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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抬起瑰丽无双的小脸,理直气壮道∶”我是主人那边的呀!”

墨衣∶。

姬如霜急忙帮腔∶”宫主息怒,小凤凰年幼不懂事。”

然后,她摆出一副大姐姐的模样语重心长道∶”小凤凰,那你主人是哪边的?”

你主人是夜宫这边的,也就是宫主墨衣的手下,所以勒, 你要听话哦小凤凰。

周羽棠∶”主人是自己这边的,不屈居于任何人之下。”

姬如霜∶……累了,毁灭吧!

墨衣反倒冷笑一声∶”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生来冷艳孤傲清贵,无妨。”不等周羽棠揣测这小魔头的意思,墨衣就说道∶”本座知道你跟尹求索关系不菲,你不想他死,也好,他若直接死了,本座的乐趣就没了。你若是有眼泪,尽管用吧!”

周羽棠脱口而出∶”你还要自残?”

墨衣再次摆出那副天真无邪的笑容来。

靠!

墨衣要是没完没了的自残,他小凤凰就算哭瞎了也吊不住尹喻的命,毕竟眼泪是有限的啊!

姬如霜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很快,远处的几座峰峦就传来刀剑相碰的打斗声,还有此起彼伏的厮杀声。

是夜宫魔修闯进来了!

没有天罡剑阵,夜宫大军侵占天雪宗易如反掌!

至于那外围的昆仑幻境,在谢炀眼中根本是形同虚设,破解之法早就白纸黑字写出来了!

魔修大军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攻了过来,朱狗剩冲出人群直奔周羽棠而去,见到恩公好端端的点伤没受,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又领着黄鹂鸟去谢炀身前,毕恭毕敬的躬身叫人∶”小的见过圣使。”

仙魔混战,刀剑乱舞。

浦阳真人连续斩杀三个魔修,飞身赶到清泳身边,清泳看向谢炀,谢炀眉头轻锁,略有犹豫。

清泳宽慰道∶”伶霄,我跟你浦阳师叔联手,不会有事的。”

大敌当前,根本没有多余时间让他瞻前顾后。谢炀微点头,将事先藏起来的天罡剑符丢给浦阳真人。

浦阳真人一把接住,朝远处跌跌撞撞摔过来的天雪宗长老抛去∶”快启动创阵!”

长老猝不及防,楞了一下才手忙脚乱的接住,眼下形势危急也来不及多问,忙集结另外两个长老启动剑阵。

清拯沉声道∶”伶霄。”

谢炀压下胸中满溢的纠结,从丹府内取出画中仙。

清泳微微一笑∶”好孩子。”清泳飞身上空,双手结印施法,将金丹内的灵力尽数释放!

赶来支援的浦阳真人没想到清泳一个人就启动画中仙了∶”掌门师兄!”

画中仙乃千里画廊至宝,,极度耗损修为,若非独霸一方的大能,几乎就是同归于尽的招数!即便是清涵这样的级别,就算不金丹爆裂灰飞烟灭,也免不得灵力衰竭成为废人。

画中仙一经启动,根本容不得人插手。墨衣心中暗道不好,想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道煞白的光芒笼罩九霄,覆盖天地,白茫茫一片,无瑕干净。

谢炀再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浑身浴血的男修士。

根据眉间相似之处,谢炀大概认了出来,这应该是墨衣和尹空城的父亲,尹亭。

画中仙的攻击目标不是他,所以他保留记忆和清醒的神智。反之,那个深受其害的尹空诀就混沌不清了。

此时的尹空诀,外表模样看着十四五岁,是个体格相对单薄的少年。他左手拿着破冰盏,右手染血,面对自己亲手诛杀的父亲,他面带疯狂的狞笑,宛如地狱恶鬼般的狠狠践踏尸首,直到尹亭的尸身破烂不堪才算完。

清泳对谢炀做了特殊处理,因此尹空诀看不见他。

瞧尹空诀的模样,应当是大难不死,手刃生父给自己报仇,”嫁衣”还未练成,宫主也没当上,更没有结出命脉,一切的时机都刚刚好。

谢炀不能贸然出手,如果尹空诀突然醒来,那么遭遇的会是自己。再者,就算他现在一掌将全无防备的尹空诀拍死那也没用,人家是不死之身,替死鬼要多少有多少,自己在加入夜宫之时也被迫喝了神秘之物,自己也是替死鬼之中的一员。

谢炀跟着尹空诀来到一处空旷之地,尹空诀坐在河边洗了洗手,然后盘膝打坐,一坐就是七天。

七天后,尹空诀转醒过来,唇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他开始修习魔道,效仿妖修吸**元来助长修为。岂料他急功近利,求速成,一不小心走火入魔,疼的满地打滚恨不得给自己天灵盖来一下以作解脱。好不容易熬过去了,他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以此法修炼,结果第二次走火入魔,他的痛苦增加一倍,他一边忍痛,一边反复在地下用匕首刻字,一遍一遍写着尹空城这个大仇人的名字,写着天雪宗这个毕生怨恨之地。

原本,他也该是养尊处优、不愁吃喝、在万人的恭敬和宠爱下长大的少爷。可现在呢?

风餐露宿,在昏暗腌媵的角落里苦苦求生,忍受着千刀万剐的地狱折磨。而那个所谓亲哥哥呢?

正在用从自己这里偷去的命,享受着天雪宗少爷的身份,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光芒,享受着绫罗绸缎锦衣玉食。

凭什么!

以仇恨化作动力,不断的修炼,迎来了第三次走火入魔。

这一次,他的身体遭到了切实的打击,骨骼逆向生长,从十八岁的青年人变成了八岁的孩童。不过这也值得,因为他追求的目标终于达成了,他练就了”嫁衣”,成为了不死之身。

他改名换姓,宰了夜宫宫主,自己坐上这个至高无上的位子。 ”嫁衣”越用越顺手,他干脆将自己的亲信全部种下”嫁衣”,替死鬼谁嫌多呢? ”官主。”姬如霜跪在尹空诀脚下,我见犹怜的杏花眸染着水色,身体因恐惧而微微发抖,明明想哭,却拼命忍着不敢哭,”求宫主放过如霜的胞妹,求官主大发慈悲,如霜感念官主大恩,一定为官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尹空诀甜甜一笑∶”如霜姐姐,这话从何说起啊?我既没有软禁你胞妹,也没有派人对你胞妹不利,谈何放过二字?” ”宫主。”姬如霜绝望的咬住嘴唇,拼命遏制眼泪的流出。 ”只要你听话,好好的为本座效力,当个合格的替死鬼,你的胞妹自会安然无恙,否则……。” 尹空诀笑出两个可爱的酒窝,”你知道后果的。”

姬如霜绝望的垮下肩膀,双手用力抠着冰凉的地砖,直到抠出五个指窟窿还浑然不觉。她根本不敢反抗,也无从反抗。

怎么做?杀了尹空诀吗?

开什么玩笑,且不说尹空诀有一群替死鬼,早已是阎王都不收的不死之身。就算给她姬如霜机会那又怎样,实力差距太大了,她根本就不是尹空诀的对手。

她只能永永远远的做尹空诀的工具,一个在外风光无量、实则卑微又可怜的傀儡。

尹空诀享受这种感觉,这是当权者的爽感,掌控别人生死的能力实在叫人上瘾。

他突然不觉得遗憾也不那么怨天尤人了,因为就算他没有被”改命”,依旧是天雪宗的少宗主,但仙道臭规矩太多,整天把”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挂在嘴边,这个不许那个不让,即便是天雪宗也不能免俗,哪有做魔界之主自由畅快?

少宗主不能随性而为,不能看谁不顺眼就宰了谁。

但是宫主可以。魔尊可以。

尹空诀望着殿外院中存活数千年之久的参天古树,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庄周梦蝶。

一个念头浮上心头,尹空诀桀桀一笑,他指间捻了一缕魔息,轻轻扯断自己一根头发,将其埋入树根。

庄周梦蝶!

谢炀瞳孔紧缩,指尖因极度的兴奋而微微发颤。

墨衣的命脉所在居然就在庄周梦蝶树里,那么明易晃a口裸,几乎每天都有魔修经过,每个月都采摘其叶子和果实制药!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都会以为墨衣将命脉藏在相隔万水千山的天涯海角,至少不会在魔界内!或许在仙界,或许在凡间,又或许是在环境极其恶劣的十八蛮荒——当真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知道了命脉所在,想结果墨衣的性命就不再是天方夜谭了。只是,不解决掉”嫁衣”,一切都是空想。

简单来说,”嫁衣”是他的盾牌,而”命脉”是他的血肉,连盾牌都击穿不了,谈何一刀捅进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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