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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当初和杨可一起应聘,给他们搞全息的。

时间太久远,宴守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员工了。

当然,做帝王的,永远都不会尴尬,他不着痕迹地开口:“什么进展?”

温洁那边深呼吸了几次,笑容明媚,“我们已经做出了超大容量的服务器,有了这个东西,哪怕全息游戏再大,玩家也不会被卡下线。”

“全息那边也有了一点眉目,不过进入之后并不能联系到自己的五感,我们还在改进,但是我觉得已经很快了!”

这倒是个难得的好消息。

宴守不吝夸奖:“干得好,让顾恒给你发奖金。”

“奖金倒不用了,”温洁笑了笑,“我们团队都迫切的有一个愿望,不如,老板您帮我们实现一下?如果很为难的话,就当我没说吧。”

宴守不觉得有什么为难,能被他们提出来,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为人的事。

他淡定开口:“说。”

温洁那边声音突然兴奋:“老板,能给我们看一看成熟的全息技术吗?我们现在卡在几个方向不知道选哪边。”

宴守:“。”

温洁继续道,“我们都研究这么久了,也算老搭档了,老板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透露全息技术的!老板放心,我信念很坚定,我即深海!”

宴守:“……回头再说。”

温洁:“好!!!”

宴守等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这才脸色凝重地看着自己手机。

他要是给温洁爆马,那唯物主义的员工会不会吓到晕倒?

*

深夜,余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脑子里一直转着白天和宴守的对话,以及这些天一个接一个的噩梦,竟然让余或抗拒睡觉。

在差不多翻来覆去煎自己煎了三十分钟后,他认命地爬起来,脸色阴沉地打电话给顾恒。

他知道,一般这个点,顾恒还在熬夜。

果然,电话没有响多久,那边顾恒就已经接电话了。

他声音不见疲倦,反倒是挺亢奋的,“怎么?你最好有事跟我说。”

“别学老板,”余或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然后才有些犹豫,“我,有些睡不着。”

“???”

电话那边的顾恒,甚至放下了自己手头的事,垂头震惊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屏幕。

是余或没错!

余或,半夜睡不着,打电话找他?

真的不是发烧了?

顾恒凝重地看着手中的电话,语气严肃:“余或,虽然我年轻且帅气,但是我要明确的告诉你,我钢铁直,不约!”

正打算让顾恒帮着他分析的余或张大嘴,差点惊掉下颌骨,“你没睡醒?”

顾恒松了口气:“这是对你的忠告,怕你误入歧途。”

幸好是误会,小顾差点被自己吓到昏迷!

“说正事,”余或咬牙切齿地打断对方的自恋,“我睡不着,因为做了个噩梦,我梦见……”

顾恒意有所指,“我是你妈吗?”

余或想要继续的声音又顿住,他隐隐觉得这句话的语气有些蜜汁熟悉,可一时半会儿的,真想不出是什么。

他干脆忽略了这抹熟悉感,继续道,“说真的,我做了噩梦,梦见老板死了,我在他灵堂上哭,一连七天,我现在都没敢睡了。”

“余或啊,”顾恒听完,和颜悦色地喊了一声余或,语气非常诚恳,“你是想死了吗?”

余或:“……”

是了,这蜜汁熟悉为什么熟悉,原来是他们老板的调调!

小余瞬间就不想说了!

他黑着脸挂断电话,那边的顾恒连忙打过来,连打三次余或才接。

余或黑着脸:“我不想找你了。”

“行了行了咱们说正事,”顾恒没多说,瞬间就换了种态度,“你把你梦到的和我说说。”

余或不知道顾恒怎么突然转变得这么快,但是,他确实很想说。

他垂着头,叹了口气:“怎么说呢,我的梦很奇怪,我们好像穿的都是古装,然后一直在一个巨大的灵堂上哭,等后面我才发现,死的人是老板!”

“当时我就要吓死了,”余或说着,皱眉不解,“我原本以为是看了《大禹》的缘故,实在是太像了,不过后来,我梦见一个红衣人,对方不像是我能认识的。”

作为混圈人,余或的眼力比别人都要厉害,他敢确信,这样的脸,他从来没有见过,哪怕想象,也不一定能想象出来!

对方的气质太明显,余或见过就不会忘。

也正是因为这个红衣人,原本不怎么在意这个梦的余或,竟然破天荒地心一抽抽的痛。

顾恒试探问:“你梦到的红衣人,是不是泛黑指甲,额头有花纹,很漂亮?”

余或震惊:“你怎么知道?”

顾恒心一沉:“他和你说了什么?所有,一字一句,全告诉我!”

他语气变得十分严肃,原本只是心底不舒服的余或瞬间正了正脸色,“他问我,是不是想帮禹帝,之后就是一些对话,好像最后说了,一定不能让他碰龙骨,会沾上因果的。”

余或想着那个红衣人当时的话语,眼底的疑惑逐渐加重。

在他们还没有找到龙之前,他就做了这个梦,恰好第二天,他们就将巨龙的龙骨上交给了国家,过分的巧合让余或心猛地一跳。

还好的是,宴守只是看了看,没有过多的接触。

接连好几天一直做同样的梦,余或还是受不住,打了个电话给顾恒。

顾恒在那边听着余或的话语,半晌都没有言语。

就在余或以为顾恒已经挂电话的时候,顾恒有些惊疑不定地开口了。

“或儿,”他有些担心,“你说,是不是老板真的要出事了?”

余或心一沉:“不会,绝对不会!还有我们呢。”

说着,余或转而道,“首先,我们得确定这个梦是真实的,我趋向于真实。”

顾恒也点头,“嗯,甚至可能,我们能做到这个梦,是做了一定交易,和那个红衣人。”

余或手指有些发紧,他继续理智分析,“其次,既然我们有,别人可能也有,我们得找到人,将线索收集起来。”

“最后,”余或不等顾恒开口,声音也开始发紧,“我们要确定,我们对老板,是好的,还是坏的。”

他们这个梦,真的是线索梦吗?

又或者,不遵从梦境,反而是好事?

余或不知道,但是余或知道,这件事对宴守很重要。

他说完三个点,那边顾恒突然开口:“不过我很好奇,只是你的老板而已,为什么你这么紧张?”

余或一愣,陷入了沉思。

对啊,只是他的老板而已,为什么做梦之后,他有一种必须护住老板的紧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