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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药膏抹在腿上,火烧火燎的感觉好多了。

连翘拍拍他的肩膀,“我帮你重塑了神经系统,修复了受损神经和细胞,接下去就是漫长的调整期,需要耐心和毅力,按摩师还会天天过来给你按摩,我都安排好了。”

她也不用每隔两天就给他治疗一次,一周一次就够了。

许小嘉仰着一张笑脸,“表姐,有你在,我一点都不怕。”

最痛的时候,他也在笑,痛是希望啊。

外面传来敲门声,“进来。”

沈京墨推开门,“好了吗?陈丹萍送药膳过来了。”

“好啦,你们进来吧。”连翘冲他招了招手。

因为治疗,就将许小嘉移到沈京墨的家,实验室人多眼杂,不是很方便。

沈京墨一个人住,请了一个保姆打扫卫生。

许小嘉需要静养,也需要人照顾,就多给保姆一点钱,让她负责照顾许小嘉的身体。

陈丹萍送过来几道药膳,全是为许小嘉量身定制的,对修复神经有很大的帮助。

她麻利的将折叠小饭桌放在桌上,药膳一一摆在上面,还有一大碗白米饭。

然后,一手扶起许小嘉,扶他坐好,拿一个枕头垫在他身后,照顾的很是周到。

陈丹萍是家中长姐,很会照顾人。

许小嘉一身的药味,不好意思的笑道,“谢谢。”

“趁热吃。”陈丹萍将筷子递给他,有些不忍心看他。

他最近瘦的不成样子,没办法,每时每刻的疼痛,让他吃不下也睡不着。

许小嘉吃了两口,感觉味道很鲜美,“咦,你不是在新店吗?”

他心情畅快,舌头终于能尝出味,味觉恢复了,开心。

陈丹萍的脸颊一烫,“大家轮流着去新店,以防万一。”

许小嘉只顾着吃,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

倒是一边的两人相视一眼,默默的退出去,去食堂吃饭了。

沈京墨点了好几道菜,每样都不多,但品种多。

“看来陈丹萍对表弟也有点意思,平时挺沉得住气的。”

连翘对陈丹萍的家庭情况有所了解,“她是家中长女,父亲去世的早,家里只有一个病弱的母亲,下面还有三个弟弟妹妹,她赚的钱大部分都拿回去养家里人,供弟妹读书,还债。”

陈家父母对教育看的很重,虽然家里负担很重,家里穷,依旧让四个孩子都上了学。

一家人紧衣缩食,日子过的紧巴巴的,陈父死后,陈丹萍本想退学的,是村里人齐心协力供出了她。

陈丹萍平时的成绩太好了,年年第一,老师很肯定的说,她能考上京城的大学。

这不,她果然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来京城上学,也是家家户户凑齐了路费。

可以说,她是整个村的希望,所有的压力都压在她身上。

她拼了命读书,拼命赚钱,不敢有半刻懈怠。

沈京墨是第一次听说,很是惊讶,“照这么说,她背负了太多的人情债,以后恐怕不大好过。”

自古人情债难还。

连翘耸耸肩膀,“她有今天,不仅仅靠自己努力,还有家人和村里人的支持。”

承了别人的恩情,自然要还的。

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

“铃铃铃。”

连翘接起电话,又是许荣华,“啊?什么?让我去一趟法国?”

许荣华在电话里挺激动,“对,再过半个月有美妆大赏之夜,当场公布结果并颁发奖状,据内部人士透露,我们这次很有可能拿奖,我希望你能过来亲身感受一下。”

他打的广告效果很不错,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也引起了业界的好奇心,成功的营销了自己的品牌。

事情就一下子顺了,组委会亲自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并让他将备用的产品送过去。

有可能?连翘抿了抿嘴,她要的是肯定句。“仅仅如此?”

许荣华无奈的笑道,“果然瞒不过你,是lotus flower想跟你谈合作。”

“lotus flower?”连翘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许荣华觉得很正常,“对,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唯有利益是永恒的,如果产品能拿奖的话,他家想要拿到海外的营销权,想要你亲自过来签合同。”

连翘沉默了两秒,“没有别家了?”

许荣华挺看好这一家的,“也不是,但我觉得这一家挺有实力的,营销手段也是有的,就算不是这家,你也亲自过来挑一挑,欧美市场太大了,每一家国家都要挑一个有实力的经销商。”

M国市场肯定是他们许家的,但其他市场真的吃不下了。

忽然要出国,连翘有些犹豫,“我考虑一下。”

“好的,如果想好了,赶紧给我打电话。”

连翘接到父亲的电话,让她回老宅一趟,杜衡回来了。

一听这消息,连翘弹跳起来,将那些照片全塞进袋子里,往背包里一扔。

一路上,她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小哥会不会迁怒她?

她并不后悔这么做,商业间谍就是这个下场。

生意场上心慈手软,死的就是自己。

不过,作为当事人的杜衡,她事先都没有通知一声,还大张旗鼓的公开此事,让杜衡成了全国人民同情的对象,让他丢了脸面,确实有点不厚道。

回到家,第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神色忧郁的杜衡,连翘磨磨蹭蹭的挨过去,“小哥。”

杜衡像是没听到,没有理她,连翘伸手捅了捅他,“小哥,你这是在演默剧?还是在怀念逝去的恋情?”

杜衡回头瞪了她一眼,“你还敢说?”

他人虽然在剧组,但接到无数圈内人士的慰问,丢人啊,丢脸丢到姥姥家,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就不能低调处理吗?

连翘眼珠滴溜溜的转,“我这是怕她反咬你一口嘛,再说了,那天她带着无数媒体记者过来,咄咄逼人,一口一声我跟你有见不得光的暧昧关系,我都吓着了。”

杜衡冷哼一声,“你还会吓着?”

他本来也没有生气,就是有些尴尬。

连翘还委屈上了,“我也是女孩子呀,哪有天生就坚强勇敢的人?没人保护时,只能靠自己浴血奋战,为自己博得一条生路。”

杜衡的心隐隐有些刺痛,他一直不敢多问她过去的经历,她也表现的很阳光,但,没有爸爸保护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

“我要两条围巾,一条红色的,一条烟灰色的。”

“啊?”连翘眼晴一亮,用力点头,“我这就去给你买。”

小哥还是最疼她的,这就不生气了,哈哈。

杜衡撇了撇嘴,谁稀罕买来的围巾?“你亲手织的才有诚意。”

连翘恍然,“好吧,我织给你,小哥,我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烤鸡,尝尝。”

她献宝般把热气腾腾的烤鸡送到他面前,殷勤的撕了一只鸡腿给他,笑的可讨好了。

杜衡看了她一眼,很给面子的接过鸡腿咬了一口,“求以后别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