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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漆连环杀人案的第三起案子发生后, 徐望途来警局接受过问询,表示他是在黄昏时分回家后发现妻子躺在地上,然后报的警。

孟思期高速运转大脑, 这时她终于有了一些想法, 她也知道了为什么路鹤会把这份卷宗找她看。

这不单因为,儿童绑架案的凶手徐望途,和二十四年前有关联。

还因为一件事。路鹤说过, 白面人在阮梦樱的身上用化妆品描画过,这曾让他怀疑白面人是红妆案的凶手, 因为红漆案和红妆案相似, 所以白面人也可能和红漆案有关联。而在徐一周的绑架案里, 徐望途又扮作了白头盔,即白面人。

也就是说, 二十四年前, 白面人和徐望途有可能有交集。

她抬头问:“路队,你是不是认为白面人和二十四年前的红漆案有关?他和徐望途还可能认识?”

路鹤微微颔首, “有可能,要么, 白面人仅和五年前的绑架案有关系, 要么,二十四年前, 白面人和徐望途就已经有了某种联系。”

虽然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 一时还难以疏通,但是大胆推测无疑是刑侦的重要思路,孟思期问:“是不是再提审下徐望途?”

“徐望途在二十四年前已经录了证词, 可能从他身上问不出更多的答案。”

孟思期点了点头。

路鹤继续说:“思期,徐望途已经伏法, 你做得足够优秀,关于徐一周绑架案,你可以转告韩队,你们继续监控徐一周家的情况。至于白面人是不是和这起绑架案有关,你们静待消息即可,我会去查清楚。”

这一刻,孟思期终于知道路鹤的真实想法,因为红漆案中出现徐望途的信息,所以徐一周绑架案很可能解题突破口是白面人,而二队现在就在侦破徐一周绑架案,那么就无法绕开白面人。

白面人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有枪,有组织,而且是项杰案的罪魁祸首,他不想她和二队去冒险。

如果不是昨晚的事情,她可能看不出他的潜台词,但是此刻,路鹤一定是担心她的安全吧。

但实际上,如果白面人还和红妆案有关,那么路鹤有可能有巨大的危险。

路鹤看着她,清冷如水的眼神十分坚定,他的口吻像是给她一颗定心丸般:“你要相信我,这件事一定用不上半年时间。”

不知道为什么,孟思期脸上有些微微燥热,路鹤昨晚说,等他半年时间,等他破获红妆案,就正式追求她,而如果提前破案了呢,那不就是提前追求吗。

她移开了和他对视的目光,缓缓地说:“路队,也希望你记住我说过的话。”

路鹤默了默,点了点头。

“什么话啊?”赵雷霆忽然凑了过来,好奇地问。

“没什么话。”那一刻,孟思期耳根有些烫。

赵雷霆嘿嘿笑道:“我还以为有什么私密的话呢?”

“你在想什么?”孟思期佯作生气,“就是上次我和路队说,破了案子得请我吃饭。”

“哦。多大点事。”赵雷霆笑着对路鹤说,“路队请吃饭还等破了案干嘛?今天就可以啊。”

孟思期假装瞪了瞪他,“赵雷霆,现在谈工作呢。怎么路队就算请吃饭也没你事啊。”

“嘿嘿。你们继续聊,我继续听。路队,那个关于白面人这件事,我也听明白了一丢,我回头把想法和韩队说声。”

“好。”路鹤将卷宗收好,起身说,“思期,没别的事了,你们忙吧。”

他再次看了她一会儿,在孟思期抿唇回了个浅浅的微笑后,转身离开了。

路鹤一走,赵雷霆就坐在他的椅子上,认真地问:“思期,我刚刚有几处还是没听明白,那个白面人,徐望途,还有二十四年前,你能不能给我说说。”

“那你刚才还说和韩队汇报。”

“那我在路队面前,也不能说没听懂啊。那传出去多没面子。”

孟思期白了他一眼,拿起笔在纸上给他讲解起来,简单来说,白面人在阮梦樱身上描绘了红妆,所以他可能是红妆案凶手,而红妆案似乎模仿了红漆案,得出白面人和红漆案有关联,而徐望途的妻子谢文娟是红漆案的第三名死者,徐望途又扮作了白头盔,即白面人,这一切就像是一个环,证明白面人和徐望途在二十四年前有可能有交集。

在赵雷霆点头说差不多懂了以后,她说:“其实这些关系挺复杂的,我也不一定理解对了。可能路鹤理解更透彻吧。”

赵雷霆说:“反正徐一周绑架案,路鹤查白面人,我们就守着徐一周家,总有一条路走的通对吧。”

“对,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接下来的时间,韩长林果断做了这般安排,因为白面人一直都是路鹤和一队在跟,所以他也将更多的时间放在了徐一周家。

特别是徐剑飞上次送赎金失败后,绑匪会不会有再次行动。如果有,那么一定要抓住这次的机会。

其实孟思期现在很担心徐一周已经出事了,她本子上记录了从立案以来的每一天工作,截止到早上,徐一周已经被绑架了一周时间,对于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来说,离家出走一周也会产生极大的不适应,何况是被绑架了一周。

她不敢相信徐一周这一周是怎么度过了,还是已经被撕票了,和当年徐望途犯案一样,打了第一通索要赎金电话以后就彻底消失了,这也让曾经四个孩子的父母一直处在孩子活着的想象当中。

那种未知的痛苦如同将人放在火上煎熬,特别是长期等待后忽然传来孩子的死讯,好比剜心割肺,孟思期无法想像徐一周的母亲周迎君此刻是什么样的状态,她记得第二天周迎君就昏过去了,何况现在她知道孩子爷爷的恶行,会不会更加撕心裂肺。

一周过去了,也不知道周迎君还能不能坚持住,孟思期觉得,孩子还活着这个信息可能是她唯一坚持下去的动力。

临近中午,孟思期打算抽半个小时去附近邮政局给养父母寄一笔钱,虽然养父母上次拒绝过,但是她还是坚持邮寄,不过数额按照以前一半,这样对方应该能接受,再找个时间,给他们买点礼物寄过去,这样总比只寄钱要好一些。

她骑车到邮政局后,将钱包进信封,寄了出去。下午冯少民还要带他们去排查,她准备快些返回警局吃午餐。

走出邮政局的门,她伸出皓白的手腕挡了一下阳光,这时一个六七岁小男孩跑了过来,“姐姐,有人给你一封信。”

“给我的?”孟思期接过,她机警问,“小朋友,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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