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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俱酒几乎是蹦下了观赛台,直扑端木伯御,一把抱住他,狠狠地在他的后背拍了又拍,把端木拍得都快吐了。

端木推开俱酒,含笑说道:“公子,感谢你的纨绔!”

俱酒愣了一下,之后哈哈大笑,敢情这里边还有咱的功劳!

看到了战国最最最顶级的赛马表演,把小心肝震得一颤一颤的韩侯及众臣,好不容易才将心情平复下来。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侠累说话了,他双手向着韩侯一拱:“君上,此局如何评判胜负?”

不等韩侯说话,兴奋得过了头的太子直接插话道:“国相莫不是老眼昏花,看不清楚是谁家赛马率先越线?”

侠累平静地说:“自是太子赛马率先过线,但老夫好有一问,太子赛车安在哉?”

太子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个老家伙还好意思问,本太子的赛车不是被老贼你给算计了吗?

当下冷哼一声:“本太子也有一问,君上与民同乐,兴办赛事,国相之车暗藏利器,阴图攻击,是何道理?”

侠累哈哈一笑,转而对韩侯道:“君上明鉴,从来赛场如战场,赛马如练兵,此韩国赛马之宗旨也。”韩侯陪笑点头,对这个叔祖父他完全不敢得罪。

“老夫随景侯、烈侯平定天下,创立韩国,自始至终,用得就是此类战车,正大光明,何暗之有?”侠累不失时机地又秀一波功绩,摆摆老资格。

接着侠累斜了太子一眼,不无揶揄地道:“太子久居深宫,不谙兵事,少见多怪啦!”

太子心头大怒,双目喷火,忍不住反唇相讥:“赛马固是练兵,练兵则有胜负。国相要是输不起这数百金,权当屯蒙输了此场。则是不知未来身处战场,齐、秦、楚、郑诸侯可否也会屈身相让?”

摆明了,老家伙你就是输不起嘛!

侠累双手一拱:“君上,诸位大夫,韩国赛马,实为赛车,今车无存,何谈胜负?假使两军交战,兵车倾覆,马再无虞,何胜之有?”

侠累始终占据着赛马规则的制高点,你太子连赛车都没有了,谈什么胜负?

太子还想争辩,韩侯摆手制止,出来打圆场了。

毕竟作为一国国君,他重金举办此次赛事,本来是想弥合侠累与韩屯蒙之间的裂隙,共同维护韩国团结大业的。

如果这么继续吵下去,不仅不利于团结,反而会将分歧扩散,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于是韩侯果断出手,制止了太子。

韩侯道:“国相言之有理,屯蒙确实战车有损,不合规制。然国相马慢,也是事实。今场上民意汹汹,不得不加以考量。以寡人之意,此局算是和局,如何?”

韩侯既然这么讲了,侠累觉得再争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何况压制韩屯蒙的目的也达到了,遂轻捋胡须,不再言语。

韩屯蒙怒气未销,但国君老爹的权威还是要维护的,拱拱手道:“儿臣遵命!”

韩侯笑眯眯地说:“好,好,好!本局两队战成平局,和!”

执事寺人扯着公鸭嗓站在台前高声喝喊:“本局赛事,双方战平,和——”余音一波一波直冲赛场,每一个角落都听得清清楚楚。

肺活量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