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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第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这一次林北辞几乎被吻得窒息,被按在墙上的手微微挣扎了一下,却被钟溪按得更加用力了。

直到一旁的锅发出咕嘟嘟的声音,钟溪才轻轻放开他。

林北辞大口大口喘息着,嘴唇发红,眼睛中有被逼出来的水雾,羽睫都微微湿润了。

他茫然看着钟溪,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道什么时候,钟溪已经把他的手放下,他眼眸低沉地摸着林北辞的脸,低声道:“如果你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林北辞不懂他在说什么,表情依然迷茫:“什么?”

钟溪定定看着他,突然又笑了。

如果一直这么乖的话,那他就不是林北辞了。

回想起数据恢复后的林北辞,指不定亲一口都要被条件反射地甩出去,钟溪轻轻伏在他肩上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次练出来了,这一次两人接吻,钟溪已经比上一次淡定了许多,他将林北辞松开,说:“继续玩儿去吧。”

林北辞还被亲得满脸懵:“啊?没有家法啦?”

钟溪:“……”

还没见过这么上赶着挨训的。

钟溪没理他,十分淡然地继续煮粥,他拿起一个调料盒正要往粥里撒,就听到林北辞疑惑地说:“那是盐啊 。”

钟溪:“……”

钟溪耳根腾地红了,他故作镇定地洒了两下:“我今天想做咸粥。”

“哦。”林北辞说,“我不喜欢吃咸粥。”

钟溪面无表情地把粥倒在洗手池里了,冲走了。

气呼呼地重新做。

等到他淘米打开火,发现林北辞还靠在墙上,歪着头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钟溪莫名有点恼了:“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走?”

林北辞歪头说:“我在想,刚才是你周家的家法吗?”

钟溪:“……”

林北辞摸了摸唇,突然一笑,夸赞:“那你们周家还真是民风淳朴啊。”

钟溪:“……”

钟溪脸色沉了下来,偏过头冷淡地看了林北辞一眼。

林北辞还在不知死活地笑,看到钟溪突然朝他又走了过来,立刻将手抬起来挡在身前,警惕地说:“干什么,你干什么?我这次可没违反家规,一二三四条都没违反,我记得可清楚了!”

钟溪走过来,捏住他的下巴,冷声说:“张嘴。”

林北辞本能地微微张嘴,露出一丝唇缝,钟溪几乎是带着点“让他好看”的心思再次吻了上去,而且这次还一狠心一咬牙,把舌尖探了进去。

林北辞:“……”

啊啊啊!

等到林北辞迷迷瞪瞪反应过来的时候,钟溪的手已经顺着他宽大的衬衫下摆伸了进去,近乎暧昧地贴着他的腰线缓慢往下按。

林北辞被他按得浑身酥麻,腰身一软,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只能微仰着头被动地接受钟溪这个几乎令人窒息的吻。

钟溪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清冽到几近冷漠的,除非情到深处才会透露出他内心深处一些压抑许久的情感之外,平常时候他活得像是个无欲无求的人。

钟溪每天都会给林北辞变着花样弄好吃的,林北辞原本以为他也是和自己一样喜欢这些菜的,但是直到后来他才意识到,钟溪之所以做这些菜,并不是因为自己喜欢,而是因为林北辞爱吃。

相处了这几天,林北辞甚至一丝都发觉不出来这人的喜好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有时候林北辞都看不出来这个人露出来的表情到底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好像钟溪这个人活着……所有的意义全都是源于林北辞。

林北辞不喜欢他这样。

现在情绪外露的钟溪,才是林北辞最喜欢的。

狂热又强势,想做什么从不压抑自己,哪怕事后他会将现在所做的事情全都压下去,隐藏在他那张古井无波的面具下,林北辞也喜欢。

片刻后,钟溪放开他,两人微微喘息着,呼吸都交缠在一起,暧昧得令人脸红心跳。

林北辞眼睛蒙上了更浓的水雾,他双眸失神,呆滞地仰头看着钟溪,被咬破了一点皮的嘴唇红得几乎要滴血。

钟溪紧紧贴着他,挨着他的唇缝又轻啄了一口,声音喑哑:“你以为呢?”

大概是破罐子破摔,钟溪已经没了之前的束手束脚,手伸在林北辞的衣摆里,紧紧地按着他的腰。

许寒章虽然给林北辞送来了合身的衬衫,但他空闲时间还是喜欢穿着钟溪的衬衫在家里乱晃,毕竟衣服大了他好活动,抽到好卡或通关时能开心地蹦来蹦去而不至于把扣子给崩开。

他今天回到家就换上了钟溪的衬衫,窝在床上滚来滚去打了半天游戏,再加上刚才被钟溪揉了一会,衬衫衣摆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

林北辞脸颊微微发红,他低下头想要把钟溪的手从他衣摆里拽出来,但是刚一摸上钟溪的手腕,就骇然地发现自己的手做出的动作根本不是推开,而是推了推,示意钟溪继续。

林北辞:“……”

钟溪挑眉看着他。

林北辞慌忙解释:“不是我动的手!”

是手自己动的!

说是手自己动的,倒不如说是林北辞混乱数据下的本能作祟。

钟溪又凑上前啄了一下他的唇瓣,问林北辞:“喜欢这样民风淳朴的家法吗?”

钟溪趁这个机会,运用000管理系统,将林北辞这部分数据轻轻拨正。

林北辞眼眸茫然了一下,本能想要点头,但是被拨正的那一部分本性却让他暂时抛却了羞赧。

他迷迷瞪瞪半天,才缓缓清醒了,他愣了一会神,才意识到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林北辞微微挑眉,突然晃了晃钟溪的手,说:“你这是耍流氓吗?”

钟流氓没回答,用手掐了一下他的腰侧,表明就是在耍流氓。

林北辞哼笑了一声,胜负欲作祟,他也抬手朝着钟溪的衣摆伸了过去。

只是钟溪做饭时穿了一件林北辞从厨房里随手扔到购物车里的草莓印花的围裙,他摸了一下后背发现没摸进去,只好换了个道路,从钟溪的领口,把凉飕飕的爪子伸了进去。

钟溪:“……”

如果说钟溪被刚才那一吻激得有点心猿意马,那林北辞这个冰凉的爪子贴在他脖子上,就是彻底把他跳起来的心猿给炖成肉了。

这一下,让钟溪想要做点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家法”,都没那么有兴趣了。

偏偏林北辞还自以为这举动很撩地问他:“你酥吗?”

钟溪面无表情回望他:“酥,比炸酥鱼还酥。”

酥得心如止水,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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