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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倒是真有痕迹!如此说来,跟孙重海欢好之人就是她。

那是在她才离开隐藏的人就进去杀了孙重海吗?还是说她其实跟杀人者是一伙的!以昨晚的戒严程度,有人隐藏起来不容易,除非此人跟芳姑姑是一伙的。

那么,这个杀人者是男是女可就不好判断了。不过再细查芳姑姑接触过的人,总也有收获。不过这人九成九就是平王府里的。

有了这个判断,她把衣裳给对方整理好,这才起身。那边没言语的孙重山叫了一声:“表妹!”

林雨桐看他,没说话。

“请移步,有些话……不方便在这里说。”

林雨桐看了王大山一眼,“麻烦王大哥在细细查一遍,我只笼统的看了一下。”

平王见林雨桐要走,急忙问道:“可是那孽障自己酿的祸。”

肯定有他自身的原因,要不然谁也不杀偏杀了他。但这会子什么话却不能多说,因此她只道:“舅舅,我心里有数了。等找到人,我亲自告诉您。”

平王便不再多话了,而是看向长子。

孙重山朝平王点点头,“爹,儿子心里也有数。您放心,这事儿子会给您一个交代。”

林雨桐率先走了,孙重山紧随其后。能去哪里,自然是回自己的营帐。

四爷和林雨权都在里面,想来也已经听到了大致的结论。对于跟在后面来的孙重山,两人也不觉得奇怪。分宾主坐下,孙重山朝外看了一眼,直到林雨桐说:“放心,都是信得过的人。”对方这才道,“表妹,我或许知道凶手是谁的人。”

嗯?

“表哥不是说跟蒋家有关?!”林雨桐看他,“有人在账外听见你跟永安是这么说的?”

跟你老婆说的话和跟我说的话不一样,那你是想糊弄你老婆呢,还是想糊弄我?

如果你是想糊弄你老婆,那这就证明你怀疑你老婆跟你弟弟的死有关。

如果你是想糊弄我,那这就说明你跟着你弟弟的死有关。

现在,请你告诉你,你想糊弄谁?

这些话不用说出来,但凡长脑子里一琢磨就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孙重山失笑,而后摇头,“表妹可记得红娘?”

记得!印象深刻。

“一个多月前,我见过红娘一面。”孙重山看着林雨桐的眼睛,坦然的很,“是重海带我去的。”说着,他就报了个地址,“表妹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红娘确实在那个地方住过,重海跟她很熟稔。将我带到了那里,中途他下去洗浴,只红娘陪着我。红娘跟我说了不少似是而非的话!比如,叫我亲近在庙学乾部的前朝二皇子……告诉我说,乾部若是赢了,便能为天下择主,而我这位小舅子,在其中的作用不可估量。我觉得这些话很不对劲,便没多呆,前后也就半个多时辰,等重海洗碗了出来,就假意恼怒,甩袖离开。后来,我故意露了消息给永安,永安也打发乌云出去了一趟,可第二天我再去找红娘,发现那院子已经换了主人了。”

啥意思?

永安跟她弟弟联系了,还牵扯了红娘。那意思说,当年红娘跟永安闹的那一场,是故意做戏呢?!

好像也说的通的样子!谁会想到两个翻脸的人背后有关联呢?!

你继续。

“我觉得在府里万事都在乌云的眼皮子底下,便想着在外城买个院子,可却没想到看中了临河的院子,本想上船游河,一进船舱却发现了红娘在船舱里。这京城又不是筛子,他怎么能那么迅速的掌握我的行踪?”

永安出卖的?你是想说这个吧。然后呢?

“然后红娘说,北狄或可用。我当时就恼了,问她是什么意思,竟然怂恿我勾结外族,不想她说,北狄对大汉称臣,没有什么敌不敌的关系。”

北狄有前朝大皇子,大皇子事永安的大哥。北燕朝的时候,他们兄妹不合,分属不同的阵营。可没了北燕,他们便是生死可依托的手足。

所以,说永安这么做,好似也说的通。

孙重山低声道:“我怀疑这次的事跟北狄有关……”

这么说,其实你就是说跟永安有关。

他一脸为难之色,“其实我前天晚上并没有回房,昨晚我不是有意说谎的。是永安先说了,说我回去睡了,我当时什么也不知道,只能顺着她往下说。我们是夫妻,我不能什么都不清楚就把她给卖了。可想问吧,又怕她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再叫像是王统领那样的人听去,反而害了她。总想着她也走不了,过后我们夫妻再说便是,可没想到,重海死了!”

孙重海跟红娘熟悉,别人都不知道红娘在长安,但是孙重海知道红娘在哪。而红娘不止一次的劝说孙重山亲近前朝两位皇子,那她是谁的人?这能是跟永安交恶的人吗?再加上永安率先说谎了。那这里面有没有永安的事呢?

显而易见,谁听了都会觉得有。

孙重山如今说出妻子,也说不上是出卖。毕竟,亲弟弟死了。自来都认为,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情况下,因为兄弟的被杀选择揭发妻子,合情合理。

这么问题来了,你如果前天晚上没回去睡,那么你人在哪?谁又能证明呢?

“乌云能证明,她一定说的也不是实话,她知道我没回去。而那个时候我在重海的帐篷外守着,那天太晚了,我出来看见个人影从重海的帐篷里钻出来,我怕出事,就过去了,谁知道刚过去就被打晕了,再醒来的时候就是被重海给推醒的,顾不上说话,重海就把我推出来了,叫我找个空旷的地方等着,他给我解释。我就直接去了,他跟我说的是芳姑姑的事,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叫我在族里找个老实人认下这个事,回头就说孩子的生辰利我娘,我娘顺便把孩子抱回来。我以为他是半夜找芳姑姑去了,也没深问。再加上这事也不光彩,那会子碰到表妹,我没说实话。”他说着,就指了指脑袋,“表妹医术了得,我的头上还有被人击打过的痕迹,不信表妹可以查看。”

林雨桐压根没客气,真就查看了。

是!真的有被重物敲打过的痕迹,但具体什么时候被打的却看不出来。不能证明是前天晚上被打的,也不能证明不是前天晚上被打的。

而他说的很多东西,像是跟孙重海之间的事,现在是死无对证了。

但如果证明永安和乌云撒谎了,也可以间接证明,他说的很多东西都是实话。

那么摆在眼前的事实特别容易叫人接受,前朝和北狄掺和,在其中搅风搅雨。永安跟其勾结,红娘便是暗中的卒子。乌云是维护主子,处处帮其隐瞒。这么说,这通风报信之人便是孙重海,因为孙重海被红娘引诱,而红娘又是受永安指使。永安太受关注,她是借了孙重海的手办事的。可除了孙重海这个办事的,还有别的更隐秘的办事人。像是乌云,别人杀人还好查,乌云的能耐确实能不动声色。

孙重山叹气,“像是芳姑姑和重海的事,我事先是真不知道。但我不觉得我们家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乌云。乌云应该不会瞒着永安,可永安并没有告知我。想来,此女也早已经是永安的人了。”

如此一来,先是此女去麻痹孙重海,然后乌云借机杀人。严丝合缝!

好像只有这样才是最合理的!

林雨桐和四爷以及林雨权还没说话了,猛的就听见外面远远的传来哭喊声。

是张氏醒了!

张氏抓着永安的头发,奋力的抓着挠着打着,孙武勋护着永安,也被张氏把脖子划出了一道道血印子,“你进门就是克我们一家的。我家的姑爷先被你克死了,现在我儿子也被你害死了,还有我家的小孙子……还没出世,就跟她母亲一道儿去了……你个害人精!你不得好死!”她状若疯魔的朝皇账跑去,“皇上――皇上――您收回赐婚吧!有我没她,有她没我。若是我儿不休了她,我今儿便碰死在这儿――”

看热闹的围满了,有人说蒋家倒是聪明,那么大的事,却找了平王府分散大家的注意力。有人说,平王府也是倒霉,弄个前朝的公主在府里,蒋家说不定还真就是被人给算计了。

孙氏并不知道那边怎么说的,皇上病了,但军国大事一天也不能耽搁。御前的折子内阁大臣们忙呢,但这盖玉玺审核的总得有人吧。她忙着呢!

但外面的是平王妃,她皱眉出来,见桐儿已经过来了,她又返身回去了。张氏这个讲不清道理的,她懒的搭理。

张氏一见林雨桐,就拉着林雨桐的手,攥的紧紧的,“舅母求你了,舅母给你磕头,你表弟已经被人害死了,你救救你表哥吧!再这么下去,你表哥也活不成了。芳儿那个贱人,肯定因为永安的人……你问问就知道了!早前永安当着我的面大了芳儿一巴掌,后来又叫人给了许多银两,这来来去去的,分明就是当我是傻子呀!面上闹僵了,背后来往着呢!”

你这都是猜测。

林雨桐回头去看永安,她被孙武勋和乌云扶着,一脸是血的过来,看着张氏,“你说你儿子是被我杀的,证据呢?”

“证据就是你撒谎!”张氏冷哼一声,“昨晚你就撒谎。重山昨晚没有跟你在一块,他睡在他弟弟的帐篷里,这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我儿未换衣裳,我儿身上的味道我知道!昨儿重山身上的熏香味儿,是重海身上的。我自己的儿子我清楚!”

永安瞬间手脚冰凉。她只是想替自己的男人遮掩而已,谁知道却把自己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唯一知道自己什么也没干的就是乌云,可乌云的话不足以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