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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感觉到她又像是小鸟一样啄他。

他沙哑的嗓音开口,性感又低沉:“狸狸,你乖一点,好不好?”

他这么说之后,姜狸安分了下来,看看他,若有所思地扫一眼他此时因为克制显得阴沉的表情。

姜狸发现:男人最性感的时候就是隐忍的时候。

就像是关进了笼子的野兽。

非常具有观赏性。

她用那种欣赏的眼光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继续看书。

但是隔了十分钟之后——

他终于平静下来后。

她又甜蜜蜜地凑过来亲了亲他的下巴。

玉浮生:“……”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姜狸,眼里就像是平静的海面酝酿的暴风雨,盯着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但是姜狸毫不畏惧。

她面色苍白,在他的怀里翻了翻书,抬眸露出了无辜至极的表情。

然后继续欣赏他隐忍又拿她没办法的表情。

无疑,徒弟是个英俊又具有野性的美男子。

尤其是那种阴沉的、扫过她的视线,又要被迫克制下来的、滚动的喉结。

哦,真性感。

姜狸慢悠悠地翻过了一页。

哎,原来谈恋爱是这么快活的事。

……

一开始,爱能止痛。

毕竟,玉浮生是很能装的。

他希望在开始这段感情的时候给她最好的体验。他藏起来了自己饱含掠夺和攻击的本性,还有内心危险至极的念头,尽量符合姜狸心目中的伴侣形象——

以便套牢姜狸,让她不能反悔。

而且姜狸有伤,他本来就不能做什么,不如装得好一些。他会在姜狸想要蹭过来的时候把她按在原地;然后十分君子地让她保持距离,哄着她让她喝药早点睡觉;

目前的阶段,他们两个人多少都有点演的成分在里面。

姜狸的人设是:无辜病弱小猫咪。

徒弟的人设是:斯文有风度的君子。

但是姜狸是真的很坏。

她的恶毒简直是写在了那张看似纯洁的小脸上。

猫影子都要长出两只魔鬼的犄角。

他坐在角落里试图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就钻到他的面前;

他去洗完冷水澡,整个人还湿漉漉的时候,她就若无其事地坐进他怀里,因为很小一只,刚刚好蜷进他的身体里,她还笑眯眯地抬头问他:“哎呀,看着我做什么呀?”

玉浮生低头地看着怀里的人,面无表情地想:

——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么?

三番五次后——

他面无表情地扣上了被姜狸蹭开的里衣,十分冷酷地把姜狸丢出了门外。

他碧绿色的眸子在黑暗当中十分冷峻,语气硬邦邦地像是一块铁:“姜狸,你别想再靠近我一步。”

姜狸悻悻离去。

但是她还不死心,午夜时分又想要偷摸溜进去。

——发现徒弟的门口竟然有伥鬼守门。

徒弟在里面点着灯看书,看都不看她一眼。

黑影说:“主人说了,姜狸不得入内。”

姜狸:“……”

姜狸变成了猫想要蹿进去。

黑影:“猫也不行。”

次日一大早。

姜狸见到了徒弟就问:

为什么这么冷酷无情地把她扫地出门,难道他已经不爱她了么?

他低头把猫从怀里提溜出去,整理了一下被她弄皱的衣襟:“姜狸,说话就说话,不要往我怀里钻。”

姜狸早上要去张大夫那里治病,因为要静养,下午她就开始闲得发慌。

为了不让姜狸对他动手动脚,玉浮生开始疯狂工作。

伥鬼们进进出出,他的身边始终有人。

姜狸的诡计无法实行,终于老实了下来。

她唉声叹气了一整天,就好像是失去了人生最大的乐趣。

她叹一声,他额头上的青筋就跳动一下。

徒弟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

如果他有底线。

——他真的有这种东西的话。

姜狸可能在拿他的底线在弹琵琶。

……

晚上,伥鬼们走了。

姜狸又来敲门了,徒弟不肯开门。

姜狸坐在门槛上,开始叹气:

“外面天好冷呀。”

“爱情就是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徒弟黑着脸开门了。

他一身黑,穿戴得无比整齐、严严实实,为了避免姜狸碰到他,他还戴了手套;整个人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可以让姜狸钻进去的空子。

姜狸惊奇地问他:“穿成这样干什么?”

至于怕她怕成这个样子么?

徒弟面无表情:“猫毛过敏。”

——严格来说,对姜狸过敏了。

他打量了她的脸色一下,问她为什么又不穿外套出来,难道不知道自己是病人么?

听到徒弟老妈子般啰唆的口吻,姜狸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视线总是不住扫向徒弟严严实实的领口。

对于猫而言,世界上最有诱惑力的东西:紧闭的大门(嚎叫挠门)、墙角的纸箱(钻进去打滚)、桌边的茶杯(一巴掌拍飞)。

现在一丝不苟的徒弟,就像是“紧闭的大门”。

姜狸欣赏地点头:哦,真性感。

他把她提溜回了床上,丢了一团地心火在她的旁边。

自己则坐在距离姜狸三米远的地方看册子。

姜狸欣赏了一会儿,由衷地想要赞美爱情的美妙。

要知道在恋爱之前,她绝对没有这种为所欲为的快乐。她赞美了一会儿伟大的爱情,然后鬼鬼祟祟地想要靠近他。

——但他竟然设了结界。

这多见外啊。

姜狸徘徊了一会儿,坐回了床上,发现无从下手,只好甜蜜蜜地问他:

为什么不陪她睡觉,是因为不想睡么?

玉浮生:“……”

他放下了笔,跳跃的火光下冷峻的面容很是漂亮。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快要气得七窍生烟了。

突然间,姜狸发现徒弟笑了一下。

他从桌子上随手抽出来了一把匕首,在火上燎了一下,开始慢条斯理地摘手套了。

姜狸感觉到了危险,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见好就收了,因为徒弟已经抬起了眸子,阴鸷的眉眼如同黑夜里醒过来的野兽。

姜狸想要跑,但是徒弟已经把她捞了起来,捞进了怀里。

他十分高大,对于姜狸而言,她可以为所欲为的空间很大;但是与此同时,如果他想要用身体作为囚牢,她也一时半会跑不掉。

她坐在他的怀里,故技重施地亲亲他的下巴。

但是他没有和昨天那样露出隐忍克制的表情,而是突然凑近了一点,用那种掠夺性极强的眼神,扫过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与此同时,姜狸的衬裙之下,雪亮的匕首在他修长的指尖轻轻巧巧转了一圈,“滋啦”的细微裂帛之声传来,她瞪大了眼睛。

他玩刀是一把好手。

姜狸一贯知道的,那修长漂亮的手指,极少会失手。

但是游走在皮肤上的战栗危险感,还是让人瞬间紧张了起来。

刀背就冰冷冷地贴着皮肤游走,像是蛇一样滑向大腿内侧。冰冷的刀尖所过之处,裹紧的布料碎得干净利落、空气的凉意瞬间灌入。给人空荡荡的不安感。

她紧张地咽口水,看着自己的裙摆,小腿肚开始抽筋。

他在她的耳边,情人般低语:

“狸狸,你猜——”

“我有没有办法让你老实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