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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与世间生灵达成一种“相安无事”的玄妙平衡境地!

龙獒海船为何纵横禁忌海域?

除了靠生于弱水的凶兽·龙獒,便是几块临摹有几分神韵的平安无事牌仿品!

若全力出手,或可抗下那股阴灵狂潮。

除此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底牌?

还是说,这数十万年来,不论天玄还是南烟没有发生席卷整个大陆的灾难战争,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两个洞天强者的陨落,也不像太岁说的那么轻描淡写,足以改变南烟格局,只这都跟无心没有关系了。

“眼下最为重要的是……离开南烟!”

与凌青散人的交易成功了。

最为理想的方式,自然是凌青散人护持。

只需一年时间,便可跨越百亿海里,进入天玄诸侯列岛,继而借助诸侯列岛传送阵,登上天玄各域。

凌青散人不愿,告知除非无心愿意动用一次机会。

无心自然也不愿。

凌青散人既然答应了,自然还有另外的路数,她何必浪费一次驱使洞天强者的机会呢?

他不只是提供了离开伏魔岛的传送阵盘,还有一条离开南烟、前往天玄的路线!

但这条路线,在当下的南烟,委实“危险”!

因为需要南烟最北部的“塔洲岛”,一路向南,横穿南烟,达到最南部的“荒芜之地”!

荒芜之地上,隐藏有一座传送至天玄的大挪移古阵。

凌青散人前往天玄,也多借助此古阵前行。

与此同时,凌青散人将一块“大挪移令”赠予无心。

道,“依靠这块大挪移令,可保安全传送!”

‘大挪移令’不是什么稀有的东西,却也极为贵重,价比灵宝,凌青散人随手便是一块,可想而知其底蕴了。

算是在范围内完成了交易约定。

无心深知不可强求,顺势接下。

眼下南烟乱了,五年后,还有无下一趟龙獒海船,都是两说。

有大挪移令定住虚空,隔绝虚空乱流,便是古阵并不稳当,却也不惧。

离开伏魔岛、离开南烟……这两件事,凌青散人算是办到了,第三件事,同样也另有安排!

凌青散人约定的五百年驱使三次,如何联系,无心谨慎再谨慎,没有接过凌青散人留下的“通信敕令”!

这是比破界传音符还要高一级别的存在,带有“定位”之能!

更未将自身传音细节交付,同样会暴露行踪。

只告诉凌青散人,待他解决了南烟之事后,前往天玄,前往寻找“玄黄阁”!

届时,她会留下消息。

听到“玄黄阁”凌青散人心下一动,意识到无心的防备,自然不会执着。

玄黄阁有专门通信罗网,可通过一些特殊手段传递消息。

虽然一道讯息的传递,价格至少百万灵石,却胜在“安全”,能够斩断各方探寻,算是无心极少数放心的所在!

解决妥当,无心二人适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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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心通过凌青散人留下的传送阵先到了塔洲岛。

她没忘记与傅梨的约定,转而杀向七宗试炼列岛,却得到傅梨离去的消息。

二人曾约定过,只要傅梨顺利到达,便在巡海楼留下传音令,告知住址。

五年时间里,傅梨每年留了一封,意味着她每年都换了一处居所。

而在今年,就在十月,傅梨竟然留了七封……意味着,在这短短的一月时间里,她换了七次居所!

无心当下直觉,傅梨怕是遇到事情了。

最为明了的事,莫过于觊觎算计傅梨的那股势力终是抽丝剥茧,寻到她痕迹,并来到试炼列岛,却被傅梨敏锐察觉!

十一月份,傅梨几乎是每日一封,直至龙獒海船开启前三日,彻底断了!

当无心找到了她最后一封信的居所,却发现人去楼空。

无心一封封信抽丝剥茧,最终得到了答案。

“傅梨,深陷牢笼!”

却并非背后的人发现了她。

是傅梨……自投罗网!

她终究还是无法放下,想亲自前往大离仙朝,探个究竟。

换成无心也会如此行事。

她眼下急着前往天玄,不就是“自投罗网”,欲图藏身太白道宗,揪出背后布局者?

以傅梨性子,小孩虽不多言,却有自己的执着,有此番行事,不出奇!

只她终究与傅老头有一笔交易,遂嘀咕:

“不知道这老头会不会因此而迁怒自己?”

毕竟傅梨是为了等她而生的自投罗网的心思。

只想到了那个坚韧克己的小孩。

想到那一声“师姐”!

无心终是有那么一丝暖意的。

且作为另一个层面上的天之骄子,无心倒想看看,早一步预知自身杀局的傅梨,今世能走到何等高度?

她竟然十分期待。

至于傅老头……山高皇帝远,除非无心自投罗网,否则小千年之内,他奈何不得自己!

她却并不知,就在傅梨“自投罗网”当日。

一如既往走山的长生小镇师徒,便已得到消息。

一只百丈之巨、浑身缭绕着幽幽紫火的鸾鸟在小镇万丈高的天穹停靠,逐渐缩小,最终化为一只普通鸟雀进入了神秘的小镇,将衔着的一块玉牌交到了小镇主人的手中。

当傅峥年知晓此事之时,并没有震惊也没有震怒,他表现的很淡然,依旧站在小镇最高的山崖上,说了一番令身后的开山大弟子都摸不清头脑的话。

“欲想破局,便需置身局中,她就是要喝你血,吃你肉,也是你欠她的,唯有还清了,才能挣脱桎梏……”

五年时间,牟家少年已弱冠,挽着头巾,一袭黑衫,似儒非儒,貌若神人。

此黑色儒衫穿在别人身上或矛盾而别扭,可在其身上,却无任何违和。

静如文士,动如剑客。

五年时间,其早习惯师尊神神叨叨,也不管他,也不好奇,都被打了五年了,还不长进?

只是听师尊念叨,又看向远方,多半是又想到了小师侄。

他又不由想到了那个卷缩在书肆一角的独眼少女,他觉得很奇怪,都五年过去了,那种古怪的感情非但没消减,反而与日俱增,忍不住一笑。

只到底是不同于少年时的那种占有心理了。

想着想着,转头就挨了傅老头一烟杆子。

老人一脸鄙夷,道了句:“没出息!”

少年也不说话,反倒笑的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