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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并没有觉得稀奇,说明他们知道是什么东西。

“怎会如此?”卢怀慎跟着同仇敌忾。

“竟是这般?”张说表示忿忿然。

“拿走,桌子上的正是那二踢脚,小心别炸了人。吃饭。”

姚崇把心中的郁闷说出来,感觉好多了,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这酸菜好吃。”姚崇尝一口酸菜炒粉条,觉得可口。

“泡过了,你在李易庄子没吃过?”卢怀慎也爱吃酸菜,不是那么酸,太酸了牙不舒服。

他家中也学着李易庄子的简单积酸菜的办法用大缸做了不少。

等吃的时候,不好好泡一泡,炒出来的菜还有股子臭味。

“昨天和今天,庄子里的酸菜是和五花肉一起蒸,加了一点大料和姜片,那才好吃呢。”

姚崇表示庄子的饭菜你们跟着比什么?

“吃了饭,把二踢脚送过去,叫他们拆开了看,老夫就不信他李易能拿出来,别人学不会。”

姚崇说着夹起一条蒜泥黄瓜,扔嘴里咯吱咯吱使劲咬。

“哎呦!我这牙!疼,凉嗖嗖的,嘶溜嘶溜的。”姚崇没嚼几下,用左手捂着左边的腮帮子喊疼。

“姚相,明天你还得去一次李易那里,先问问要不要拔,不然你直接找太医署,我估计就要给你拔了。”

张说同情地说,意思是,让李易先瞧一瞧,因为他自己也有过这种情况,然后牙被拔了。

后来到了李易庄子,看到庄户同样的情况,可以不拔,李易给处理了。

“我再挺挺,明天不成,至少后天,万一宋王明天还在呢。”姚崇决定不叫宋王看到自己的情况。

翻译过来通俗讲,就是:不愿让你看见我的伤处,是曾经无悔的风雨无阻。

……

“谢谢,这个肝缝合确实我没操作好,活人现在就死了,我给你慢慢缝上,烧至少五斤用铜钱打过的烧纸,一张一张打,不敷衍。”

李易这边刚刚做完一个大体老师的肝缝合手术,那肝支离破碎的。

因为缺血,跟正常的肝物理性质不一样,李易操作的时候一不小心,碎了。

他汗都冒出来了,小心翼翼地给一针一针缝上。

这是规矩,不管操作的过程怎么粗糙,最后得给大体老师一个体面,所有的地方必须缝合好,哪怕转头就给烧了。

若是谁敢开膛破肚就送到火葬场给烧了,一旦被查出来,就是严重教学事故。

学生直接开除,指导教师最差一个处分,很可能吊销教学资格,甚至是行医资格。

当大体老师生前写下捐献遗属时所写的‘以我之躯,供尔所需。但盼医者,行刀无虞。’时,就注定了学医之人必须给予其足够的尊重。

不可谈论、不可拍照、不可亵渎。

这些偷来的虽然没写,李易依旧照着规矩作,一切处理妥当,才给自己擦汗。

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这肝有问题,太脆了,重金属含量多?

转身他又去拿检测设备,想看看人是怎么死的,吃啥了?每天吃了一个水银药丸?

“不会是吃炼丹的丹药吃多了吧?记得李隆基的两个妹妹就喜欢吃,然后……”

李易嘟囔着进行检测,然后发现,果然重金属超标。

“不能再吃那些炼出来的丹药了,跟中医不一样,跟大哥和三哥说说,问问他们谁还在吃,必须阻止。”

李易把尸体放好,到外面看天色,星星出来了,月亮升起,不够圆,这是逐渐转成下弦月。

等到了年三十的时候,就是看不到月亮了,再慢慢成为上弦月,直到正月十五的满月。

李易洗澡换衣服去吃晚饭,看到了木老头和木夫人。

“木员外你们……你们……”李易纳闷,不走?

“想在你这住几天,可是打扰了?有十头牛……”

“木员外愿意住就住,牛不用了,正好我给木夫人针灸一下腿,主要是灸。”

李易不想再管人家要东西了,那个玉,宋德说至少值二百缗。

愿意住就住呗,当疗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