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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哦。

正午十分,阳光炽烈地铺洒在大地上。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没有直接开进去。

谢司珩还是第一次如此脚步沉重地走进这栋别墅。

小谢正在花园里抓蝴蝶,看到爹地回来,立刻冲过来,兴奋地扑腾摇尾。

其实,细细想想,从始至终都是自己在一厢情愿。

他原本已经有全新的人生,是自己用这段婚姻把他绑在身边。

也许,他从来没有心甘情愿过……

谢司珩心痛如绞,站在客厅门口,按在门把上的手顿了许久,才解锁开门。

客厅里,只有张阿姨在整理东西。

因为正在准备结婚,请保洁重新打扫过的屋子显得一尘不染,光亮洁净。

看到他,张阿姨开口询问:“哎呦,谢先生,你回来了,吃饭没有?”

谢司珩问:“季先生呢?”

张阿姨神情不太好,“季先生说身体不舒服,昨晚上回来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来过。”

他真的不舒服,谢司珩心里微紧,快步走到二楼主卧前。

又迟疑着没开门。

一时间不知道开门后是要跟他说什么。

谢司珩内心还在纠结。但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里面没开灯,又严丝合缝地拉着窗帘,光线晦暗。

但借着走廊的明亮阳光,谢司珩看到季晏一身柔软的白色短袖,姿态闲适地支着腿,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房间里的香薰机好似打了很久,香气幽暗地萦绕而来。

沙发上的人向这边看来,弯起唇角,“司珩,你回来了。”

他嗓音本来就百变,连女声都能唱,只是那么些微得一夹,就听得人心弦震颤。

谢司珩怔怔地看着他起身,走过来,抬手把门向后合上。

阻隔了走廊的光线,房间彻底陷入昏暗。

谢司珩想到他费劲心思和自己离婚,心口就难以自控地痛涩,“你为什么要……”

后面的话却被手指按住。

“别说了。”他声音里染着淡淡叹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他拇指指腹从谢司珩唇角蹭过后。

房间里响起一阵布料摩挲的窸窣声。

紧接着,谢司珩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在他的摆弄下,被一条丝滑的绸缎布料给捆住了。

低头隐约看到是黑色的领带。

谢司珩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拿自己对付他的方法拿来对付自己。

季晏把谢司珩的手紧紧绑住,“过来。”

捏着领带一端,把人牵到沙发前,一推。

谢司珩无法反抗地跌坐在沙发里。

抬起视线,看到那双漆黑的桃花妙目好似比平时更加艳丽,颜色浓郁。

他走上前,扶着肩膀跨坐在谢司珩腿上。

虽然还是那么亲密,但谢司珩的心被那两本离婚证折磨着,被他推得晃了晃身体,有气无力地问:“你在想些什么?”

和上次做的一模一样,他又抽过另外一条领带,替谢司珩系住眼睛。

让这个人不能看,只能听,只能感受。

谢司珩生无可恋地任凭他处置自己,“你到底想不想和我结……”

后面的话被对方的唇堵住。

柔软的唇瓣紧密相贴,摩挲着传递所有心意。

谢司珩心悸得厉害。

感觉到他湿/漉的舌/尖探出,舔/舐在自己的嘴唇上。

好似刚刚洗过澡的身体有种干净清新的气味。

合着空气里的淡香和唇间的柔软甜腻,所有的一切都在勾动着最原始的渴/望,让人无法控制地想要更多。

感觉到他的唇要离开时,谢司珩忍不住倾身跟随,但还是和那片柔/软彻底分离。

季晏侧过身,用唇抵着谢司珩微红的耳朵低声说:“这还不够清楚么?那只是一个意外。”

谢司珩真的想象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外才能完成按下两个人的手印,及时送到民政局这样复杂的流程。

但此刻,他已经丧失所有思考能力。

对这个人,自己永远只能丢盔弃甲,狼狈投降,无条件相信。

安静的主卧里,被蒙住眼睛的人鼓了鼓腮帮子,任性地要求,“那就再亲一次。”

因为他看不到,季晏可以不用绷着唇角。

无声地笑过后,俯身凑近。

这次,因为对方的热切回应,这个吻绵长而深/入。

他舌/尖灵活一撬,钻进季晏口中。

唾/液不断分泌,交换间,好似有两尾滑/腻的蛇在湿/淋淋的纠缠。

季晏没想到他说初吻,但还挺会,被亲得腰身发软,气息急促。

因为手被系住,无法固定面前的身体。

季晏只是挺了挺腰,两个人就分开来。

谢司珩尽管极力控制,却还是掩不住凌乱的气息和喑哑的嗓音,“宝贝,解开,让我来。”

季晏慢慢地,一点点抽出领带一段。

谢司珩的手被松开的瞬间,就按着他的腰,翻身将人压在沙发上。

接/吻是一件交付身心的事。

唇齿之间的尽情纠/缠,让彼此心意合一。

缠绵/的亲/吻间,谢司珩知道,自己和他再无芥蒂。

突然发现,跟这个人恋爱就像坐过山车,时而冲至云巅,时而落入谷底。

忽上忽下,刺激无比,却已经让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忘情的纠缠让整个世界只剩怀里的人和自己,再无其他。

分开时,两个人都不记得到底亲了多久,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

谢司珩情难自控,还想亲,又想现在就要他。

但两个人刚刚拿了离婚证,他会愿意么?

思索间,掐在他腰上的手先一步被对方捉住。

谢司珩以为他不愿意,放开手,直起身调整着呼吸,尽量若无其事地问:“饿不饿,要不要去吃饭?”

“一点都不饿。”

面前的双眼动情而湿润,握着自己的手一根根和他十指相扣,缱绻地开口:“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谢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