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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传送广场,天已暮色,夕阳余晖洒落前方,一座古老雄城屹立。

珍珑岛内簇拥而行的修士不少,然九人仍然引来了不少目光。

主要还是季清寒、商九天兄妹外表、气质太过出众了。

季清寒外表十三四岁,却清冷孤傲,道宗走出来,深谙推演,有种让人看不穿,摸不透的神秘气质。

“商九天”本就身形伟岸,俊朗不凡,年纪轻轻更打破枷锁,成为羽化境武修,宛若一柄开了刃却藏在剑柄内的巨剑,内敛又隐隐带着压迫感。

二人众星拱月多年,反衬得其他人沦为陪衬,六金丹更像是大家族、大宗门的“扈从”“侍卫”!

在散修眼中,这就是活脱脱的大宗门的精英、天才!

所以,散修会多看一眼,却又不敢多看!

至于无心?浑然收敛了气息、气场、在一种人群中,仿佛眨眼就能淹没在人海!

就连季清寒、商九天都要不时关注,因为但凡走神了,下一秒,好像就见不到她了!

而她分明就在身侧。

直至进了城内,走在商铺林立的街道上,终有三五个人眼神诡异的闪烁了一番。

这几人修为在筑基金丹境不等,行动与旁的来来往往的修士并无不同,一则在逛商铺,二则是途径路过,只目光闪烁后,终若有若无地汇聚到一个元中修士身上。

经历过“荒海”一事,六金丹终归总结出了一些经验之谈,愈发谨慎,是以这一幕不只是无心三人觉察到,他们同样后知后觉,感应到了不妙!

这些人的诡异目光自不是为了无心或季清寒兄妹而来,而是冲着六金丹。

“是冲着古化神修士水府来的?”

这一路上几人就曾忐忑过,他们探索古化神修士水府之事虽说隐蔽,可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

他们此前为打开水府禁制曾不止一次寻求解决之道,与珍珑岛上几个阵修探听过,甚至有意与其中一人洽谈合作,只最终还没谈及古化神修士水府,便谈崩了!

可就算不曾提起,以对方的精明难道猜不出来?

此前一员两丹三修士怕就是那人泄露讯息,如海鲨闻血蜂拥的先锋探子。说来也是他们不够谨慎,被人盯上,实是死有余辜!

此前,与太岁缔结契约他们虽有不甘,直至意识到其中的利大于弊,才后怕了。

毕竟能活下来就极好了!

还以为傍上了大靠山,有“墨忘忧”墨道友庇护,他们哪里还需顾忌此事?!

直至前一刻,意识到这尊大靠山出现无涯海阁范围,极有可能冲着岛上传送阵而来,十有八九不会在诸侯列岛久留,更不会带他们一同离去,顿觉不妙。

六金丹修士一时沉重,转而看向中年男修。

只见那张不甚出彩的面孔上似无所觉,双目里,则更叫人看不出其所以然,顿更为沉重——他们都能察觉,这位墨道友道友岂会不知?!

沈鸩根据对无心几人心思揣摩,终选一间“外敛内奢”的客栈!

待几人进了客栈,果然,那股引言追寻的目光,忽然消失了!

到了此时,沈鸩六人才忍不住朝着客栈外凝眸几眼……

客栈不大,内有千秋。

无心三人要了个一进小院,交了三日房钱,七日定金,便暂居在珍珑仙城。

沈鸩六人对视之间,满是“慌张”!

几人传音。

“沈鸩大哥,该怎么办?”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解决办法。

譬如离开诸侯列岛、譬如再寻一靠山、甚至是将古化神修士水府交出,可纵如此,就真的能够逃过此次危机?

至于加入无涯海阁……先不说其中势力争斗颇重,就说他们拒绝合作之阵修,便是无涯海阁的修士。

他们可是狠狠得罪了!

六金丹修士与一高阶阵法师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更莫说此等阵修身后必然有强硬后台。

无异于自寻死路!

其中一人道:“若不然我等长居珍珑岛,不达元婴绝不离岛!”

沈鸩摇头,满是苦涩,“为筹谋古化神修士水府,我钱财消耗大半,谈何晋升?”

碍于侍者在侧,六人隐忍不发。

直至进入居所,侍者退去,终耐不住了。

院门一落,禁制一开,六金丹修士顿就抱拳单膝一跪,其中五人不言语,人多嘴杂反会越说越乱。

为首的沈鸩甚至匍匐在地,“望墨道友救我六人一命,往后我等愿赴汤蹈火,以报道友再生之恩!”

他没有提及此前几日六人如何鞍前马后,更没再拿那份契约当由头。

另几人闻声诧异,看向为首之人目光颇为不解、不满,却在后者厉色中压下。

就像此前“墨忘忧”所道——“缔结契约,只是为了让你们闭嘴,这几日与今日引荐就算与救命之恩相抵了,往后你们懂得闭嘴,今日事后,桥归桥路归路!”

甚至于,对墨道友而言,或许他们死在这场机缘的争斗之下,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即便如此,他们所能求的,依旧只有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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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这一路上相处看来,其人就算不好打交道,可对手底下三人却极为宽厚。

他们只要能入了这位墨道友的眼,说不定还真能谋得一线生机!

果然,生死之间的大恐怖最能令生灵迅速成长。

一日前,以无心对沈鸩的了解,断然还悟不出她的心思,必会与其余五人一般手足无措,试图拿那份契约说事情。

“道德绑架?”那他们就真死定了!

可她此前就说的很清楚了,桥归桥,路归路,而若是他们拿此事当由头,以“我等已与你缔结了契约,你就必须护持我等!”强行绑架她,她想,这几人就没必要再与明日太阳见面了。

眼下,沈鸩能够全然不提,撇清此前,拿往后的忠诚当筹码,此人倒是颇合她之意。

可惜沈鸩不论是修为还是行事,这几日时间里表现的非常勉强,暂时不值得她为其大动干戈。

她淡淡笑道:

“我这人忘性大,倒是不记得道友的名讳了。”

“在下沈鸩,鸩鸟之鸩。”

女修看起来三十余岁,颧骨极高,面相刻薄。放在封建主义极重的世俗国度里,便是克夫之相。

然其一双眸子娇媚异常,兼之眼角有一美人痣,愣是将此七分刻薄冲淡到了三四分的程度。

听“墨忘忧”淡淡的兴趣意味,这让沈鸩顿觉有了希望。

至于忘性大、名讳之事则只是小不能再小的事。

换做是她。

作为至少元婴大圆满修士,哪里会花心思记一个不知道有无可能晋升元婴的金丹大圆满的小修士的名讳?

倏然对视。

沈鸩忽从“墨道友”的眼眸中察觉到,怕不是不记得,而是有意试探!

莫看修士达到金丹、元婴境之后,面上看似心境圆融,实际上,很多此境修士心胸狭窄仍远超常人。

最终能够跨越这一步的,并不算多!

无心要是能听到她内心这一句话,一定会另眼相看——修为越高,修的是什么心境?

“道”!

什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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