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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对宋时音道:“你往后烧火暖炕时记得将这帘子拉上,免得灰尘落到被褥上。”

宋时音应了一声:“哦。”

她凤眼眨巴了眨巴,这嫂子性子虽然恶劣了些,但做事还真利落干脆,而且想得还挺周到。

姜椿出去,摇动井台上的辘轳提了一桶水上来,拎到西厢房倒进大铁锅里。

连拎两桶,这才盖上锅盖。

然后吩咐宋时音:“给自己烧锅热水,好好洗个头,等吃了晚饭,再烧一锅水洗澡,顺便热乎下炕。”

毕竟她才学会烧火,怕她再搞出呛死人形大蚊子的行径,姜椿没立刻走人,就站在灶台旁盯着她。

宋时音有些紧张地吹了吹火折子,先点燃麦秸,等麦秸彻底烧起来后,这才抓了一小把黄豆秧放上去。

等黄豆秧被点燃,发出充分燃烧时的噼啪声,她这才又添了一小把。

姜椿勾了勾唇,满意地夸奖道:“不错,倒是挺有烧火的天赋。”

宋时音:“……”

被吹毛求疵的嫂子夸赞是好事儿,但被夸赞有烧火天赋的什么的,她实在高兴不起来。

姜椿又多看了一会子,见宋时音烧火烧得有模有样,这才出了西厢房。

回到灶房,她先将取暖炉烧起来,然后开始做晚饭。

吃完晚饭后,她将东西两口大铁锅刷干净,添满水,开始烧洗澡水。

烧好两锅后,她将木盆搬到西屋,兑好热水,让宋时桉先洗。

宋时桉洗完后,她又烧了两锅,自己也洗了个澡。

睡前她还贴心地去了趟西厢房,见宋时音已经洗好澡,并躺在被窝里了。

她将手伸到褥子底下探了探,发现炕上暖呼呼的,这才放心地退了出来。

连烧两大锅开水,加上又是新炕爬火块,比他们西屋的炕还要暖和不少。

“睡。”姜椿倒背着手,出了西厢房,顺带给她带了上门。

缩在被窝里的宋时音抿了抿唇,面对这个便宜嫂子的关心,心绪复杂。

*

姜椿回到西屋,宋时桉已经躺下了,见她进来,欠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她笑道:“放心,阿音已经睡下了,我摸了摸她的炕,暖呼呼的,冻不着她。”

宋时桉柔声道:“有娘子照看她,我有甚不放心的?”

姜椿爬上炕,除去外衣躺进被窝里,手脚缠到宋时桉身上,哼笑道:“诡计多端的夫君,故意这么夸我,好把你堂妹甩给我是?”

宋时桉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轻笑道:“我看你使唤人使唤得不是挺开心的?”

姜椿嘿嘿一笑:“那是,我又不忍心欺负夫君,只能欺负夫君的堂妹过过瘾喽。”

宋时桉伸手楼住她的腰,将她紧楼几分,嘴巴凑到她耳边,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娘子可以欺负为夫的,为夫甘之如饴。”

姜椿白他一眼,这家伙,自己说的欺负跟他说的是一回事儿嘛?

不过小别胜新婚,一个多月时间没有敦伦,她还真有些馋了。

但她是个矜持的人儿,嘴里不肯说要,身子却像麻花一样,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扭去扭来,数次“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要害部位。

宋时桉眸色转深,哑声问道:“娘子想要了?”

姜椿继续扭,嘴里义正言辞道:“才没有呢,夫君不要乱污蔑人。”

宋时桉答非所问道:“哦,原来娘子想要了,那为夫必须得喂饱娘子才成。”

姜椿:“……”

这家伙,现在不但脸皮越来越厚,还很擅长装聋作哑。

但她没机会吐槽他了,因为下一瞬宋时桉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唇瓣。

姜椿伸手楼住他的脖颈,热情地启唇放他进来,然后舌儿与他的舌头勾缠到一处,肆意地追逐共舞。

津夜交换,分开时银丝拉了老长才恋恋不舍地断开。

宋时桉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亲去,在身前停留半晌后,最终来到关键之处。

一番肯咬允吸嘬弄后,姜椿犹如被闪电击中般,苏麻沿脊背直冲头顶。

还没敦伦呢,就先原地飞升。

她扭动着身子,哼哼唧唧地说道:“夫君,要我。”

宋时桉却没她这般心急,老神在在地继续亲她。

放在上辈子,他是如何都想象不到自己有一日会亲女子这里,还亲得如痴如醉。

现在想来,自己上辈子还真是可怜,过的甚清汤寡水日子?

刚重生那会儿,他还盼着自己哪日醒来能回到上辈子,但现在他是半点都不想了。

甚至还有些惧怕回去。

回去后,垂垂老矣不可怕,可怕的是再寻不到姜椿的踪影。

他又埋头亲了好一会子,接连将姜椿送上山顶好几次,这才除去亵裤,与她合二为一。

姜椿越舒服越空虚,这会子被狠狠填满,忍不住发出“嗯”地一声满足的喟叹。

万事俱备,饿了一个多月的宋时桉是一点都不客气,摁着她一通忙活,又将她反过来,让她跪趴着一通忙活。

姜椿舒服得想死,不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偷偷翻看避火图了,不然怎地又领悟了新姿势?

而且一回他还不满足,又按着她来了第二回。

让姜椿飞升了一次又一次,把她折腾得人都翻白眼了,山洪暴发一样。

才刚一结束,她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这还不算完,次日一早她睡得正香呢,突然身子就摇晃起来。

唬得她以为地震了,谁知睁眼一看,宋时桉这个家伙正掐着自己腰奋斗呢。

她气得咬牙切齿:“你这混蛋,怎地就没个够!”

宋时桉理亏不吭声,动作却是半点都没停。

迎着朦胧的晨光,姜椿见他一双凤眼盯着自己那里,仿佛是高高在上的首辅盯着下头的官员般,神色冷肃而又专注,禁欲的味道扑面而来。

苏得姜椿顿时手脚都软了。

那些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凡尔赛话语,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啧啧,自己是烧了几辈子高香,才能捞到这么个高素质夫君?

吃得也太好了些!

这样的夫君,别说一夜两回,就是一夜七回,她也不吃亏!

抱着这样的心思,她纵容地任由他又来了两回。

其结果就是她起来做早饭时,脚才刚踩到地上,就腿脚一个酸软,要不是她及时扒住炕沿,铁定摔个狗肯泥。

她气得咬牙切齿:“宋时桉你个混蛋!”

她身子骨向来强硬,圆房次日都没这么脆弱过,这回是真被折腾狠了。

宋时桉衣裳都顾不得穿,连忙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捞起来。

他心虚地垂眼,老实巴交地道歉道:“娘子对不住,是我太贪吃了,把你累坏了?下回我肯定不这般乱来了。”

姜椿有心想骂他几句,但想到之所以搞成这样,自己的纵容也占很大一部分责任,只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然后扶着墙缓慢地走出了西屋。

才刚到灶房,就见宋时音坐在灶膛前的马扎上,低垂着脑袋,脸蛋跟耳朵都通红一片。

姜椿顿时明白了,她哼笑一声:“你大早上的不睡觉,跑来偷听哥嫂的壁角?”

宋时音立时抬头,辩解道:“我倒是想睡觉,但怕嫂子你骂我懒丫头,跑来掀我的被窝,所以一大早就爬起来,准备到灶房来帮忙做早饭,谁知……”

谁知你跟大哥大早上敦伦不说,还叫得跟正在受刑的犯人似的,等自己反应过来,准备退出去的时候,里头又没动静了。

姜椿想了想,跑去掀她被窝什么的,好像是自己会干出来的事儿。

所以她也没责怪宋时音,只冷哼一声:“下回在西厢房里等着,我去喊你你再过来。”

还是自己爹知情识趣,不杀猪的日子,除非听到灶房有动静,否则绝不会出房门一步。

宋时音应了一声:“知道了。”

这样最好,自己可不想听他们壁角,你们不害臊,自己还害臊呢。

她偷摸瞅了姜椿那前凸后翘的身材一眼,小幅度撇了撇嘴。

这样饱满的好身材,可比干瘪的自己强多了,甚至比程姐姐都强,难怪大哥会对她另眼相待。

哼,男子果然都是肤浅的家伙,大哥这样的人中龙凤也不例外!

姜椿踩着棉花一般,艰难将米淘好,添水下米,然后吩咐宋时音烧火煮粥。

自己则拿了颗白菜过来,切了半颗,准备炒个醋溜白菜,再用腊肉碎炒个芥菜头咸菜佐粥。

宋时音还以为来到乡下,自此只能顿顿萝卜白菜,被迫陪大哥茹素,没想到早饭竟然能吃到肉,虽然只是剁碎的腊肉碎,但已经很让她感到惊喜了。

姜椿见她喜形于色,白了她一眼,哼道:“一点肉碎而已,瞧你这眼皮子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吃过几顿肉呢。”

宋时音吃到肉心情好,玩笑道:“对呀,我就是没吃过几顿肉的小可怜,嫂子以后可要多给我做肉菜吃哦。”

姜椿:“???”

你丫还挺会蹬鼻子上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