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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荇日思夜想,还经常查资料,依旧没能想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来。

杭行一跟他一起想,对此也很无奈。

除了扶桑树外,江荇他们家的所有作物都长得不错。

尤其今冬的萝卜苗,那叫一个鲜嫩水灵。

毫不夸张地说,它比所有的青菜都要鲜甜,早上煮面的时候去菜地里现薅一把,烫熟了之后放到面碗里,舀一勺肉汤,化一块猪油,再来几颗葱花,那味道,绝了。

冬天没什么蔬菜要种,他们种的萝卜苗也多,足足种了三十亩。

反正萝卜的用处多,也好储存。

等收了萝卜,他们可以考虑卖出去,要是卖不完,留在工厂里做萝卜干或者腌成萝卜丁都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他们有相关批号,可以直接生产这类食品,生产了也不怕卖不出去。

现在的萝卜苗才一寸多高,他们在播散种子的时候往死里撒,密密麻麻地在苗床中撒了一层。

现在萝卜苗都长起来了,就要开始疏苗了,要不然萝卜苗长得那么密,根本没有长大的空间。

疏苗的工作比较简单,丹参果们一起过来帮忙。

它们一人提了个小筐子,两只小手开始拔萝卜苗。

疏苗的时候其实要挑小苗拔,留下健壮的大苗,大苗长出来的萝卜也大。

除了要挑小的拔之外,还要挑选位置,疏苗过后,尽量给所有萝卜苗都留下膨大的空间。

总之,这是一项需要眼力和经验的工作。

恰好,这两样丹参果们都有。

它们的小手一提一拔,就能将最合适的萝卜苗给拔下来。

萝卜苗那么小,其实底下的根已经开始膨大了,细细长长的一条,说是小萝卜也说得过去。

这些萝卜苗可是好东西。

江荇家按照以往的传统,一般会先吃掉一部分,吃不完的做成酸菜。

这个季节的萝卜苗已经经霜了,甜嫩无渣却又不像某些青菜一样,只有一包水。

他们只要把萝卜苗收回去,洗干净后放在阳光底下略晒一晒,把萝卜苗晒到发蔫,就可以揉上粗盐入坛窖藏了。

这些萝卜苗会在乳酸菌的洗礼之下变得发黄发酸,大概两个星期之后,它们变成了另一种风味。

腌制的萝卜苗,无论是炖鱼还是炒腊肉,或者就放点辣椒、蒜头直接素炒,都是一道非常不错的下饭菜。

因为萝卜苗很好吃,大家拔萝卜苗的速度很快,他们要赶在太阳升到头顶之前洗干净放到院子里晒。

要不然在院子里堆积一天,明天再洗了晒,味道就会逊色一点了。

他们家可以劳动的成员比较多,九阴的分身又全过来帮忙了不到,一个半小时之后,三十亩萝卜苗全都拔完了。

九阴开着卡车把他们的萝卜苗运回去,小家伙们会负责清洗。

江荇则留在萝卜地里,给萝卜苗施肥。

他们家的肥料是发酵出来的有机肥料,现在施肥,主要是兑水施在萝卜苗的根部。

萝卜苗还小,他们施肥的时候稀释得比较厉害。

这样的肥水不能走灌溉渠道,只能人工一瓢瓢泼过去。

也就是江荇现在的身体素质不错,要不然这么多田要浇,等到晚上的时候,他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浇水是一件机械化的工作,不太需要思考,江荇一边浇水,一边漫无目的地发呆。

一桶水浇完,他去田边堆积起来的肥料堆里又舀了三勺,而后机械化地兑了满桶水,再拎着回来浇水。

他们家的地实在太多了,杭行一从那边开始浇,江荇从这边开始浇,两人在中间汇合。

杭行一是山神,力气大很多,浇水的效率也高很多,往往江荇只浇了一小半地,杭行一就浇到这边来了。

所以当江荇眼睛的余光看到杭行一往这边走来时,以为他那边的地已经浇完了。

江荇扬声跟他打招呼:“你那边就好了吗?”

杭行一:“没有。那边的肥料不行,我过来这边拿点。”

江荇放下勺子走过去:“嗯?肥料怎么了?出问题了?”

“没发酵完全,暂时不能用。”杭行一带着他去看,“就放在这里堆一段时间吧,现在施下去,恐怕会烧根。”

江荇一眼看到肥堆底下的肥料结成了块,颜色也不对,猜测道:“恐怕是发酵的时候堆到边缘去了,就没发酵到?”

杭行一:“我也这么觉得,再放一段时间就好,到时春耕正好用得上。”

江荇:“也行。等我们浇完这片地,明天我再拿点蚯甲虫的粪便过来。”

他们家现在有两只蚯甲虫,一公一母,每天产生的虫粪足够他们用。

有时候,他们家甚至有多余的粪肥可以卖出去。

当然,这种时候不多,江荇也没打算挣那个钱,大多数时候只是让乡邻过来拿,按成本随便给点钱就行。

江荇想到他们家的蚯甲虫,思绪又飘远了。

按理来说,他们家一公一母两只蚯甲虫,应该要生小蚯甲虫了,这么久还没动静,哪天得找骄虫看看是什么原因。

莫非两只虫子互相没看对眼?

如果是这样,事情就比较麻烦了,恐怕要借别人家的虫子配种。

或者把母虫送到别家农场去配?

这样也行,到时

留好足够的虫粪用以发酵就行。

发酵,等等,发酵——

江荇感觉脑海中灵光一闪,他忽然伸手揪住了杭行一的袖子:“等等!我想到了!”

杭行一低头看他:“想到什么了?”

“发酵啊!”江荇激动得几乎喊起来,“发酵!”

杭行一行飞快地跟上了他的思绪:“给扶桑树发酵?”

江荇:“对!灵酒的酒精不是不好去除吗?发酵就行啊!我们之前不是还发酵过各种液体肥料?灵酒跟那些液体肥料差不多吧?”

他们家的牲畜除了会拉之外,也没少尿。

这么多尿液都是要收集起来的,不可能放任它们在农场里污染环境。

尿液也是农业循环中的一个重要部分。

农场里有专门的发酵坑,其中就有尿液发酵坑。

他们通常会投一些蚯甲虫的粪便下去发酵尿液,不过不投也没事。

尿液就算放着,也会慢慢发酵,发酵得还比粪肥快得多,大概一个星期就能好。

江荇和杭行一对视,继续那个疯狂的想法:“你说我们把灵酒发酵成肥料会怎么样?”

杭行一想了想:“不能让蛇老板知道,他会疯。也不能让酒叟知道。”

江荇笑起来,心情一下就放松了:“就知道你会同意这个想法。走,我们发酵灵酒去!”

杭行一:“不浇地了?”

江荇拉着他的手腕往前跑:“不浇了!明天再说!”

他们飞奔回家。

江荇气都还没喘匀,就进入酒窖,找了一坛灵气适中的灵酒出来。

他原本想直接用酒坛子发酵,想了想,还是不舍得,最后找出一个大瓮,把灵酒倒进去,然后去后院铲了一大垃圾铲蚯甲虫粪便出来,同样倒进大瓮里,密封发酵。

他们之前泡的灵酒都是用融金兰泡的,要是愿意卖的话,一坛酒换三线城市一套房不成问题。

这么一倒,一套房子就没了,哪怕江荇不缺钱,还是心疼得眨了好几下眼睛。

杭行一拍了拍他的背:“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最后的问题不过是灵气能留下百分之几的问题。”

“不行也得行了,我们拿点泥过来把这瓮给密封了吧?”江荇嘀咕,“免得灵气给跑了。”

杭行一虽然不认为敞开来,里面的灵气就会跑掉,但是密封一下,省得里面的臭气跑出来还是很有必要。

两人专门用塑料袋蒙住瓮口,再用绳子仔细绑好,最后糊上一层泥。

杭行一:“弄那么结实,下次打开来看,起码得一个星期之后了。”

江荇:“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反正我们也不着急看。”

江荇说是这么说,他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到大瓮旁边,听大瓮发出来的动静。

尽管这个瓮足够厚实,他什么也听不到,还是对这个行为乐此不疲。

杭行一有时候会陪他一起听,大部分时候都放任不管。

蛇老板天天过来蹭饭,见他们后院多了一口大瓮,还好奇里面是什么来着。

江荇说是正在发酵着的肥料,蛇老板听了之后不太感兴趣,自动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除了这坛正在发酵的肥料让江荇挠心挠肺外,农场里的一切都正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植物在生长,公路在修建,咖啡豆在发酵,牲畜们也在家里呆得很安稳,换季了,依旧没有半点生病的迹象。

小狗崽们和他们相处久了,变得活泼许多。

它们虽然不如大黑几个聪明,但比村里的一般狗子聪明多了。

江荇干活的时候,它们要是正在玩耍,还会帮江荇叼点什么东西,看

起来乖巧又可爱。

据大黑说,狗崽们过来他们这里,看多了各种榜样,脑子也渐渐开窍了。

别的不说,欺上瞒下、偷奸耍滑等技能它们学得最快,这些都是跟橘猫学的。

对此,橘猫很气愤地大声喵喵喵:“我才没有干这些事情,不要把什么东西都推到我身上好吗?喵!”

大黑:“汪汪汪汪。”它们不是跟你学的,跟谁学的?

橘猫:“小天马不也在这?小天马才是最会偷懒的那个吧?”

小天马瞪着它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只能从它那停下吃草的动作中窥见它的心虚。

大黑看小天马一眼,对橘猫说道:“汪汪汪。”小天马也是跟你学的。

橘猫气得尾巴上的毛都要奓开了,拒不承认。

江荇也看了一眼小天马。

小天马来到他们家后,他们想去山上就可以骑马去了,没有公路也没关系,小天马跑得很快,他们骑马也不累。

为此,江荇去深山里看葡萄、野湖、融金兰和果树等的时候方便了许多。

江荇不参与小家伙们的斗争中,对于这次争吵,他只是在停歇之后,摸了摸橘猫的脑袋。

橘猫胖,柔顺的长毛下有一层软绵绵的脂肪。

江荇摸它的时候,甚至跟摸一只水装得半满的热水袋触感类似,都能摸到表皮下滑来滑去的东西。

只是它的皮毛比热水袋的手感要好得多,毕竟热水袋不会又滑又顺,还一摸就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