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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思期根本没想到302要把房子租出去的人是路鹤, 早知道她刚才就没必要那么爽快,路鹤如果要租房出去,说明他有用处, 她要是顺利接手, 那也能为他解燃眉之急。

路鹤似乎也是同样的表情,眼底里透着几分微怔,他问:“思期, 是你要租房?”

“呃……”孟思期挺难为情的。

中介小哥察言观色,马上笑着说:“两位原来认识, 早知道刚才就不签合同了, 美女直接住三楼多好。美女你要是打算换房子, 咱们就算你一个最便宜的违约金。”

路鹤抿了抿唇,淡淡说道:“思期, 这里环境还不错, 五楼光线也比三楼好,住下就别换了。”

对, 孟思期当然记得,她来过这里, 不止一次, 这里环境挺好的,她挤出一丝微笑:“上次天黑了, 根本没记得小区名, 更不记得是哪栋……”

她忽然在想她为何要和他解释呢,她的确不记得她曾经来过这儿。

她故意换作轻松的语气:“本来还想来和你蹭饭的,结果没机会, 就是挺可惜的,你回单位吗?”

“行, 一起回吧。”路鹤点头。

两人走出小区,路鹤是骑自行车过来的,他推着自行车和她并肩而行,路上他问:“我过两天才搬,你有想吃的吗,晚上我做给你吃。”

其实她刚才就是开玩笑的,她想了想说:“路队这么忙,还是下次吧,我这两天回家,估计也要等周末才能搬。”

“好。”路鹤点头,“有机会一起吃饭。”

“路队怎么突然打算换房子了?”她一直有此疑问,而且他的房子环境还不错。

“没什么,”路鹤看了她一眼,眉眼清淡,“可能离警局远了些。”

孟思期觉得不远啊,才五公里,以前她都是一个多小时公交车,以后租这边骑个车也才十几分钟路程。但也许路鹤不一样,他经常忙得夜不归宿,也许住在警局旁边才是他最想要的选择。

孟思期正想问问贾龙辉案的进展,路鹤忽地说:“思期,我带带你吧,下午我还有点事。”

孟思期望了望他的自行车,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几乎没坐过男孩子的自行车。

路鹤跨上车座,嘴角弯起小小的弧度,“我技术还不错,相信我。”

孟思期当然相信他,只是她不相信自己能不能坐得稳。

在路鹤期待的目光中,她小心翼翼侧坐到自行车后座,路鹤蹬起脚踏,很轻松就将她带动了。

她双手紧紧地握着后座铁架,生怕掉了下去,但路鹤掌控得很稳当,几乎是匀速,她的手臂正好靠着他的背脊,背脊温热,贴得她紧紧的,坐稳以后,那种身体接触的温度会让人很敏感,但是孟思期没办法隔出距离。

“前面下坡,坐稳。”路鹤提醒。

孟思期“嗯”了一声。

很快她感觉到风速加快,她坐在路鹤高大的身体后,感受不到风声的呼啸,然而风吹动了他身上独特的木质味道,浓浓地侵入她的鼻孔,很熟悉又宁静的味道。

忽地,车速加快,孟思期身体发生晃动,她感觉身体要飞出去,不顾一切抱住一个人。

她抱住了他的腰,额头也贴上了他的背,只感觉他上身蓦然直了直,车速放缓。

更可怕的是,她脸上已经燥热得烫人,她想松开他,但是根本就放不开,放开了就感觉自己飞掉了,她只能双手抓住他腰间的衣服。因她剧烈的动作将路鹤的腰腹收到紧紧的。

车速终于平缓了,孟思期小心翼翼地松开手臂,她终于松开了他,然而刚才的那种羞涩感让她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自行车在离警局几百米远停了下来,孟思期的脸蛋又红又臊,她跳下自行车,低着头,默默无语。

路鹤也没有看她,推着自行车默默前行,两个人好像经历了什么无法启齿的事情。

快到警局大门的时候,远远看到有警局同事进进出出,她再也不能不解释了:“路队,刚才……我没坐稳……”

路鹤微微扭头,目光没有看向她,嘴角划过小小的弧度:“没事,刚才我没控制好车速。”

走进警局大门,路鹤说:“回头你自己买辆自行车吧。”

孟思期抬起眉眼,“嗯,好。”

“那行,我找地方停车,你先进去。”

“好。”孟思期望向他的背影,嘴角弯了弯,转身走进了警局大厅。

第二天下午,市局。

“路鹤,你来一下!”一队办公室门口,指导员齐正萍叫了他。

齐正萍今年四十余岁,主要是做市局警员党性工作和思想工作的,有时候也会管理警员个人生活,她是警局里的大姐,因此饱受大家尊重。

路鹤走出门去,罗肖国伸长脑袋望了望,“齐姐这是对路队有意见啊。”

刚才齐正萍的语气确实带着几许“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严春说道:“那还有什么,不就是催他谈恋爱结婚呗。”

“那倒是,”罗肖国说,“对于警局来说,路鹤是一把闪亮的利剑,但是对于齐姐来说,他就是老大难了。”

“梁云峰你笑?”罗肖国一眼瞟到梁云峰憋着在笑,“我跟你说,别以为年轻,还不赶紧谈恋爱,拖成老大难,以后有得齐姐说你。”

梁云峰连忙收住表情。

路鹤跟着齐正萍的步子,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齐正萍步子很快,一直走回她的办公室,路鹤紧跟进去。齐正萍给他挪了一把椅子,“坐。”

路鹤坐下。

“为什么把单位房退了?”齐正萍瞪着他,像是有一肚子气。

“租房一时之间没租出去,我想再等等。”

“租不出去,你可以找我,你现在连个退租的时间都没有?”

齐正萍眼睛微红,“我告诉你路鹤,三年了,每年你都把房子退了,今年你明明打包票说不退,可是你呢?背着我……”

“我被你气死了,局里给你们分房是考虑到你们工作便捷,不是给你们拿来推来推去的礼品,你想告诉我们什么,你路鹤很大度,想把房子留给别人……”

齐正萍默了默,情绪更加激动:“我没记错,下半年你二十九,除了工作,你自己的个人生活从来都不考虑吗?你将来要结婚了,你哪来的新房?”

“当然……”齐正萍自我慰藉地笑了笑,“你不在乎,你在乎只有案子是吧?可以,你要不现在就亲口告诉我,从今以后,你路鹤只要案子,不要房子,以后局里不会再考虑你。”

路鹤微微低眉,声音带着几许涩滞:“对不起齐姐,让你操心了,明年如果别人有资格,您先考虑别人,我自己一个人,一个人在外面住,也挺好的。”

齐正萍眼睛忽地湿润,她望了望窗外,她对路鹤很了解,一个人生活,没有父母,这些年他过得很辛苦,她不想他过得那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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