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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也没错,上辈子念着做贤王妃的魅姬,这辈子念着陈文雨。

她摇摇头:“孽缘。”

陈文雨垂下眼眸。其实,齐施临是会惦记她多年,也是她算计而来,她不知道他为何要心悦姐姐,反正处处照着姐姐的衣着打扮和说话习惯学。后来成亲后,她更是从来都不搭理他。

也可能是那男人贱,你越是不搭理,他越是惦记。

事实上,不只是在齐施临面前,她在任何人面前都在刻意模仿姐姐。外人看她傲气爽利,其实上辈子姐姐对外也是如此。

陈文雨低垂着头,强忍着心里的屈辱,身侧的手紧握:“我说了这么多,你能不能别对周大人他们胡说八道?”

柳纭娘没有回答,起身走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陈文雨心里没底,越想越不安。大声喊:“你要是不放过我,我若是死了,也会拉着你一起。”

柳纭娘还是不回头,故意让她害怕担忧。

果不其然,陈文雨心里揣揣不安,夜里还做了好几场噩梦。

*

皇上大概也在斟酌着对两大侯府的处置,事情过去了几天,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柳纭娘回府后,绕开了等在那里的小云氏,去了齐娇娇的院子。

从国公爷过世,齐娇娇就开始守灵,跪了好多天,等到安葬完,她把自己给累病了,已经躺了几日。

这段日子里,柳纭娘也去探望过她,齐娇娇好像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似的,母女俩单独相处时,气氛一直挺尴尬。

今日也一样,柳纭娘进门时,明明看到齐娇娇靠在榻上发呆,听到她进门的脚步声后,立刻就闭上了眼,像是睡着了一般。

柳纭娘走近,看到她睫毛颤颤,道:“最近可好些了?”

齐娇娇知道自己被看穿了,睁开眼后,一脸惊诧:“娘,你何时来的?”

“刚到。”柳纭娘握住她的手。

齐娇娇似乎想要缩,可又忍住了。

柳纭娘看着她苍白的脸,问:“你有话要问我吗?”

闻言,齐娇娇垂下了头:“娘,祖父没了,父亲卧病在床,哥哥嫂嫂入了大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这一切,或多或少都因母亲而起。

无论齐家祖孙三人做了什么,但却没有亏待过她。她夹在中间,简直左右为难。她心里清楚母亲没有错,父亲和哥哥活该落到这样的下场……她不能责备母亲,心里担忧父亲和兄长,又知道他们活该,总之,心里挺别扭的。

和母亲相处时,她都不想提及这些事。

“国公府大概要完了,你得为自己打算。”柳纭娘提醒道:“你的一生还长,不要自怨自艾。当然了,国公府落到如今和我脱不开关系,你若要怪我,我也认了。”

听到母亲这样说,齐娇娇急了:“我没有怪您。”

但对母亲也不可能毫无隔阂就是。

魅姬早就清楚自己没有子女缘,柳纭娘对此也不失望。她要把国公府搅和得天翻地覆,已经和齐娇娇站在了对立面。

气氛正尴尬间,院子里又有人声传来。小云氏在外头大声道:“笑话。在这府里,就没我不能去的地方。娇娇是晚辈,只有敬着我的份,哪能把我拒之门外?”

齐娇娇还在病中,本来心情就烦。柳纭娘不想打扰她养病,几步出门站到了廊下。

小云氏跑来吵闹,也不是真的要探望侄女,而是来找柳纭娘的,看到了正主,她嘲讽道:“嫂嫂是个大忙人,我想找你说话都见不着人。”

柳纭娘面色冷淡:“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嫂嫂。”小云氏左右看了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去我院子里喝茶吧!”

“不去。”柳纭娘抬步往外走,又吩咐娇院伺候的人:“你们照顾好姑娘,凡是姑娘不愿意见的人,只管给我打出去。”

小云氏听出来这话针对的是自己,顿时气笑了:“谁稀罕来这里。”

语罢,跟着柳纭娘出了院子。

“嫂嫂……”

柳纭娘头也不回:“如果你是想让我给他们求情的话,趁早还是别开口。”

小云氏不甘心:“嫂嫂,咱们国公府是柳家先祖在马背上用命拼杀出来的功勋。你身为柳家妇,就该为柳家考虑,怎么能为了一时的喜好而毁了这一切?他日百年之后,你有脸去见柳家的列祖列宗吗?”

柳纭娘丝毫都不心虚:“后辈不干人事,仗着祖宗攒下的福气为所欲为,他们做下的冤孽,也会算在祖宗身上。他们见了我,只会谢我。”

看她说得一本正经,小云氏半晌无言。

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小云氏苦口婆心:“嫂嫂,你不看别人,只看娇娇……”

柳纭娘冷哼一声,打断她道:“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是过我的日子,怕是早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