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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瑾瑜虽然口头上与沙俄皇帝骂的狠,但是心里还是提防瓦刺、鞑靼,还有在辽东、西北地区栖息的蒙古部落,不是因为对方的凶悍,而是因为对后世的影响。

这些游牧民族的文明中就没有华夏民族的包容性和延续性,最后不仅让社会畏缩不前,还会束缚自己的双脚,不仅给自己裹小脚,还自我阉割,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进行阻碍。

纵观满清近三百年的统治,大部分都是为了维护自己中央集权,大多数没有将天下百姓当自己的臣民,在掌权者眼里,这诺大的山河就是他们的战利品,土地上的百姓是他们的家奴,只有八旗子弟才是他们的百姓。

宁增友邦,不予家奴!

这就是那些满清统治者大多人的心态。

在他们眼里,无论乾隆时期的白莲教、太平天国运动,或者后世的革新运动,都是汉人对满人统治的反抗,看不见底层百姓反抗呐喊的声音。

有这样的想法,统治何曾能维持下去。

不过看现在鞑靼、瓦刺的做派,与后世劫掠、殖民世界的昂撒人确实异曲同工,只不过一个是在马背上抢,一个是用枪支火炮抢,都是强盗做派。

秀才遇到匪,是没法讲道理的,只有用拳头才能让对方老实与自己说话。

霍瑾瑜摸了摸霍月浅、霍云深的头,唇角微翘,“知道如何感化强盗吗?”

霍月浅蹙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强盗就是强盗,应该应除尽除。”

“娘说的这些是比喻,此强盗非彼强盗,就好比鞑靼、瓦刺这些游牧民族。”霍瑾瑜面不改色道,“虽然娘也想这样省事,奈何做不到啊!”

霍云深:“娘以前说过,先礼后兵,若是不听,先揍一顿,再讲道理,若是再不听,就再揍一顿,然后再与其‘痛斥利害’,我觉得事不过三,应该长些教训吧!”

霍月浅:“我觉得人都是欺软怕硬,对方肯听你的话,多半是怕了你,国与国之间更是如此。”

霍瑾瑜欣慰地再次摸了摸两人的头,“不错,你们要记住,国与国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不过你们不用担心这个,我给你们留的家底厚着呢,只有别人怕你们的份,要担心的也是你们之后的继承者。”

霍月浅仰头道:“娘觉得自己是个明君吗?”

霍瑾瑜闻言,摩挲下巴思索片刻的,“应该算吧!”

霍云深当即重声道:“民间百姓说了,娘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仁君。”

“……仁君啊!”霍瑾瑜轻笑一声,语气自嘲道:“仁君不好当,朕也不觉得自己是仁君,当然当初朕登基时,朝野群臣可能期待朕是个仁君,毕竟当时朕当年的气质挺唬人的。”

她当年即使年纪小,在京中也素有美名的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矜贵小殿下。

霍云深听到这话,也经不住笑道,“可是朝野没想到被您和先帝给骗了。”

霍瑾瑜挑了挑眉,屈指给了他一个脑嘣,“聒噪!”

“痛!”霍云深捂着额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霍瑾瑜见状,吩咐人又给他送来一叠折子,捏了捏他的脸蛋,“乖儿子,工作能止痛,好好干!”

霍云深:……

霍月浅冷嗤;“活该!”

“娘,您看她!”霍云深当即控诉。

霍瑾瑜见状,也干脆,指了指殿外,“要想打,出去打,朕不拦着。”

两人顿时都噤声,乖乖坐在自己的桌前办公。

……

即使霍瑾瑜让霍月浅、霍云深接触政务,也只是让他们辅助,重要的事情也不敢交给他们。

对于鞑靼、瓦刺,霍瑾瑜明面上表示对方是她的藩属国,要爱护。

但是吧……

有时候国与国之间,你莫要看他说什么,要看做什么。

商场多少“友商”当面乐呵呵,背后捅刀子。

国与国之间,虽然不同于商场,但是许多地方也是分厘必争,尤其一些风险,她要扼杀在摇篮里。

昌宁二十九年,二月。

春闱考试开始,除了各个地区的解元备受瞩目外,参与考试的三名女举子也同样受到大家关注。

让霍瑾瑜惊诧的是,来自江南的那位女举子还是一位她听说的人。

此人乃是宣王当年去地方清理屯田侵占时,认下的义女桃夭,后来诈死又变身姚五娘。

霍瑾瑜促狭地看向对面的宣王,“六哥,对于姚五娘,你就没有表示?”

宣王白了她一眼,“当年我将她的身份洗了后,已经二十余年没见她,谁知道她这么大年纪,居然还考上举人了。”

粗略一算,姚五娘今年要四十多岁了,说不定连祖母都当上了。

霍瑾瑜闻言,斜了他一眼,“年纪大,又不代表脑子不老了,再说姚五娘年级也不算大!”

“陛下,姚五娘今年四十多,应该早做了祖母,年岁还不大?”宣王没好气问道。

“……”霍瑾瑜轻咳一声,“上届年纪最大的举子都五十七岁了,她才四十多,正是好年华。怎么不能考了!”

宣王轻哼扭头,“反正我是说不过你。”

对于京城百姓,许多人原以为姚五娘是那种如话本所说的风华正茂、聪明睿智的绝色女子。

谁知道对方竟然是个四十三岁的妇人,而且对方还有过两段婚姻,儿女都已成家,一些孙辈都开蒙了。

看热闹的百姓傻眼。

姚五娘下榻的客栈每天都守着看热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去看什么绝色美人。

实际上,对于很多人来说,绝色美人好寻,但是四十多岁的女举子难寻,还有两个儿子陪考的那种更难寻。

……

“乖乖!真没认错吗?我明明听说书人说,姚五娘是扬州布商的娇女,今年才十四岁,还以为又出了一个洛三元,没想到是四十岁!”

“哈哈!你们都什么耳朵,居然弄错到这地步。”

“都四十多岁了,就不能好好在后宅待着颐养天年,含饴弄孙,纯粹出来丢人现眼。”

“对,没错!儿子也是窝囊,放着老娘出来丢人。”

“我家掌柜前段时间与我吵架,也喊着要考科举,她大字才识几个,让她看书比上刑还难受,还想考科举,呸!”

“老哥悠着点,让嫂子看到,你的皮都没了!”

“哼!她就是在我面前,我也敢说,因为她这样,我那小闺女也不想着嫁人了,女子贤良淑德,好好嫁人才是正道!”

“啧!你这是吃不到葡萄,硬说葡萄酸,不管是男是女,有了功名就是好事,若是我家媳妇脑子够用,想考科举,我也支持啊!”

“咱们说的是一回事吗?女子去考科举了,还有爷们的位置?”

“你也太小看爷们了,不过我看姚五娘声量闹这么大,而且这么大年纪,还能成为举人,说不定真能入殿试!”

“你干脆想大点,直接说她会成状元,压天下读书人一筹!”

“哼,说不定呢!”

……

姚五娘的两个儿子听着楼下的议论,耳朵都快长茧了,一开始入京城时,他们还有些忐忑,现在母亲春闱已经结束,都在守结果,心里反而安静起来。

三月初,春闱结果公布,此届科举一共录取了二百一二名举子,姚五娘排在一百九十九位,虽然名次比较靠后,可是她通过了会试,成为女子科举的唯一独苗。

结果公布后,对朝野又是一波冲击,大家奔走相告。

虽然大家一开始猜测江南这位女举子通过会试的可能性很大,可是现在出了结果,心情颇为复杂。

霍瑾瑜则是乐得咯咯直笑,“四十岁乃正当闯年纪!朕也一样!”

韩植恭敬道:“陛下说的是!”

……

四月至六月期间,淮河流域大雨不断,六月中旬,黄淮流域尤其是江南地区,更是多次发生□□雨,造成了极大的洪涝灾害。

朝野上下为了赈灾都行动起来。

在民间百姓的注意力集中在黄淮流域时,新疆那边有了异动,鞑靼的一名王子率领千余人攻击景朝在阿拉木边沿设立的卫所,造成一百余名驻守的将士伤亡。

消息传出后,周围卫所守军纷纷出动,宣州军首领霍永安率兵将逃跑的鞑靼王子斩杀,取下他的首级以及祭奠伤亡的将士,命人向鞑靼、瓦刺发出征讨檄文,表示要让他们以血还血。

鞑靼首领自然震怒,从前线撤下了三万骑兵,打算回去景朝决一死战。

瓦刺:……

他搞不懂明明是鞑靼王子不长眼惹了景朝,为什么对方报仇要拉上他。

等到八月,江淮的水灾褪去,百姓前脚刚松了一口气,后脚就听到又与鞑靼、瓦刺打起来,这口气又提了起来,倒不是担心会打败仗,多说揣测这次仗要打多久。

陛下每次对外宣战,基本上他们的国土面积都会往外扩延。

听说这次的地盘原先是罗刹国的,这次打胜了,地盘是不是就是他们的了。

……

罗刹皇帝这段时间没再写信骂霍瑾瑜,当然也没有夸她,而是在装死。

霍瑾瑜以为他心虚了呢。

实际上,罗刹皇帝担心霍瑾瑜胃口太大,他惹毛了对方,对方直接选择与他开战,将整个欧亚大陆都收获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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