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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第六天凌晨三点半。

通往新加坡的飞机即将启航,一辆出租车一个急刹就停在了机场门口,然后后座走出来了一个裹着白色羽绒衣的女人,她举行动作都显得很慌张,跌跌撞撞下了车。

拖着行李箱就准备进入机场了。

夏芷柔匆匆将手机关了机,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向前走。

不远处停着一辆豪车,后车窗慢慢放了下来,宋简礼静静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唇角微微扬起,眸色深沉,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在夏芷柔准备刷身份证进入机场的时候,暗处突然冲出来了几个警察拦住了她。

宋简礼看到警察和她说了什么,随后她的行李和人都被带入了警车。

陆城名果然报警了。

二十多年的情人关系最终走向了这一步,宋简礼嗤笑了一声,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是他用陌生号码给陆城名发的几条短信,那份亲子报告和夏芷柔的机票信息。

他把选择权给了陆城名,陆城名的抉择就是报警。

“去酒店吧。”宋简礼对司机说。

——

两日后,夏芷柔和陆城名在法庭上相见了。

夏芷柔卷走的钱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了,二人甚至连结婚证都没来得及领,所以夏芷柔是以合住室友的身份偷走了陆城名的钱。

至少陆城名是用这样的罪名报的警。

法庭上的两人撕破了脸皮吵,一个说夏芷柔是骗子,骗钱骗心了自己这么多年。一个说陆城名是孬种,在外光鲜亮丽,其实什么本事也没有,她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陪着他。

陆城名越说越激动,突然说到了自己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孩子陆浩然,随后这个男人就绷不住哭了出来。

孩子也不是他亲生的。

不仅如此,他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伤害了自己所有的家人,其中被伤害得最深的就是陆虞了。

他以为自己离婚后就会拥有美满的家庭,其实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有钱上面的,现在他没了钱,夏芷柔的真面目就显现了出来。

他尤记得自己和庄宁月刚结婚那两年,他公司面临一个重大危机,也是濒临破产,那时候庄宁月就一直陪在他身边,也没日没夜陪他处理那些危机。

他当时把那些当成理所当然,现在他同样面临这个危机,他不指望夏芷柔能够像庄宁月那样帮他,可她连最基本的陪伴和忠贞都做不到,甚至还想卷钱跑路。

想得越多,夏芷柔在他心里的形象就更可恨,对家人的愧疚心也就越来越重。

这些事突然被抖出来,夏芷柔惊了一下,她早知道这些事可能瞒不住,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陆城名知道了,不过被发现也是早晚的事,所以她没有丝毫的愧疚。

两人没有结婚,连证件也没有领,陆城名告夏芷柔偷窃,夏芷柔就说陆城名强奸,双方各执一词,什么大小事都往外抖,和小孩吵架没什么区别,两人的律师都插不上话,这样的场面在威严的法庭上显得太滑稽了。

审判长敲锤让他们安静。

陆城名不再和她吵,剩下的就交给了自己的律师,他趁乱往听众席瞟了一眼,却一眼定在了底下的那人身上。

他看见了他大约半年都没见过的那个人。

陆虞。

他偶尔做梦会梦见,但总不是什么很好的梦,因为他想起对方的时候,占据他最多的情绪是愧疚,也正是因为愧疚,所以他不愿意去见陆虞,他私下托人打听过陆虞,听到说陆虞现在生活得很好,他就不再打听更多了。

陆虞本来是不想和宋简礼回临启市的,但是当晚他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大概是想到了好多事,好多人,事情太多他心里就惶惶不安。

又觉得宋简礼突然要回临启市这事太过蹊跷,他得跟着回去。

所以陆虞第二天一早就在楼下等着宋简礼了,他不要宋简礼为他做得太过。

事实上他的预料没有错,宋简礼到临启市的当天就去找徐琛了解关于陆城名他们所有的动向了。

陆城名要打官司这事是宋简礼主动告诉给陆虞的,他问陆虞要不要来看看,陆虞忘掉了太多人和事,关于陆城名的也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但偏偏他一见到那张脸,一听到对方的名字,心情就会莫名其妙地变坏,他说不清为什么,或许是在他没忘记的时候,陆城名真的对他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以至于陆虞会条件性地反感畏怯这个人。

“去看看吧。”他说。

现在法庭上两人意外对视上,陆虞眸色意外地冷淡,只静静地盯着陆城名看,在他没来见陆城名的时候,陆城名在他的想象中是一个威严又肃然的人,否则他不会一想起对方就感到畏怯。

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简直像一只丑态百出的跳梁小丑,他不像个父亲,倒像个蠢货,陆虞很抱歉自己对一个陌生人有这样的想法,但事实上就是这样,这是他内心的第一想法。

一点也不是陆虞心里想的那样,他不明白自己之前在畏怯些什么。他打破了最后一道以“家人”为名来束缚他的枷锁。

所以在和陆城名对视的瞬间,陆虞没有避开他。

陆城名眼泪刷地一下掉了出来,是亏欠还是后悔,或许都有。他做得太绝,已经不配奢求陆虞的原谅。

双方都没说话,已经从彼此的眼睛里读到了对方要说的话。

一个开始后悔,一个已经放下。

陆虞撇开了眼睛,小声对宋简礼说:“我们要结束了才能离开吗?简哥。”

“桑桑想走了吗?”宋简礼看见了把陆虞皱起的衣角抚平。

“嗯,没什么好看的。”陆虞说。

宋简礼点头:“好,我向工作人员申请一下。”

他偏头对身边的助理说了什么,助理点点头就离开了听众席,再回来他就对两人说:“已经请示过了,我们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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