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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前, 天气闷热,魏妆入睡穿着薄如蚕丝的亵衣。爱护自己,怎样舒适怎样来。

浅绯色的面料更衬得她肌肤莹雪柔嫩, 纤蛮腰窝把女子妖娆的身段勾勒分?明,娇俏的媚惑便在那隐约之中含羞掩映。

她大约是认为, 谢敬彦已经对她视若无睹了,并无拘谨。

他曾凉过她希冀的心, 即便他将那陶氏妇弄进府来,魏妆有时也想干脆豁出去秀一波恩爱, 叫那陶氏自己退却。可魏妆偏又恰恰好在那当口, 因着误会把他好容易搜罗的案卷扔进了火里?,还烫伤他手指。

忽如一夜,谢敬彦在她沐浴时入了卧房取物, 魏妆从水中吃惊站起, 一抹薄巾犹抱琵琶半遮面, 如果身为夫君的他再往前稍近,她或便主动挽留。结果谢敬彦只稍那般愣神片刻,却漠然?转身出去了。(她不知, 他也被她抵住房门而不再奢望, 谢三的颜面亦尊贵。)

魏妆自此总结出,即便寸缕无着, 谢左相大人也已熟视无物。

这几天,他子夜回房时, 她都早睡着了。谢敬彦怕吵醒她, 只借着夜色在枕间凝视, 魏妆隐约觉出灼烫的视线,白天醒了也可装作?不晓得。

今晚这么早就躺在床上, 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谢敬彦睇着女人婀娜的身姿,既想看又是种煎熬,再加她练的那柔姿操,更似玲珑尤物般翘满。

男子正要去吹纹饰的青瓷灯盏,把灯熄灭。魏妆拽住了他素帛袖子,启口道:“稍等?,问你个事,郎君对奚淮洛此人怎么看?”

白日私会将官,睡前又问我别?的男人。

谢敬彦捺着性?子,侧过身看住她道:“奚四此人不知何为责任,倜傥风流,仗着母族显赫散漫无为,你问这做甚?”

魏妆被他看得脸热,他实在艳如冠玉,濯濯的凤眸里?还掩着一抹狼狠之气……莫名其?妙的,别?又吃瞎醋了,她没?那么贪爱男-色。

她便把在巷子里?看到?奚淮洛和谬萱的一幕说了。

而后啐道:“本以为大概只有林梓瑶一个,也或者还是自己猜错了,结果竟然?另有谬家的!枉谢莹心心念念出嫁,如此人品,当真畜生不如。此事你说怎么办?”

所以下午一幕,竟就为了跟踪奚四么?谢敬彦翻滚了半日却硬是不承认的醋劲,顿地搁浅下来。

但还没?解释那名将士是何来历?

他冷蔑道:“大伯母汤氏对婚事一向势利,奚家身后是大长公主,与太后梁王一派。汤氏想用?此婚姻,朝太后靠拢,你管这闲事做甚?即便你对他们说了,谢莹就能?舍得?前世?谢府大哥、二哥冲上门去讨话,她还不是照旧过着,被汉阳郡主哄哄又罢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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