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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这是怎么了?”贺平媱温柔的声音传来。

不问还好,听着这样的语气,齐娇娇眼泪落得更凶:“哥哥他……娘又有什么错?他怎么能怨娘?”

贺平媱眼神一闪,笑道:“傻丫头,气话当不得真。你哥哥这两天心情不好,回头我帮你说他。”说到这里,她一脸担忧:“刚才我在外头,丫鬟跟我说娘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个刚进门几天的嫂嫂,饶是二人还算投契,齐娇娇也说不出父亲把母亲掐伤的事来。擦了擦眼泪:“我也不太清楚,娘都不见我……我再瞅瞅去。”

语罢,落荒而逃。

柳纭娘也在琢磨着脱身之法,至少,不能让自己被捆得这么紧,简直就如脱水的鱼一般。搞不好什么时候就断了气。

她本来以为,李秋荷看到她那样狼狈之后应该就打消了念头,没想到这丫头执着得很,借着前段时间齐施临救她的事搭上了安宁侯夫人。

这不,安宁侯夫人上门做客,还特意带上了她。并且,在和国公夫人喝茶时,直言了李秋荷与齐施临有缘的事,请国公夫人成全。

当然了,安宁侯夫人的话没这么直白,但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国公夫人真心觉得手中的新茶都不香了。

一个魅姬已经够堵心,再来一个李秋荷……怕是所有人都知道儿子的心意了。

“这事……容我想一想。”国公夫人勉强笑道:“总要问一问施临的想法嘛。”

“姐姐,这你就错了。”安宁侯夫人因为有一个做贤王妃的女儿,无论是谁,都会给她几分面子。长年累月下来,她性子渐渐强势。

“世子公务繁忙……”安宁侯夫人笑盈盈:“前头我听说世子特意为了秋荷去太医院求药,这还不够上心吗?王妃也听说了此事,对此乐见其成,这才让我来做这个媒。”

李秋荷的脸已经羞成了殷红。

齐施临难得提早回来,本来想跟母亲请安,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番话,顿时面色铁青。看了一眼李秋荷,道:“娘,那就选个吉日上门提亲。”

李秋荷没有抬头,听到他答应了,愈发羞涩。

齐施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好像有点酸,又有点苦。他沉声道:“既然是贤王妃做的媒,李姑娘又是她妹妹,不好怠慢了去,就娶为平妻吧。”

李秋荷喜不自禁。

安宁侯夫人一脸诧异。国公夫人恨不得把手中的杯子捏碎。

平妻是什么?

那是商户人家是为了多结一门亲事合谋生意搞出来的名头。真正讲究的人家,是不承认平妻这一说法的。他们是国公府,若妻妾不分,弄出平妻这种事……定会惹人议论。

她心里明白,儿子这是生了贤王妃的气。当即怒斥:“胡闹。”

齐施临也知道自己过于冲动,他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放在了安宁侯夫人面前:“总之,王妃看中的人,在我心里就如妻子一般。”

到底还是退了一步,没有执着于以平妻之位求娶。李秋荷本来就知道自己是妾,虽有些失落,倒也能接受。

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把客人送走,国公夫人恍然回神。她一开始是不打算结这门亲的。儿子平妻的说法一出,后改为妾室……她已然接受了李秋荷入门。

想到此,她再看向儿子的目光中就多了几分幽深,沉声道:“为了个女人,你连亲娘都算计?”

“娘,你怎么想都好。”齐施临一脸疲惫:“我纳个妾,挺正常的事。”

纳妾不比娶妻慎重,翌日就定下了日子,十日后国公府的粉轿就会去接人。

柳纭娘被禁足在院子中,对此毫不知情。她跑到自己的私库里,准备找些防身之物。听到跟拱门处又在吵闹,出来就看到了满脸愤然小云氏。且开口就是嘲讽:“还说你们夫妻鹣鲽情深,以前我还佩服你有几分本事守得住自己男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冬雪也不太好受,压低声音道:“世子爷要纳李姑娘,日子都定了。”

柳纭娘看看冬雪,又看看外头的小云氏,哑着嗓子道:“这不挺正常的事么,我都不生气,你们气什么?”

小云氏:“……”

她恨恨拂袖而去。

柳纭娘打了个哈欠:“冬雪,去把之前的补药拿来,我自己熬。”

冬雪一脸诧异:“你熬来做甚?”

“太无聊了,找些消遣。”柳纭娘随口道:“若是夫君回来没闻着药味,大概也会怀疑。”

冬雪没有拒绝,很快拿来了一包药:“奴婢来熬!”

柳纭娘一把抢了过来:“我懒得看你这张臭脸,离我远一点。滚出去!”

主仆二人对峙,冬雪率先败下阵来,甩袖而去。

柳纭娘在两个丫鬟都目光中打开药包,借着宽大的袖摆,藏了两片药材。

是药三分毒,这药本就是熬来让她没力气的,里面甚至有两味微毒的药材。她医术不算精通,却也认得出来。

将那点药挑了出来,她瞬间没了兴致,自己回了里间午睡,实际在床上暗暗磨粉。

毒不死人也要扳回一城。

她将药粉和在茶水里,细细涂抹在簪子上,就等着齐施临回房。

结果,这一等就是好多天,李秋荷的粉轿都进门了,他也没有回来一次。

府中人都在说,盛宠多年的世子夫人失宠了。

柳纭娘巴不得他不回,见一次受一次伤,这要命的宠爱,谁要谁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