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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宝玉牵着四条狗往永胜屯来时,赵军刚在周家吃完早饭,正在炕上逗小外甥玩呢。

就在这时,魏来突然来了。

他直奔北屋,来见赵军,“兄弟,哄孩子呢?”

“嗯?”赵军一愣,心想这家伙怎么又来了?

昨天才通知让李宝玉带狗过来,而李宝玉要今天到永胜屯的话,最早不过是中午,要上山怎么也得等明天了。

但魏来似乎并不是那么想的,他对赵军说:“兄弟,我们打鹿那天,我看你也没领狗啊,你枪法还挺好,要不咱俩今天上山转悠一圈,要能给那野猪熘着,不就省着明天再麻烦了么?”

赵军打量了魏来一眼,感觉这老小子肚子里有花花肠子,但他并没有拒绝。

“行,魏哥,你等我收拾一下。”

魏来一听赵军此言,顿时面露喜色,道:“兄弟你收拾着,我回去拿枪。”

魏来说完就往外走,赵军则抱起小外甥来在西屋。

西屋里,赵春和胡三妹正在缝被褥,今天李宝玉要来,还得给准备一套铺盖。

周建军坐在炕下,和那婆媳二人闲聊着天。

见赵军进来,三人也没多想,因为刚才魏来进屋时,只和他们说自己是来向赵军询问猎狗的事情。

胡三妹和赵春手头都有活,而周建军对猎狗还不感兴趣,便由着魏来一个人进去了。

此时看到赵军抱着孩子出来,周建军只笑道:“小军快来,坐这儿唠会儿嗑。”

“不坐了。”赵军把孩子交在周建军手里,说道:“魏哥喊我上山,我收拾一下就和他去。”

三人闻言,都是一愣,赵春忙问:“不是等宝玉领狗来么?咋今天就去呢?”

“他说要去熘达熘达。”

胡三妹在旁,冲周建军招手,说:“儿子,赶紧把孩子给我,你也跟着去。”

“好。”周建军又把孩子交给了胡三妹,自己从炕柜里掏出两副绑腿,并将其中一副向赵军递来。

赵军接过绑腿,看向周建军问道:“姐夫你都不打猎,和我们去啥啊?”

“大小子。”还不等周建军答话,胡三妹就先开口道:“让你姐夫陪你去,他在家也没啥事。”

等赵军和周建军收拾妥当,魏来又来在周家,三人便一起出门,离屯直往小孤山。

这小孤山,顾名思义,山不大,也不高。

而且是孤零零的一座山伫在那里。

三人一路来在当日魏来家猎狗受伤的地方,赵军一看那大孤个子留在雪地里的猪蹄印子,就知道这头野猪确实是不小。

周建军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切,他对那些野猪、猎狗留下的脚印好奇,也对雪地上干涸、冻住的血迹感兴趣。

三人沿着野猪留下的脚印往前跟,走出一里多地,便再无了猎狗的足迹,就只剩下那头野猪的大蹄子印了。

这时,赵军已对这座山的地势有了个基本的了解,这山没有多少陡坡,全是大岗、慢岗。

而且,特别闹。

这特别闹,指的是山里少有空旷地带,漫山全是次生林,林子里没有大树,长得全是细枝子。

没有林子的地方,长得多是针杆灌木,如老虎眼、山丁子树、刺老芽杆之类的。

这种针杆灌木横生之处,人和狗都很难通行,但这却挡不住野猪。

这头大野猪在这个地方活动,确实是不好杀。

哗啦啦……

突然,一阵树条子剐蹭的声音从北面林子里传来,赵军、魏来双双举枪。

可两秒之后,只见一条黑狗从林子里钻了出来,紧接着五条狗陆陆续续地出现在赵军等人的面前。

这些狗不认生人,看到赵军他们以后,也不吠叫,只转身又没入了林子里。

“有人啊?”魏来放下枪,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只听林里子有人回道:“有人!”

魏来心里一凉。

他邀赵军来杀那野猪,正是为了得那奖金。赵军要带狗,魏来就非常的愿意。

因为打熘围的话,可能是他和赵军俩人对半分那奖励。但要是打狗围的话,按着规矩,赵军家有头狗,必然要多分一股。

而魏来家里的狗都伤了,他顶多才能拿三分之一。

此非魏来所愿,于是今天才非要拉着赵军进山,就是想在狗来之前,把那野猪给杀了。

可没想到是,除了他们,竟然还有猎人带狗进山了,狗找野猪,那肯定是比人找的要快很快。

难道一百块钱、五十斤粮票就要被别人弄去了么?

就在魏来胡思乱想之时,林子里走出一人,此人大概四十多岁,穿着半新的黑布棉袄、棉裤,背上背着一把32号枪,周围围着着六条猎狗。

周建军眯着眼睛看了几秒钟,才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岭南的老黄大哥啊?”

那人和周建军也是不熟,同样是盯着周建军看了一会儿,才道:“啊,建军兄弟啊。”

说着,才带着狗向这边走来。

周建军则转头,小声对赵军、魏来说:“这是黄贵,蒋明的两姨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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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明,就是永胜屯第一个带狗进山围那野猪的猎人。

赵军听这名字,只觉得耳熟,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可看来人样貌,又发现不是他前世打过交道的人。

黄贵走近,和周建军握了握手,在周建军的引荐下,和赵军、魏来互相认识了。

与魏来握手时,黄贵没有说什么,但到了赵军这里,黄贵笑了笑,道:“小兄弟年纪不大啊,会打枪吗?”

赵军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笑道:“跟着玩儿呗。”

这几人里,最知道赵军能耐的,非魏来莫属。可他此时并未多言,反而向黄贵问道:“老黄大哥,你来是奔那大炮卵子来的么?”

“是呀!”黄贵一口应下,并道:“我表弟叫人给我捎信,说那野猪给他家狗挑了,让我过来给那猪磕下来。”

这黄贵,话语之间满是傲气,就好像那野猪已是他囊中之物一般。

黄贵说着,还往四外扫视,一边张望,一边说道:“我出来的早,寻思顺路来这山上划拉一圈,要今天就把它打下来,我还能早点回家。”

就在说话时,一股寒风吹来。

在黄贵身旁徘徊的一条黑狗身形一顿,抬头闻了一闻,转向西南方,迈腿就跑。

它一边跑,还一边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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