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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国内都出现了不少“拳师”,但比起日韩欧美还是差得远。

反正在李谕穿越前,总体上看,国内最多算拳师1.0版本;日韩算2.0和3.0,而欧美已经到了4.0版本,那才真是瞠目结舌。

还是老话说得好,过犹不及、物极必反。

不过这种情况总归是可控范围内,用不了几年可能闹闹就过去,没必要为了个别极端者担惊受怕。

事态发展的正常规律嘛,至少在二十世纪初,女性地位真的堪忧。

吕碧城大体翻了翻眼前这本《觉醒》,看着看着就脸红心跳,因为书中的女主角太大胆了。

她有两个孩子,丈夫对她很好,家中也很有钱,住的是别墅。但是因为丈夫忙,没有时间陪她,所以女主角就开始寻求更多的情感表达……也就是婚外恋。

多少有点那啥。

不仅吕碧城这么认为,当下评论界也看不得这种抛妻弃子的行为。

吕碧城尴尬道:“我,我不太清楚美国人的生活方式。”

凯特说:“全世界的女性都一样。”

吕碧城是个世界主义者,这句话倒是认同:“但书中的行为发生在中国,会……”

还是近卫昭雪直接:“这样会挨板子!”

凯特张了张嘴:“不公平。”

近卫昭雪又说:“男女都要挨板子。”

凯特皱了皱眉:“那也过于严厉。难道你们不认为女性应该追求自己真正的情感吗?”

吕碧城说:“当然应该追求,不过我想如果已经进入婚姻关系,至少不应该背叛。”

凯特说:“如果是不情愿的婚姻哪?”

“我,我不知道,因为我不会接受。但一旦接受,就不会后悔。”吕碧城说。

“你怎么看待?”凯特又问向近卫昭雪。

近卫昭雪立刻回道:“我也一样。”

凯特叹了口气:“看来你们还需要学习,这本书送给你们。”

吕碧城接过这本书:“我会仔细阅读。”

凯特说:“的确需要仔细阅读,因为我花了大量篇幅描绘心路历程,或许你们到时候就能够有所体会。”

吕碧城和近卫昭雪面面相觑,只能看看再说。

——

这次在美国待的时间有点长,因为涉及到了不少产业上的事。

等厂区步入正轨,并且下线了两批产品后,李谕才放下心。

好在美国这边邹周、司徒美堂以及特斯拉、费登森能够挺起大梁。

只不过李谕一下子抽走三十多人,剩下的人在新员工进入前要有的忙。

两批次无线电设备卖给各大船公司后,还剩下八台,李谕正好带回国内。

到了必须要回国的时候了,因为已经临近过年。

司徒美堂亲自送行,李谕给了他一套无线电设备,将来方便联络。

司徒美堂说:“多的话我也没必要讲,古人说,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

李谕笑道:“我还会回来的。”

回国人群浩浩荡荡,李谕给他们一起买了船票。

最少也是二等舱,虽然比从欧洲返回上海的票价便宜,也高达30美元一张。

李谕几人的一等舱则是75美元。

一等舱和二等舱属于上流社会。

而最低的三等舱,也就是底仓,是5美元。这一层便宜很多,条件也差很多,因为船舱底部一般同时是货舱,并且靠近动力单元,十分吵。

但5美元对于普通人来说仍是不低的数额。

由于临近中国春节,国内安土重迁的习俗下,很多人不远万里还是要回国一趟。

当然了,也有一些日本人。

李谕带回的这30多名华工,大部分是第二代或者第三代华人,并没有坐过远洋轮渡,如今能够回国心情非常好。

国破山河在。

况且他们知道跟着李谕不会吃亏。

轮船还是会在日本东京停靠,然后再依次驶向天津塘沽港、上海港和广州港。

这天早上,李谕与吕碧城等人一起在餐厅吃早餐。

由于是美国轮船公司的船,提供的仍旧是西餐,端上来的是牛奶、面包和煎蛋。

好在国人早餐没过多讲究,吃啥都能接受。

正在吃饭时,突然有个年轻人闯进餐厅,大声喊道:“对不起,请问有人能帮一下我吗?”

他衣衫破旧,一看就是从下等船舱上来。

几个保安迅速冲出,架住了他:“你不懂规矩吗?下等船舱的人是不允许进入上层的!”

年轻人无助道:“我的姐姐生病了,她很痛苦,有没有医生?”

保安根本不管他说什么,拖着他就往外走。

李谕对吕碧城说:“听口音是中国人,我们上船时应该采买了不少药物吧?”

吕碧城点点头:“都在医药箱里。”

李谕草草吃了一口:“走,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李谕和吕碧城跟在保安后面来到甲板上。

保安把年轻人扔进通道,然后说:“下次再让我们看见你进入上等船舱,小心会把你扔进大海!”

保安走后,李谕打开通道,走了下去,下了几级台阶,就在转角处看到了年轻人。

年轻人以为是赶他走的,连忙往下跑,李谕喊住他:“你等等,我们想要帮助你。”

年轻人止住脚步:“你们是医生?”

李谕拿起药箱:“并不是,但我们有药品。”

年轻人高兴道:“太好了,我就知道有好人!”

底层船舱的确逼仄,不同于一等舱和二等舱基本都是独立包间,底层完全是大通铺,只不过按照船体底部的仓隔结构进行了区分。

密密麻麻排着很多上下铺,其中仅有能够过人的通道,可以说,船上大部分人都在底层。

但当他们来到病人眼前时,彻底傻了:竟然是个孕妇!不过并非要临产,而是怀胎至少七个月的孕晚期。

那名孕妇很痛苦,不住嘶喊,头上全是豆大的汗。

李谕愣了半晌,问旁边的吕碧城:“你懂妇产科吗?”

吕碧城尴尬道:“我怎么可能懂!”

李谕翻了翻药箱,仅仅有能够止痛的阿司匹林似乎可以派上用场,但孕妇用药显然是很讲究的,他并不敢贸然给她服用。

正不知所措时,一名中年人走进船舱:“让我来吧,我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