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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我说到哪儿了,被这么一打岔差点忘了。

那边林砚还眨巴眼等着呢,四爷就又道,“答完了卷子之后,听说你是唯一一个要了草稿纸,要认真检查的学生。你们老师今天夸你了,说是你答完卷子之后的四十分钟,一直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检查的很认真很仔细。”

林砚张大了嘴,然后看看他哥,看看爸爸,到底是说了一句,“……我检查完了,发现时间太多,我还画画了。”

是吗?

四爷一副不知道的样子,“能主动承认,这一点就该奖励。大概是老师没看对,以后你在检查。这次夸你了,记得下次一定要好好检查,别叫老师失望才好。”

嗯!肯定的呀!

“不过主动承认错误,还是该奖的,要买什么?干脆咱们现在就去?”

林砚乐了,“我要吃炸鸡!我想吃炸鸡!去吃肯德基!”

“别让妈妈知道!咱们偷着去,只这一次。要是谁也不说漏嘴,就去……”

去!去!去!肯定不漏嘴!

已经站在门口的桐桐跟四爷对视一样,然后悄悄的神闪了,还是叫四爷带着孩子‘偷偷’去吧。

然后爷仨就‘偷偷’去了!晚饭肯定没俩孩子的份,可四爷是吃不惯那东西的,至少不能当饭吃。

人走了,林雨桐才跟老林和林妈学开家长会的事,又学四爷是怎么说的。

把老林笑的不行,林妈说桐桐,“你脾气急,以后这事叫思业去说,你看,人家说的多好!你是教学生行,可一教孩子你就想大小声。”

反正教每个孩子都不大一样,确实是需要探索的过程。

天冷了,叫早早把暖气都烧上了。孩子盖的薄一点,不怕凉。

但这天一冷,院子里该收拾的都得收拾了。

葡萄早就下架了,自家酿了不少葡萄酒在酒窖里呢。再就是柿子,去年是小年,今年是大年,结的特别多。这个月份,柿子叶子都半红了,柿子也该采收了。就两棵树,忙一大家子。都想参与进来!把小区里其他的邻居都招来了。这个兜几个,那个兜几个,放到自然软就能吃了。图的就是一采摘的乐趣。

完了还有花盆里的花,挪地方吧!别人家户外种的这个,北方不好过冬,都是拿塑料布给盖上,然后捂严实,用绳子匝上。不仅各家院子里是如此,就是小区里不好过冬的花木物业也是这么处理的。所以,要是半夜开车来小区,灯光一打,像是站了两排裹了白色披风的僵尸似得,一动不动,渗人的很。去年就有人跟物业说,叫把那没法过冬的玩意挖了栽点别的,物业好像也没实施。再过一段时间,感觉又要蒙塑料了。

自家院子不是种地上的,而是花盆。后院有暖棚,现在给挪到后院去就得了。挨着墙放着架子,摆上去就得。菜地不能占,上面有第二茬黄瓜茄子,正长着呢,暖棚扣着,也不怕霜。

完了又叫大根买了不少无污染的燃料存着,亭子里冬天烧壁炉,就得用这个。

俩孩子啥忙也帮不上,但就是不能叫他们闲着,该跑腿的就是得指使着跑腿,啥活都得干。

冬天了,学校添了一项运动――跳绳。

但是这俩并不会跳绳。

老师说,必须叫孩子尽快学会。可说实话,跳绳这个需要学吗?

林雨桐就做示范,“看,就是这么跳的。”

然后林墨抿着嘴,把绳子从后面甩到前面,再蹦过绳子,然后再甩绳子。

林雨桐:“……”

最开始自己是怎么会跳绳的,不就是一群孩子玩着玩着,跟着蹦着蹦着就会了吗?哪个孩子不是那么不怎么管,就自己学会了。为啥到这俩这里这么难呢?

林妈就说,“外面有培训班给教跳绳的。”

跳绳我还得给他们报个班?有没有搞错?!

不报班!拿着跳绳,走吧,沿着小区的路,今晚咱们就边跑边跳了,肯定学的会的。

嗯!学会了,不会原地跳,会单腿跑动跳绳。

林雨桐:“……”会单腿了,那双腿跳还会远吗?明天继续。

俩孩子发现,妈妈是个运动达人,超牛的那种达人。

两人跳的累,洗完澡妈妈给按摩,然后按着按着就睡着了。第二天一起来,就听到雨声,第一个想法就说:下雨了,晚上不用跳绳了。

是啊!下雨了,学校的早操都取消了。

四爷去学校的时候也有些晚,避过了高峰那么一会子,他的课比较靠后。学校还没到供暖的时候,这会子办公室窗户开着通风,风呼呼的往人身上招呼。

学院办公室的干事送了通知进来,才放桌上,又被刮走了。

老韩就问呢,“半学期了,办什么活动?跨年联欢会?元旦节目汇演?”

不是!对方笑了一下,“看脸答名,今天十点开始,抽到哪个学院是哪个学院,到时候抽到哪个老师是哪个老师。”

什么?

看脸答名?

四爷扫了一眼就知道了,这是要治学生逃课的。禁止不了,就从老师抓。得叫老师能看见学生的脸就答上学上的名字,叫学生看看,叫人给答到是行不通的。

今儿这是突击检查呢!

一位老大姐就皱眉,“我带了四个班,两百多个学生……我记得住吗?”

四爷也一样,每个班一周只一次课,但确实是四个班。两百二三号人呢。

老大姐急得找学生档案,但人家哪里给你们时间?理工科的学院还有很多的实验,老师见学生的机会还多些,这文科,尤其是史政一类,学生就是一学期不上课,临到考试跟前背讲义也能过关。因此,说是抽签,明显是奔着文史一类的学院来的。

自家这边首当其冲,送了通知半个小时不到,校领导哗啦啦的就到了,在学院大礼堂呢。

没课的老师都过去。

这一过来,完了,不是抽到哪个老师是哪个老师,而是一个一个的来。

老韩第一个来吧,他这人一惯的认真,学生不认识十成,但七八成是认识的。于是,把他的班调出来,鼠标点在哪个照片上,哪个照片放大。老师对着照片说名字,说完人家那边的监考人员再点一点照片,名字出现在照片的下方,对不对的,马上知道结果。

老韩是随机点了二十个学生,叫对了十二个名字,有五个叫错了,不是全错,比如叫王高河的,叫成了高王河。这肯定是对这个学生有印象,没记准。但要是学生站在面对,敢说他是李三,那肯定骗不过去。这都算是老韩记住学生了。所以,给按照十七个对的算的。

比例不低,能过关的。

头一阵这么漂亮,其他人都不敢了。感觉能叫对两个就不错了。

四爷呢,又不一样。他看人,哪怕是学生,那肯定要先了解的是学生的基本情况,肯定每个人的档案他都看过。

然后随机点了二十个,名字都叫对了!

考官看了领导一眼,领导示意继续,又是二十个,还对。

那这基本肯定,这是能记住所有学生名字的。

比预期的好了太多了,学院领导脸上的表情都好多了。

剩下的就不如人意了,能叫上四五个的,都算是好的。能被叫出名字的,那都是这一级学生里的佼佼者,各种活动中比较活跃的学生。兼任辅导员的老师能好些,大部分能叫出名字来,像是一些贫困生,奖学金的获得者,都有记住。

总的来说,不尽如人意。

上课的时候,四爷就提醒,“没来上课的,把话带到,按时来上课,不要存侥幸心理。旷课太多,有被劝退的风险。”

他知道谁上课了,谁没上课,但在这事上没为难。考试过了就行了。

因着他认识学生,四爷说他的课不存在旷课,出勤是满员,那学院没话说,交到学校,学校也没话说。

可比较惨的是,一个教西方史的老师,点了二十个学生出来,他一个名字也叫不出来。后来又放开了,叫他对着照片,看哪张脸熟,然后停下,说出这个学生的名字也行,可惜,老师还是没叫出名字。就是西方史这一科的课代表,愣是也没叫出名字来。

那是你这个老师不用心呢?还是旷课的太多。

这个老师当然会表示,学生旷课旷的太多!

带了三个班,一百五十多个学生,没有一个是全勤上课的。

果然,也就是一周时间,气温到零度了,学校的气氛也到零度了。据小道消息说,学校要劝退一部分学生,每个学院都有指标。

自家学院这边就有四个指标。这四个指标针对的是哪些学生呢?一是旷课,二是挂科挂的多。

大一的都是乖宝宝,还不敢瞎胡闹,因此,旷课率是最低的。大二呢,考的科目还没那么些,只大一几门课,那时候还是比较乖的,大二不乖了,但是还不到考试,还没机会挂那么些课。大四了,课差不多完了,这一学期之后,就是实习了。所以,这四个名额,估计得从大三身上下手。

这些也真的成了老油子了!

别觉得只男生?女生旷课的其实更多些。文史类的学院里,本身女生的数量就多。

人心惶惶。

那你说,做学生的没做到学生的本分,不上课,考不过,不给你劝退能怎么办?

为了学风考虑,这也没错。

然后学生们害怕了!这些学生的消息也灵通,不知道从谁那里得了消息,说是金老师最够意思了,他交上去的表格里,全员全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