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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夺◎

有关于这件事情, 方幼眠只怕是不知道罢?

她若是知道......

若是知道,只怕不会这样风轻云淡。

可她不知道, 又怎么会在这个关口执意与喻家和离呢?难道不是因为避免朝廷的党.争么?

听喻初说,喻家的长辈已经松口不纠缠她不能生的事情,可她还是非要和离,就连喻家的老太太说话她都回嘴了,而今喻老太太被送到心禅寺休养,纯纯是被她给气的。

想当初喻凛不在的那几年,喻老太太对她一个远方小门来的商户女, 可是眷顾呢。

她居然都不给喻老太太一点脸面,就这样把人给气病了,真是够厉害的。

若是放在之前, 祝绾妤还不信,毕竟方幼眠前几年在喻家一直鞠躬屈膝,谨小慎微,今日见到喻初都被她辖制住了, 对她毕恭毕敬,便信了传言。

喻初也是个小霸王, 想当初多趾高气昂,这都被方幼眠给收服了, 不止喻初,还有她这位不好招惹的嫂嫂。

说起她的嫂嫂,祝绾妤也很是不喜, 如今又来了一个吕沁宜, 不就是个商户女么, 果真是物以类聚, 人以群分。

京城当中的高门世家, 谁不知道宁王和太子分庭抗礼,之前宁王还没有这样明目张胆,强势十足,都是因为陛下病重,太子年幼,朝中势力不强。

幸而有喻凛一力支撑,这才扶着太子走了很远的路,如今太子的羽翼也日渐丰满了。

宁王的儿子亲近方时缇恐怕是为了对付喻凛,因为喻家的空子钻不进去。

祝绾妤脑中的思绪万千,一句话不曾说。

丫鬟婆子们摆好了牌面之后,众人挪过去打牌。

上桌的人有岳芍宁、吕沁宜、喻初和方幼眠。

方时缇捏着糕点在吃,坐在方幼眠的旁边看着,祝绾妤则是在喻初的后面帮着她盯牌。

喻初还以为能从方幼眠的手上多过一些银钱,没有想到这才多久没见,方幼眠的牌技突飞猛进。

没过几圈牌呢,她就赢了。

那又快又凶的打法,隐隐约约和她哥有些相似,“……”

虽说牌面玩得不算太大,但是不算是小了,叠着里面的串联牌,喻初带过来的钱,没几下就输了大半。

她和祝绾妤对视一眼,祝绾妤说换她来玩。

换了祝绾妤来,赢了两把过后,还是一样的输钱,到了后面,直接输了个赔本,最后又回来了一些,这都是方幼眠放了水的缘故,即便她不说,众人明显能够感觉到。

等喻初和吕沁宜的钱回了大半的本,方幼眠才说不玩了。

喻初理着银钱的时候,意外看了她一眼,“.....”

“你这牌技怎么忽然突飞猛进了?”吕沁宜相当意外,“我们三家居然打不过你一家。”

“我记得从前在蜀地的时候,你可没有这样的本事。”方幼眠居然会猜牌了。

猜牌大多数人都会,只是个中还有门窍,看你猜得准不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自然是有人教过咯。”岳芍宁笑,“上一次我们一道玩,输得比这还厉害呢。”

“谁教的?”吕沁宜不知情。

祝绾妤和喻初都明了,还能是谁,必然是喻凛,他的牌技就跟他的脸面一样,在高门大户当中,谁不知道他厉害。

岳芍宁凑到她的耳边去说话,吕沁宜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方幼眠默不作声吃茶。

在场,唯独方时缇不解,她问,“是谁教的啊。”

吕沁宜道,“你前姐夫。”

一个前字,喻初和祝绾妤的面色变深了一些。

方幼眠预备要离开了,因为今夜说留了客人用膳。

岳芍宁拉着她抱怨,“你多久没来找我了,也不陪陪我,就一道用嘛,什么客人啊,一道邀约来府上吃,咱么也能热闹些。”

“这怕是不太方便。”方幼眠婉拒。

岳芍宁起初还有些不解,有什么不方便的?

下一息她就知道为啥不方便了,因为吕沁宜道,“没事的,幼眠,我让人给阿兄传个信儿,让他上别地吃去。”

“这样行吗?”方幼眠觉得不大好。

“没事,怕什么,阿兄对你才不会生气呢。”她示意方幼眠放心。

原来是吕沁宜的兄长啊。

听着似乎对方幼眠有意。

岳芍宁朝着方幼眠挑了挑眉梢,示意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幼眠摇头。

喻初和祝绾妤也是皱眉,没想到和离才几日,方幼眠身边就出现了新的男人。

难怪今日她的这位什么手帕交,会千里迢迢从蜀地赶过来,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

过去正厅用膳的路上,岳芍宁上前一步,挨到方幼眠的身侧,“有情况?”

方幼眠皱眉,往外面给她让了位置,“仔细路滑。”

她猜得没有错,今日果然是要落雨的,廊下有些地方都被打湿了,本来好好走着,岳芍宁冷冒不丁给挤上来,不只是方幼眠,就连跟着她的丫鬟婆子们都给吓了一跳,连连提醒她小心仔细。

岳芍宁却唉声叹气,说她没有这样金贵。

又跟方幼眠诉苦,明明已经过了三个月了,胎也算是稳了,可还是有婆子整日里跟着她,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许碰,更甚着连东西都不能胡乱吃了,凡吃的东西都有定量。

“好不容易不害喜了,唉....”

方幼眠和吕沁宜一道听着她抱怨,方时缇看着岳芍宁的肚子若有所思,“......”

等到了正厅落座,转身之时,对上了祝绾妤一直在观察她的目光,方时缇吓了一跳。

这位周少夫人,为何要这样看着她?

她的眼神好奇怪,就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方时缇不免心惊。

幸而,祝绾妤很快便挪开了目光,而后方时缇一直警惕着,祝绾妤也没有再看过她了。

应该是她的错觉。

岳芍宁方才说到害喜一事,谁知道就出了差错,因为众人晚膳没吃上几口,在坐的喻初就吐得昏天黑地的,见她实在难受,岳芍宁让人去找了郎中给她熬汤,好歹压一压。

折腾下来一遭,众人便没有心思用晚膳了。

等吃了汤水没多久,祝绾妤的夫郎周令晁过来接她归家,反观喻初那边,侯府的人倒是过来了,唯独不见容九鹤。

方幼眠默不作声在旁边,看着勉强缓过神来的喻初询问下人,容三郎怎么没过来?

过来接她的奴仆说,“夫人,三公子今日有约,说让奴婢来接您回去。”

“什么约?”喻初捂着胸口,难受反问。

奴仆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一时之间气氛徒然变得尴尬起来。

瞧着她心绪不好,怕在这当口闹起来,祝绾妤上前道,“我今日也无事,不如一道送你过去?”

想来是因为周令晁曾经与她议过亲事,喻初这个人还是要面子的,她拒绝了祝绾妤的好意,忍着气上了侯府的马车。

人送走了之后,岳芍宁着人重新摆膳到花厅。

三人都没有太大的胃口,就让丫鬟们上了一些糕点茶水。

听到方幼眠和吕沁宜想在京城当中盘铺子做胭脂水粉成衣铺子,岳芍宁十分高兴,她也想一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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