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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和尚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无碍无碍,眼下正是合适,江流儿,心中有何事,你便是问问你这亲生爹娘吧,他们定会如实相告的。”

男子也是确定,这和尚应当是知晓了些什么,此番来这,怕是目的不善,微微皱眉,他对着江流儿道:“孩儿你心中或是有诸多疑惑,既是如此,你便是一一问来,为父定如实相告。”

江流儿看了眼胖和尚,见他点头后,才轻声问道:“你叫做何名?我娘亲又叫何名?”

男子先是一愣,便是淡淡笑道:“孩子,为父姓陈乃这江州知府,名光蕊,而你娘亲,叫做殷温娇,朝中大臣之女。”

江流儿又问:“当初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我会被抛弃?”

话音刚落,那殷温娇便是又啼哭起来,道:“孩儿啊,娘亲对不起你,当初我与你爹京城奉命来这江州做知府,来到了一江河上时,有一船夫因贪图我美貌,便是对我动手动脚,你爹看不过去,便是与他扭打在了一起,无意间,便是将娘亲绊倒,而你也是失手跌入了江中。”

这话殷温娇说的绘声绘色的,仿佛确有其事一般。

可江流儿一听便知这是假话。

他小时便听师父说过,自己是由江河上流飘来,且还坐于一木盆之中。

而若依着殷温娇所言,要是失手,又怎会安稳躺在木盆中呢?

既此人不说真话,江流儿也不想再听下去了,当即起身道:“看来你们还有事需要瞒着我,眼下我真怀疑,是不是你们有意将我扔入水中,好去将我给淹死,你是我娘亲我能感应得出,可眼前这人,应该是假的吧?”

此时那中年男子与殷温娇面面相觑,但男子还是起身,道:“孩儿,你不喜为父,我能理解,毕竟那事,是为父的错,是我没能保护得好你,才是让你受罪了十来年,但你今后放心,你父亲如今乃是这江州知府,将来助你平步青云不会是何难事。”

正当江流儿打算说些什么时,突然身体一怔,接着眼中闪过两枚‘卍’字佛号。

紧接着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面容冷峻,幽幽道:“哦?平步青云是不必了,我看,以死谢罪好了,毕竟这杀死冒充他人官位,夺他人之妻,害他人之子,这些罪名,应是不小!我说的对吧?刘洪!”

此言一出,场面安静了下来。

殷温娇也连忙起身,道:“孩儿,你是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你父亲是陈光蕊,可不是何刘洪,什么冒充他人,杀他人之子,定你是想多了。”

江流儿瞥了眼殷温娇,冷声道:“你这荡妇也是无耻,与他人生了子,竟还私会情郎,谋害这孩子亲爹,你们这般之人,我当真难以超度得了啊。”

“住口!”此时那被江流儿叫做刘洪的男子,顿时喝道。

随后直视江流儿暴跳如雷道:“看来你早已知道这些了,不过我有些好奇,你究竟是如何活下来的?当初我与温娇可是折断了你的双腿才扔入江里的,你到底是如何活下来的?”

既是这孩子知晓这些,对刘洪来说,也只能杀了了事。

毕竟若是被圣人知晓这些,自己的脑袋,也该搬家了。

此时江流儿依旧是不急不躁,随手端起一杯毒茶饮下,轻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孩子为何能活下来,还是他亲爹陈光蕊,拼了那最后一口气,甚至是死了,也是让自己尸身漂浮江面托着着孩子,飘向了远方,你口中所说的船夫,其实就是你自己吧?为了取代陈光蕊,你一镇南王之子,竟是甘做区区一江州知府,看来你对这殷温娇,感情至深啊。”

他刚说完,刘洪便是一把从腰间取下随身配剑,指着他道:“既你知道这些,不乖乖苟活就罢了,竟敢还前来送死?如此,我便是成全你,放心,我自会剁去你四肢,再由你亲娘斩下你头颅,让你与当初那陈光蕊地府相聚。”

此时,江流儿双手合十,对着那胖和尚道:“既是还不知悔悟,那我这佛,便是替你们超个度罢!”

一息以后,整个知府中所有人全然死去,魂魄也都被一一陨灭,彻底不能转世。

“你这样,可是考虑过江流儿感受?”一旁,胖和尚微微摇头道。

江流儿依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做事,从不需考虑任何事,想杀谁就杀谁,想灭谁就灭谁,若你阻扰,也是一样。”

语毕,江流儿眼中佛号渐渐消去。

望着地上两具尸体,江流儿顿吓一跳,看向胖和尚道:“师父,这……”

胖和尚沉默片刻,道:“你爹娘自知对不住你,便是饮下毒茶,走了。”

江流儿也不再多说什么,抬头道:“师父,我们走吧!接下来该要去何处?”

胖和尚悠悠道:“教你成为一个真正的……佛。”

江流儿不解其意,但也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二人走出了屋。

刚是出了屋,江流儿瞬间是被眼前一幕震惊到了。

只瞧那院中,不知何时竟横七竖八躺着一堆尸体,其中早些时候开门那小厮,也在这其中。

指着那堆尸体,江流儿刚想开口,胖和尚却抢先一步道:“这些也是羞愧自缢之人。”

说完,胖和尚便是向前走去,江流儿愣了一下,也踩着一具具尸体,跟在了胖和尚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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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一小镇街头,一女子正在青石板小道上迈着欢快的步伐。

这人是那孙言在斜月三星洞拜师学艺时的师妹,秦轻楼。

自从须菩提将所有人遣散后,秦轻楼便是一直在人间游玩。

期间有个自称是灵吉菩萨的人找上了她,说是要让她去灵山做劳什子菩萨,可她拒绝了。

因为曾经她私底下听那猴子说过,他最为讨厌的人,一是灵山的,二是天庭的。

所以她未曾与其他师兄师姐们一样,做了各种各样的神仙。

只不过如今已过好几年,她都不知晓那猴子到底去了何处,不过从师姐花微然口中,倒是知晓他二人最后是在万妖城不远处分开的。

所以秦轻楼倒也时常绕过一只只妖怪,趴在那离万妖城千里之遥的一高山之巅上,望着那妖气冲天的万妖城。

似乎这样就能够见到那只猴子一般。

秦府前。

少女腰间的铃铛叮叮作响,可当他推开秦府时,却是愣了一下。

眼下虽是很晚,可平时秦府里却也是会留下好几盏灯,不至于如此漆黑安静。

虽是有些发愣,她还是有些不解的继续往前走着。

这时,她好像脚底下是绊着了什么。

低头望去,只见十个家丁此刻正趴在地上,秦轻楼有些好奇,这好端端的,怎就趴在这呼呼大睡了起来呢?

见此,她便轻轻踢了一脚道:“喂,谁让你在这睡觉的?还不快起来让开?”

然而地上那人却是毫无反应。

秦轻楼俏眉一皱,缓缓将这家丁翻了个身,当即吓得连退数步。

一眼望去,这家丁面色僵白,胸前心脏处,更是出现了个碗口般大小的血洞。

这一幕她似乎曾经在哪儿见过,但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这秦府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着急的她,当即使用着她那微乎其微的法术变出一把火把,连忙向四周望去。

一眼扫过,顷刻间,眼泪便是止不住流淌了下来。

只瞧这遍地都是那尸体,有狗的,有猫的,有下人,还有……她爹娘的。

且这些尸体毫无例外,全都是胸前有个血洞,似是被吃了心脏一样。

瘫坐在地,她使劲的掐着自己,似乎以为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可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她都给自己掐出了血,依旧是醒不来。

“谁,到底是谁干的!!!”

此刻,她宛如一个疯子一般,在那儿怒吼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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