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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白正替桐桐接水放过来呢,就见桐桐没回消息就把手机放一边了。不由的就笑,“你婆婆的?”

嗯!

米白摇头,“你婆婆还怪有意思的。”

林雨桐没兴趣跟人吐槽婆婆,端了水杯喝了一口,“你呢?婚期都订好了?”

“过完年之后,开学之前吧。家里老催,抻着也不行呀!我就愁呀,你说我这得赶紧结婚赶紧生孩子,要不然等到高三,这耽搁事了。可过了高三再生,我这年纪也着实是不小了。要是生了孩子,这给孩子喂奶怎么办?”

烦死了!她说着又问林雨桐:“你这孩子生了,谁给带?俩呢,你妈和你婆婆在一个屋檐下,那可热闹了!”

文萍就在背后家开始搭话:“那肯定是一边带一个了,要不然很累的。反正宗旨得是,哪边带孩子,哪边不用出钱。不带孩子的,就得出钱。”她说林雨桐,“知道小金能挣钱,但那个古今园一直在扩建,挣的都在往里继续投钱。账面上是挣钱了,可钱拿不回来有什么用呀?”其实钱也是你出版的那些题挣的钱吧,“那这公婆拿钱不应该呀?”

这不是挑事吗?那边要不给,我得回去干仗去?

她笑了笑没言语,文萍撇嘴不说话了:说的好像跟谁都能相处来似得,其实她还不是一样,跟婆婆处不到一块去。得意什么呀?!

大肚子我能得意什么呀?一趟一趟上厕所就算了,关键是动不动就饿了!

就是很突然的,饭没少吃,可两小时之后――饿了!

然后她把米白收缴来的零食,挑了苏打饼干吃了一些,这算是把下午扛过去了。等放学了,四爷会进来接她。要下楼嘛,现在都是早上总她上楼,下午接她下楼。

一见他就喊饿,是真的饿了。

四爷今儿买了核桃仁,是山核桃,叫人捎带到学校的。到了车跟前先给她取了一袋,吃着吧,这就到家了。进了家门开始摸索着找吃的。别说不能多吃甜的,她其实也不是很想吃甜的。

“想吃啥,我去买。”四爷连衣服都没换。

桐桐想自己做,“外面卖的不好吃。”

狼吞虎咽的扒拉了一碗饭,喝了一碗汤,开始折腾辣椒。给辣椒里塞肉,然后炸的酥脆之后,出国控油撒芝麻。

好吃是特别好吃的,但是减肥和美容人士拒绝这个东西,吃这个长肉太快,对皮肤是真不怎么友好。

藤藤爱的很,端着吃了小半碗,想吃的不要不好的,还是不敢多吃。

这次林雨桐做的多了,密封在保鲜袋里。早起去都带一包,四爷觉得这玩意这么吃,绝对不成,完了又给放了不少水果在办公室,少吃点哪个,多吃水果。

林雨桐也不好意思在办公室里吃呀,怕哪个味道太刺激,影响办公室的味道。她在抽屉里放着呢,饿了会抓些去走廊里吃。但是吃水果无所谓呀,这次买的多是梨,四爷怕老吃辣椒这么东西再给上火,因此橘子也不给买,就吃梨和苹果吧。

大家平时想吃也自己摸一个,也没人管。

但这回,说是上面要检查,办公室最好是收拾一下。林雨桐觉得那么放着也确实是不好,刚好呢,她这边有个文件柜,本来是班主任们放一些班级工作文件档案之类的东西,她现在不带班,这个柜子就空着呢。干脆就把水果放柜子里好了。她弯腰困难,还是办公室的几个人七手八脚给拾掇起来的。

这能有多大事呢?

可巧了,检查的时候林雨桐不在办公室,她在走廊里跟高三组的一个老师说周考卷上的两道题去了,结果人家检查去了,林雨桐也没在意。

正在外面说话呢,听见有人喊:“林老师,你来一个。”

怎么了?

进办公室之后,文件柜的柜子是打开的,能看见自己放的水果在柜子里。

文萍就道:“也不知道谁把柜子给打开了……”

人家检查组的进来的时候,柜子门子就是开着的。之前三几个老师在里面,都忙着批作业备课呢,真没人在意谁去开柜子或是干啥,反正柜子开着呢。

林雨桐觉得可笑,她朝人家笑笑,“大概是我忘了关了吧?周考卷那边有商议的地方,刚才着急出去。”她指了指水果,“我的!我半晌就饿了,撑不住。”

人家理解的点点头,“没事,办公室整齐干净就行。”

这事并没有被特别通报。

可这事的背后却没那么可笑,有人看她不顺眼,想在背后算计她。

还剩下那三位男老师,位置离这边挺远的,以文萍那嘴,要是看见谁过来过,她能不知道?能不忍着说出来?

不过,这种算计有点幼稚。可能各方面的压力,叫文萍有了一点心理上的病态。

像是沈刚老师,找了李会计结婚,好似人家两人准备再要一个孩子。上次产检的时候碰见过,人家还在早孕阶段。然后自己住在她楼下,她那边吵吵的已经不行不行了!感觉过下去的意义完全不知道在哪。前天晚上又吵吵了,好似文萍才知道房子给了程颢了。而郑老师在前面的楼上自己买房了,虽然是小户型的一百平,但好过她这种要是离婚就啥也没有的。郑老师一买房,桐桐专门去贺喜了。不为别的,她是为了孙立母女的!郑老师搬家的话,那之前那个二十平的原住处,是不是能租给孙天青和孙立母女。这天冷了,眼看就会落雪的,晚上风呼呼的吹,住在房车上到底不如屋里舒服自在嘛。

郑老师很给面子的给租了,价位也合适。

出来的时候跟孙天青一块往出走,碰见文萍了,然后文萍爱打听闲事,就站下来问这问那的,本来人家敷衍一句就过去了,她非打破砂锅问到底。

先是问了一句:“这是去哪了?”

林雨桐指了指前面,“去帮孙立妈妈租个房,房东住前面。”

我说的详细吧,你知道就行了,走的呗。

她不!偏留下了,又问:“谁家的房子呀?租金也不少呢,房子大了租金贵,负担也不轻。要不要找人合租。”

也是林雨桐当时只顾跟孙立妈妈说孩子参加比赛的事呢,没多想,就直接说了一句,“就是郑老师原来住的房子,不贵。”

然后又跟孙立妈妈说参赛的事了。

文萍大概是误会了,觉得自己是在她面前故意提郑老师买房的事刺激她。其实她回去,还有点后悔,还跟自己老妈说,“估计文老师是想跟孙立妈妈合租,给她儿子在近处租个房子。”

应该是那个意思。

可事实上,房子不是两居室或是三居室,能腾出空房来合租,对吧?

老妈当时还说,“有教职工宿舍,她租一间不就完了。”

林雨桐还说,“她家那孩子倔的很,不叫她靠近。这考试连着好几次,都是倒数后十!全年级的!”

亲妈是本校的老师,那小子就是逆反的不学。

然后就这么着,林雨桐把文萍给得罪了。之前她没意识到这是得罪,直到这次被算计没算计成,她才恍然,人家可能是从另外一个方向去思考问题的。那你说这上哪说理去?

我没得罪你,但是我知道你各种不想叫人知道的那些事,于是――我有罪。

这次这事办公室的人都知道咋回事,于是,大家跟文萍说话的欲望就不咋高了。反正,就是啥事都做好,东西也不乱放了。张静秋老师可能是哪里不舒服,有贴膏药的习惯,挨着的话,是能闻见膏药味儿的。转天文萍把张老师给说了。人家张老师属于那种新来的,根基浅的,没言语。

但转脸了,没几天吧,廖华在走廊里碰见林雨桐,低声问林雨桐,“听说你们办公室新来的张老师跟老楚……是吗?”

老楚是个年过五十的男老师,平时为人很敦厚。

林雨桐气的够呛,“胡说八道,谁说的?要叫人知道了,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

反正就觉得这种人简直太讨厌了。

林雨桐估计,人家张静秋张老师知道了能打她的嘴,却没想到,人家笑眯眯的,跟文萍可亲的样子,“文老师,不行把你家小子给送到我班上算了,我给带。这刚才下课看见你家小子又被卫老师给叫到办公室了,不知道又是干什么了。卫老师到底年轻,见过的熊孩子不多……我家小子之前比你家这个还过分,不也被教好了吗?咱就别客气了,我直接放眼皮底下得了。”

然后文萍估计觉得对方不知道她背后说坏话了,真把儿子给放在张老师的班里了。

之后两人关系特别亲密起来,好几次在小区里转悠,都能看见文萍大包小包的,“你们转吧,我去张老师那边一趟。”

林雨桐只笑笑,也不多话。其实文萍除了嘴不好,她的心眼浅白的很。张老师也不会把人家孩子教坏,这是肯定的。但通过这个孩子,跟文萍熟悉了之后,人家会怎么做,那咱就不好说了。

可要把谁当好脾气,那大概说了,你就是犯傻。

就跟现在,我就是知道张静秋要算计你,可你害我在前,我不凑上去踩一脚就算不错了,还指望我去提醒你吗?

玩去!

然后不到一个月吧,林雨桐觉得半夜得饿醒起来再吃一顿的时候,文老师被人举报到教育局了。

为什么的?

因为她信教了!

信仰自由,这没错。但是,你如果带班主任,肩负各种教学任务,那么,这是不是就不合适了,至少,一些岗位上是不能要你了。当然了,这中间调查是需要一个过程了,文老师是有辩解的余地。可要是没有实锤,人家会告上去吗?

老周就觉得这个文萍麻烦的很,她一个人引出多少是非来。因此这次他态度坚决,由实习老师完成最后的教学任务,文萍老师直接放到后勤了。

你是有编制没错,但你不用参与教学工作了,就拿着工资吧。

如果教师不参与教学工作,那么会很糟糕,以后的职称之类的,跟她彻底无缘了。

想去别的学校,这种的,别的学校也不要。便是私立的,也不能要你。你要是不乐意呆着,除非辞职。可她这个年纪了,婚姻不稳定,房子没有自己的,她能辞职吗?

晚上去家里找林雨桐,“我真是被冤枉的,我就是去找张老师的时候,跟张老师楼下的一群老太太聊天说说话,他们信教的,我就跟他们聊聊,觉得他们劝人向善,其实还挺好的……就说了一点这些话,怎么就被人录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