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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徐的一张脸红赤白咧,精彩纷呈。

他轰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来,拿扇子的手都有些慌乱的不稳,也顾不得在场还有其他人在,威胁:“你就不怕你们新锐的二期项目砸手里吗?”

“徐总,我想你还没搞清楚。”

陈默拍了拍旁边已经一副“算了,没救了,你发挥吧”的老K的肩膀,“这位老板穷苦出身,是真正信奉天道酬勤四个字的人。为新锐良性发展我们合理接受投资合作,不是真的穷,明白吗?”

就差直接说,我其实不太缺钱,一时半会儿也耗得起。

轮不着你蹬鼻子上脸。

一顿饭没怎么吃。

饿着肚子出来,陈默和老K蹲路边的一家小吃摊点了两碗面。

“我都做好醉死过去的准备了。”老K嗦了一碗面,点了点吃了两口就不动的陈默说:“以前我和苏总出去习惯了,乍然跟你一起,差点忘了你就不是个受威胁的主儿。”

陈默看了他一眼,“他明摆着收了好处,也是太蠢,一试就知道了。”

“我不像你啊。”老K感慨,“新锐走到今天多不容易你也知道,现在那么多人指着咱们吃饭,我不敢赌。说真的,要不是你大一那会儿为了救公司把钱投光,我一直以为你真的是富二代。”

陈默拿纸擦着手指,“我乡下长大,做个富一代不是挺好的。”

“没说不好,我知道你现在贼有钱,你大四那两个专利就是天价吧,别说你还有其他投资。”老K兴奋地扒着桌子,两眼放光,“你透露透露,让我心里有个底。”

陈默把纸扔过去,“滚。要不是那姓徐的过于恶心,我至于?”

“不至于不至于。”老K笑着说:“走到今天谁还真受这鸟气,你不出手我也得想办法让环尚换人。真不再吃点?”

陈默:“不吃。”

老K:“吃两口,你怎么回事?体重再往下掉你那朋友老苟怕不是又得骂我压榨你。”

陈默:“他什么时候骂你了?”

老K气虚:“去年,你带团队出差,最后体检显示营养不良……”

陈默:“我那是吸收不好,而且调理过了。说很多次,不是饿的,我谢谢你。”

……

此时的大洋彼岸,是早上八点。

摩天大楼矗立在市中心最显然的位置。

32层的某办公室,空旷安静,从落地窗往外看,能将城市大片风景尽收眼底。

金发摩登女郎踩着高跟鞋走到办公室门前,笃笃敲了两声。

里面传出一句:“请进。”

“这是需要签字的资料。”金发女微笑着递上文件。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很年轻,一米八几的身高让他在任何地方都显得格外优越。肩宽长腿,眼睛深黑。这位两年前就拿完所有学位从名校毕业的老板,在更早之前,以家族势力产业为锚点,将目标伸向了这片金融中心,短短五年,版图势力如同这幢楼一般拔地而起,难以动摇。

无数人记住了席这个姓氏。

以及那个家族最年轻的决策者,席司宴。

秘书简妮是他的助理韩乾一手提拔的,烈焰红唇,身材火辣。

无数人猜测,这是韩乾笼络人心的手段,更是为自己年纪轻轻的顶头上司寻找的床上伴侣。事实上,简妮比谁都知道,自己之所以能上位,正是因为她是个女人,够知趣,而且能力不俗。

因为韩乾说,席总是个同性恋。

虽然简妮觉得一点也不像,但她很聪明,从不去踩高压线。

眼前的老板有着一口纯正的英文,绅士优雅,而常年锻炼的习惯让他在取下钢笔帽的同时,能让人清晰看见西装底下隐现的肌肉轮廓。

声音低沉:“简妮,朱正涛下飞机没有?”

“到了。”简妮开口:“昨晚夜里三点准时抵达,PY成立的调查组已经展开了对他的调查。”

席司宴盖上笔帽,把文件递回去。

“想办法保下他。”

简妮难得意外地愣了愣。

这个朱正涛就职的总公司和席家的企业有过利益冲突,老板让她留意,她以为是有别的指示和计划,结果却是为了保他。

简妮多嘴问了一句:“因为他也是中国人?”

“当然不是。”年轻老板从办公桌后面起身,系上腰间的扣子,“别多问,去做就是了。”

“好的。”合格的秘书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简妮先一步出门的时候,正巧听见老板在打电话。

她不懂中文,但听见了韩乾的名字。

而她印象中,向来说一不二,做事沉稳,行事杀伐果决的人,第一次用那么低低的声音,像是在提及什么人时下意识的语气。

韩乾:“最近还总做梦?”

“嗯。”席司宴看着窗外,“虽然我很不愿相信,但这次朱正涛的出事我担心是个预兆,韩乾,我需要马上回国。”

韩乾的声音带着无奈。

“从你三年前受到袭击脑袋挨了一棍开始,怎么就开始信这什么预兆梦的玩意儿,而且还老梦见陈默不在了。”韩乾越说越觉得荒唐,“三年前你为此向朱正涛推荐了陈默所在的新锐科技。朱正涛也说,陈默一心研究成就斐然,生意场都很少上,能有什么事儿?我觉得你是接受不了你俩早已分手的事实。”

席司宴捏了捏眉心,“买机票吧,别废话。”

“你是老板当然你说了算。”韩乾倒并没有一味阻止,话一转,“可这几年你俩联系不多吧?”

又说:“前男友突然上门,说我梦见你要死?这和那些分手就诅咒前男友去死的人有什么区别?”

席司宴语气冰冷。

“别说那个字。”

韩乾一阵无语:“我也快要死了,累死的,你能不能同情同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