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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他抬头?去分火线和零线,“照一下。”

“ok~”

很快安静漆黑的楼道里就只?剩下零件拆卸的声音。

他说:“绝缘胶带。”

“来了。”她迅速找到,递过去。

把新灯泡沿着螺口?往上拧,陈谦梵一边忙活着,一边面色从?容地说了句:“今天和烂桃花出去玩了?”

“……”

温雪盈嘴巴一张,被噎住。

她怎么从?来没觉得他这么消息灵通过?明明是老古董,但是跟她有关的什么事,他总能第一时间关注到。

“我?不会是你?的特别关注吧老板?”她还有心情笑眯眯。

陈谦梵没说话。

温雪盈又说:“话说你?这第六感还蛮准的嘛,你?能猜到是照片里哪个吗?”

默了默,他答:“不能。”

“当然是最帅的那个,难看的都不配叫桃花,那是烂泥巴——你?不要我?帮忙,我?先回去了,好想躺一下。”

温雪盈用手捂着嘴巴打哈欠。

陈谦梵没让她走,他停下手里的动作,低头?看着温雪盈,语气沉沉:“过来扶着。”

“……”

气压微低。

即便如此,温雪盈一点不怵。

其实她可?以?解释说,因为今天开了会,所以?就一起玩咯。但不这么说也没什么影响,反正他们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剑拔弩张。

温雪盈心宽体胖地笑笑:“好的老板。”

陈谦梵安静地修灯。

隔壁的阿姨过来瞧了瞧,正好他装好了新的灯泡。

“能不能过来帮我?们修一下空调啊师傅。”阿姨很会见缝插针。

师傅……

温雪盈好笑。

陈谦梵脾气倒是好得很,没拒绝:“哪间?”

阿姨蛮高兴的,领着他往门口?去,回头?看看,满脸惊羡:“现在年轻的小电工都还蛮有气质的噢。”

陈谦梵看着温雪盈,冲自家门抬抬下巴,向她示意:回去。

温雪盈忍着笑,进了家。

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陈谦梵回到家里,温雪盈在厨房里忙活。

听见他进门的声音,她扬声说:“你?还挺热心的嘛陈师傅。”

陈谦梵往里面看看她在做什么,见围裙系得很到位,想必是有下厨的意思。

真是让人胆战心惊。

他走进去,说:“都是邻里,和睦为主?。”

她在炒饭。

“你?看起来不像在乎邻里关系的人。”

陈谦梵看着她手里颠一下勺就洒出来一片米的动作:“万一我?出差久一些,你?一个人在家,有什么事情他们能照应一下。”

温雪盈笑:“我?可?是社交达人,你?还担心我?这个。”

“什么都担心。”他去洗了好几遍手,“就怕你?跟着我?受委屈。”

温雪盈正准备再颠一次,锅的手柄被他握紧——“还是我?来吧。”

陈谦梵说:“炸厨房不是什么值得尝试的事。”

温大?厨也不逞能,急忙退位让贤,把围裙摘了,洗了个梨子去外面吃。

陈师傅还收了人家50块钱糊口?费,没推掉,最后塞到了温雪盈的口?袋:“拿去买糖。”

她拿着绿色纸钞翻来覆去地看,用没见过钱似的新鲜眼神。

“先吃饭。”陈谦梵说。

温雪盈挖一口?炒饭。

“陈老师,再次感叹,你?真是适合过日子的男人,有的男的呢,太?浪,只?适合玩一玩感情,真过日子还是得找你?们这种踏实贤惠,功能性?强的,又会修灯又会做饭,不需要激情。”

她意有所指的话,傻子才会听不懂。

陈谦梵慢条斯理?地扶好眼镜,指出:“不太?像是在夸我?。”

阴阳怪气的结果,就是在半夜被他扣紧手腕,隔着镜片被锐利的一双眸子盯紧,听着他一脸云淡风轻又意味深长地问一句:

“要怎么激情?”

“……”温雪盈就像条在锅里扑腾的鱼。

陈谦梵一只?手扣紧她两边腕,绞在头?顶,陷入枕芯:“说说看?”

他跪在床中央,膝盖往两边缓缓地撑,她就被动地,一点一点放大?,角度快要变直,温雪盈觉得韧带要绷断了,正要骂他禽兽的时候,陈谦梵进行到下一步。

她嘴唇微翕,拧着眉,再紧紧一抿唇线。

“你?不说,我?就只?能按我?的理?解做了。”

他的重音在那一个字上面。

“为什么不摘眼镜?!”她怒道。

陈谦梵说:“今天想看看你?的表情。”

“……”

他平时就寡言,办正事的时候就更没什么话了,一切尽在力量和频率之中,但今天倒是破天荒地出了声,明知她回应不了,还接连着问下去。

“我?很闷是不是?”

她的脑袋突然碰到床头?。

“不解风情?”

怕她疼痛,他一边热烈一边又藏不住风度,伸手抚她后脑勺,让她磕也只?在自己的手心,软软地一托,毫发无损。

也方便他尽全力。

“严肃,又不懂女孩的心。”

尾音落下的一瞬,温雪盈闷声地沸腾了。她蜷紧四肢,指端陷进他的肩胛骨。

“喜欢这样的我?吗?”在最后,陈谦梵问得轻柔,如同他下落的吻。

徐徐地,她回过神来,没力地撇一下嘴巴:“你?自己都不说,还问我?。”

陈谦梵说:“我?喜欢你?,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一点。”

“……”

在人最觉得乏味的这一时刻,讲的话倒有几分可?信。

温雪盈没管,扑上去咬他一口?:“陈谦梵,我?也要把你?弄得乱七八糟!”

他很大?度,抚她头?发:“你?尽管弄。”

他很喜欢说:你?尽管弄,你?尽管摸,你?尽管折腾我?……

好动人的一声声“尽管”,满不在乎的宠爱,给人肆无忌惮的权利,她就会变得有恃无恐。

“只?要别忘了,我?们才是最配的。”陈谦梵说着这句话,嘴角带一点浅浅的,但是十分具有杀伤力的笑容。

她没有真去弄他,却被箍紧了手腕,用力地往下压。

他还是不肯摘眼镜,戴的还是度数最为精确的那一副,为了记住她为他沦陷的每一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