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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虽然胆子大,平时脸皮也稍微有点厚。

但此时,一屋子的人,都看着张飞,也是直盯得张飞心里发毛。

他不由自主的开始打量起自己。

就在这时候,上首的张与开口了。

只见他目光落在张飞新换的衣服上,阴阳怪气道:

“翼德这新换的衣服不错啊!只是不知,这旧衣服哪儿去了?”

闻言,陈到心虚的目光落到了头顶的横梁上。

张飞听到这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回道:

“旧衣服自然是换下来了!”

他昨日喝了一顿酒。

衣服不知道刮到什么利器上,把衣服都刮破了。

而且还都是酒味儿,今日当然要换新衣服了。

不过子和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张飞直勾勾的看着张与,目光中满是不解。

见此,张与无奈的摇摇头,开口点名:

“叔至,拿出来!”

听此,陈到颇为尴尬的从怀里掏出一块衣袍,放在了身前的几案上。

“叔至,俺?这!你?”

张飞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衣袍,他看着陈到,完全反应不过来。

割了自己衣服干嘛?

难道想割袍断义?

张飞盯着陈到,想要个答案。

但陈到眼神左瞟瞟,又瞄瞄,就是不看张飞。

毕竟他跟张飞是好兄弟,结果半夜去人家屋子里,割了人家的衣服回来,说出去实在不光彩。

但奈何张与又开口点了陈到的名字,语带提醒。

无奈,陈到只好干咳两声,颇为尴尬的开口道:

“那啥……俺昨天去找你……喝酒?

看老张你睡的不错,就顺便割了你衣服,就提醒你,你要是下次还喝的大醉,搞不好小命都没了!”

陈到刚开始的时候,说的还有些结结巴巴。

但后面的话也顺了起来,考虑到张飞的小命,语气也沉重了不少。

“啊?”

张飞还有些莫名其妙,在自己府邸,有必要这么小心吗?

这么想的,张飞也就小声问出来了。

但随后,张与开口解释道:

“翼德,行军之人不得饮酒,你以为是在限制你吗?”

“叔至能轻而易举的进了你的房间,有割了你的衣服。

这还能勉强解释说你们两个比较熟悉,你意识中认为叔至是安全的,所以没有抵抗。

那子龙呢?你们昨日可是第一次见面啊。”

说完,张与一个眼神过去,赵云十分尴尬的拿出了张飞榻上的石枕。

而后讲述了自己的作案过程:

“昨晚子时,云从窗户进去,把张将军头移开,换了石枕。”

赵云一边说,一边握拳抵在唇边,目光也是直往外瞟。

说实话。

他长这么大,趁夜色潜入别人的房间,偷人家的东西。

还真是头一遭。

此时。

顶着张飞不可置信的目光,赵云只觉脸上都有些发烫,偏着头就是不看张飞。

而此时,张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当然了,子龙武功高强,你被换了枕头,也情有可原。

但我和文若,就不一样了。

我们两个昨日也进了你的房间,拿走了两样东西。”

说着,张与拿出了张飞的一只皮甲臂缚。

与此同时。

荀彧也默契的拿出了另一只臂缚,两只正好凑成一对儿。

拿出东西后,荀彧也不看张飞,也不看张与,自顾自的倒茶品茶起来,一副局外人的架势。

“翼德,若昨日我们都是刺客,你已经死了四次了!”张与沉声开口。

张飞也知道张与的意思,但还是有些不服气,小声抗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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