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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刘阳啧了声,“你也敢带她来啊?”

“我花钱请的保镖,凭什么不能带?万一待会有人打起来,可别殃及了我。”

刚走过来的村长正好听到了这句话,看到楚琪,一下子就认出了她是武馆的人,说一点都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陈今就率先开口了道:“刘村长,我事先声明,我没别的意思哈,我让公司的人给我请个能打架的助理,公司就给我请了她。请了都请了,发的工资也不低,我总不能说不用吧?”

刘满堂自然知道这事和陈今扯不上关系,人家正常请个保镖,还真不是他能干预的。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桥西村和陈今的关系也不咋地,人家能为他们换掉助理那才是怪事了。

“呵呵,陈总请谁,那是陈总的自由。我们家的那些事,也和陈总的助理没关系。”

“是啊,确实没什么关系。”陈今顺着刘满堂的话道:“楚助理是拿钱办事。”

“哎,现在是不是该开始了啊?我就不去前面了,最近颈椎有点难受,坐前面得仰着脑袋看台上说话,我坐这刚刚好。刘村长,不用帮我安排前面的位子了。”

刘满堂只能作罢,转身去和其他人上楼了几句,就直奔前面搭起来的台子。

陈今十分自来熟地使唤旁边的刘阳,道:“给姑婆我拿瓶饮料。”

“话说,按辈分的话,你是得喊我姑婆没错吧?”

刘阳垮着脸不想给她拿饮料,被后面桌的亲爸给一巴掌提醒,才不情不愿地给她拿了饮料,道:“你现在是我们村人尽皆知的大老板了,我还是喊你陈总吧。”

就是因为这个,他爸才催他赶紧的。照他爸的意思,要是能攀上陈今的大船,跟着进她公司干活,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工作,比他现在闲在家里好多了。

“都行啊,你喊我姑婆也行。”陈今给自己倒了一杯,顺便给楚琪倒了一杯。

刘阳悄悄地翻了个白眼。

台上的刘满堂已经开始讲话了,一开口就是先承认错误,毕竟村干部贪污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但看村里人的反应,大家早就知道了,以前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肯定有人不满,但自家的分红都还是通过村里,他们也怕被克扣。

不知道谁带头,骂了村干部一句,接着立刻有人跟上。但贪污严重的都被抓进去了,他们的家里人也躲着没来。

上头的村长还是老好人形象,毕竟贪得很少,对比起来,算是有良心的,这次贪污的村干部能被抓,说起来还得多亏了村长,所以大家没迁怒到他身上去。

一群人喊了几分钟,饭店里的老板都出来看了。

聚集了那么多人,齐刷刷地不知道在喊什么,他们生怕这里有人搞传销。

等人骂得差不多了,刘满堂才喊停。

这次开会,就是重新来说村里分红怎么发放的,还有就是村里祠堂重建的事情。

桥西村的祠堂和她没关系,所以只要听分红怎么发就行。

现在正闲着,就想多听听八卦,她都好些日子过得太寡淡了。

陈今扫了一眼,发现刘老头一家都坐在一起去,刘时笙一家四口没来。

“刘时笙没来啊?”

刘阳怀疑她是在幸灾乐祸,但发现她好像不知道情况,就道:“听说他在学校骚扰女学生,被人勒索,钱赔光了,不好意思露脸。”

“这种消息,不会是他们自家人传出来的吧?”

刘阳给她比了个大拇指,道:“没错,就自家人传出来的。不然,咱也不认识什么大学里头的老师学生,谁知道这些事情啊?别的不敢说,住在西城家园的桥西村村民都知道了。”

“哦哦,怪不得,不然他能错过这样的分钱机会。”陈今嘿嘿笑了笑,道:“那他们家还挺兄弟齐心的,都一门心思往自己身上扒拉钱。”

这话,刘阳没法接。

陈今又问:“怎么也不见村长家的那谁?”

刘阳一下子就猜到了她想问的是刘光耀,毕竟是好几次一起聊八卦的伙伴了,这点默契还是给聊出来了。

刘阳挡着嘴巴小声道:“跑啦,再不跑就要被人断手断脚了。据说被村长送到了外省去,不知道是哪里。”

“人不能有钱就发飘啊。”刘阳感慨了声。

去年正式拆迁了之后,什么要魔鬼鬼怪都冒出来了,又是赌博倾家荡产的、又是嫉妒邻居投毒的、又是有了钱就嫌弃老婆准备另找的、还有家里父子兄弟姐妹反目成仇的……

“有人连还没到手的房子都给赔完了,以后房子建好了,也没法到自己手上。这还不如不拆迁呢。”

不拆迁,靠着自己家里的房子,光是出租就完全足够好好过日子了。

拆迁有了大笔的钱,那钱就不值钱了,都变成了一串串数字,压根没有实感。

陈今挑了下眉,道:“你可别说是钱的错哈,心不正的人,钱多钱少,都不妨碍他走歪路。”

“净不学好,人家有钱了也好好过日子的,大把人。说白了,还是贪心,拿到了拆迁款就想着拿更多的钱。”

刘阳点点头,唉了声。

“要不说你能当大老板呢。”

“那可不是?!”

陈今和刘阳你一言我一句的,虽然都是低声说话,但聊得热火朝天,基本把整个桥西村都扒了一遍。

中途她还不忘提醒楚琪吃东西。

“吃啊,不要客气。村里是按户摊钱的,这笔钱从分红里扣,我家就我和一只猫,亏大发了。你多吃点,把本吃回来。”

楚琪于是就又拿起了筷子。

吃饱了待会好干活,虽然不知道会有什么活。

刘满堂说完了话,就说让大家待会到前面来给重建祠堂捐款,要留下名字和金额,毕竟是要刻祠堂碑上的。

“你捐多少?”

陈今震惊,“我一个姓陈的,你们村建祠堂和我有什么关系?”

刘阳无话可说。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陈今这确定之前的分红要打到每家的银行账户上了,就放下了心。

正给自己舀了碗汤,就看到三姑冲过来质问她蓝美瑛到底是不是在她公司里。

“有病。找不到人你就报公安去,别想来我这发癫。”

“就算不是在你公司,你肯定也知道她在哪!你……你谁啊?”

“我请的助理。”陈今看了眼被楚琪一手就给挡住的三姑,得意道:“少来发癫哈,以前我还只是骂你,现在我有帮手了,揍十个你都成。”

楚琪绷着脸,心道:老板可真是能拱火,要真来十个,她是能揍十个,但也不见得就能一边对付人一边护着人啊!

刘老头过来拉了一把三姑,对陈今道:“你要是有美瑛的电话,你就和你三姑说一说,那么长时间找不着人,你三姑都急疯了。”

陈今轻嗤了声,笑道:“是找不着人急疯了,还是穷疯了啊?想把人找回来继续挣钱带回家吧?或许还可能直接把人给卖个好价钱。”

“行了吧,少在我这儿装。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你,你!我现在就报警,我要报警说你把人藏起来。”

陈今比她还要干脆利落,直接按电话拨出去,“文豪叔吗?我在郊区杏花街道的幸福饭店,有人要报警说我把人藏起来,你们有没有空啊,过来看看。我怀疑他们贼喊捉贼。”

“陈今,你有病啊!”

陈今叉着腰,笑嘻嘻道:“你自己说要报警,我帮你报了,省事啊。我看看到底谁是贼。说不定就是你把人给卖了,现在在外头装这个死样子,还想给我泼脏水。”

“我没有!”

“那你怕我报警做什么?你肯定就是做了!”

“我没有!”

“你看你看,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

刘老头沉着脸发话,“行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给我回去。陈今,你也别让人来了。”

“哦,我的电话就没拨出去。”

其他看热闹的人:“……”你可真是鸡贼啊。

陈今又道:“你们不会真做什么亏心事了吧?这么怕报警?”

“我说了没有没有!我就是找不到人了!”三姑简直要被她气疯,尤其是旁边的人还顺着陈今的话,带着猜测的目光看她。

陈今撇了撇嘴,道:“没有就没有呗,你生什么气啊?你这个样子就很让人怀疑啊。”

刘满堂此时才出来打圆场说都是误会。

陈今哦了声,“既然是误会就算了,以后这种误会还是少点比较好。”

“走了。”

陈今上了车,拨了个电话出去,接通后道:“今天我可是专门来帮你试探了啊,他们现在还没想着报警找人呢。我还想着找什么借口试呢,她自己就找上来了。真会给我省事。”

“你可藏好了,我看你妈挺疯的,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非得你回来。”

“嗐!不见就不见呗,咱们是多好的关系不成?就非得见这一面?”

挂掉电话,陈今手痒痒去捏大橘的爪子,被它瞪了一眼。

“真想找人给癫公癫婆套麻袋。”

楚琪抿了抿嘴,提醒她道:“违法犯罪的事情不能做,公司的形象不能受损。”

这不是她说的,老板自己说的。让她在她冲动的时候,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