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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自作多情了。

沈清央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那我跟孟希说一声。”

他轻哂:“你求人就这么点耐心?”

听出他话里的余地,沈清央想了想,伸手整理好他凌乱的衬衫领口,又凑过去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这样够有诚意了吗?”

徐行知两指捏住她下巴:“你帮谁都肯出卖色相吗。”

“当然不是。”昏暗车厢,她被他的皮囊迷了眼,双手伸过来将他唇角向上提起,“哥,你能对我笑一下吗?”

什么胡言乱语,徐行知蹙眉失笑。

沈清央却终于得到难以言说的满足感,她弯唇,在这个拥抱里磨蹭了一会儿,下巴抵着他肩头:“明天加班吗?”

“不加。”

“那你早点休息。”她觉得他今天好累。

徐行知唇靠着她耳朵:“恐怕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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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到家,秋夜晚风也没能吹散沈清央身体的热意。

徐行知并没有一起回来,他旅途奔波,回自己的地方休息去了。

扔了包径直躺到床上,沈清央觉得自己今晚也要睡不着了。

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仔仔细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链。其实她从前不喜欢大红色,可梵克雅宝的这条红玉髓手链,亮而不艳,衬得人皮肤吹弹可破,怎么看怎么好看。

抱着枕头再次躺下,她很少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

过了会儿,坐起来,沈清央给孟希发信息:

[希希,我哥回国了,我今天跟他提了,他说他会考虑。]

对徐行知而言,会考虑就算松了口,孟希很快回了信息,字里行间都透着狂喜:

[!!!谢谢宝贝!明天请你吃饭,有空吗,我们好久没逛街了。]

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都忙,沈清央也好久没休息了,难得明天周六不加班,她欣然应下:[好,那我们老时间见。]

孟希回了个飞吻。

放下手机,沈清央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拿上浴巾和睡衣去浴室洗澡。

对镜准备卸妆,她发现自己原本豆沙色的口红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微肿的殷红。

衣服领口也微微凌乱。

她深吸一口气。

洗完澡,沈清央擦着头发出来,恰好听到摆在书桌一侧的Ewelyn发出叮铃铃的提醒:“主人,记得吃蓝莓软糖哦~”

它说的蓝莓软糖是蓝莓味叶黄素酯软糖,不久前孟希给的,说每天吃一粒可以保护眼睛。

虽然沈清央觉得很大程度上是心理作用,但不妨碍她接受闺蜜的安利,订了闹钟提醒自己每天吃一颗。

坐到书桌前,她拧开瓶子吃了一颗,边咀嚼边戳戳Ewelyn的羊角:

“你知道徐行知吗?”

小羊机器人眼睛亮起一圈若隐若现的蓝光,随后一本正经地回答:

“主人,请允许我为您介绍Weesy集团联合创始人兼董事,合一资本创始人,天使投资人徐行知。”

好长的title,沈清央扬眉,停止擦头发,托着脸思考了一会儿问道:“你喜欢他吗?”

“毫无疑问。”它奶声奶气,“被他创造出来是Ewelyn的荣幸。”

沈清央忍不住笑了,咳了两声,好奇:“这回答是徐行知自己设定的吗?”

Ewelyn转了转羊角:“主人,很抱歉我要为此保密。”

好吧,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他。

只是不知道徐行知听到自己的名字会触发这样的回答后是什么反应。

吹干头发,沈清央关灯睡觉。

一开始心绪难平,脑海中总闪过某个人的影子。后半夜,困意袭来,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被闹钟叫醒,沈清央仍然觉得困。

她躺了一会儿,起床洗漱。

和孟希约的时间是十一点,洗完脸已经十点。沈清央匆匆化了个淡妆,换上衣服下楼。

方琴刚买菜回来,见她急匆匆的,免不了要问:“去哪儿清央?”

“和孟希吃饭,琴姨,徐伯伯呢?”

“隔壁下棋呢。”

方琴放下手提袋:“要不要吃个早饭再走?”

“不了琴姨,我喝个牛奶就好。”

“也好。”方琴把蔬菜挑出来准备拿去厨房清洗,一转头,惊讶,“行知?”

站在冰箱前开门的沈清央一愣。

她回头,果然看见徐行知从玄关走进来,休闲款的深色薄毛衣与长裤,身形懒散清挺。

一如既往的平稳嗓音:“琴姨。”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回的国……”方琴又惊又喜,“昨天你爸还念叨你,中午在家吃饭吗?”

他温和:“在家吃。”

“好,那我现在去煲汤。”方琴拎着挑出来的蔬菜走向厨房。

冰箱门幽幽冒着寒气,沈清央半晌才回神,他已经走到她面前。

“哥……”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清新如海风般的牙膏味道。

沈清央心口一跳,吓得连忙推开他:“你干什么……”

她连忙转头确认,幸好琴姨还在厨房。

徐行知倚着身后岛台,淡然道:“看不见的。”

“那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沈清央拿出牛奶关上冰箱门,“你不倒时差吗?”

“睡不着。”他抬手拭掉她指尖沾染的水珠,“下午去哪儿?”

“和孟希吃饭逛街,我正要出门。”

徐行知动作一顿,这才抬眼打量她,极漂亮的V领毛衣和半裙,唇红肤白,的确是好好收拾过的样子。

他将那滴水珠抹到她鼻尖。

沈清央长睫翕动:“以为你要倒时差睡觉,我和希希约好了。”

“嗯。”徐行知说,“去吧。”

他这样子,让沈清央想起很多年前和裴亦去看音乐节的时候。

她拧开牛奶,试探:“我晚饭的时候去找你好不好?”

徐行知未置可否,手扶着岛台边沿把人圈在怀里,俯身亲她。

衔唇厮磨,他黯声:“那你怎么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