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力文学geilizw.com

顾渐觉得太残忍了,叮叮都没有童年可谈了,直到在钢琴班,见到叮叮无师自通,照着谱子就能弹下来基础曲子,从小在钢琴下面耳濡目染,学都不用学就会了。

其他的幼儿课程对叮叮亦很简单,毕竟,爸爸是常青藤培养出来的贵公子,daddy是娱乐圈里的鬼才歌手,随便抽一点智力值都秒杀大部分人,叮叮学习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某个假节日,叮叮不用去上课,顾渐调整录节目的档期,程希觉提前回家,计划一家三口去度假。

叮叮好开心,趴在画板上涂蓝天白云和大海。

顾渐挑几件夏天的T恤,随手撂在床上,闲散地聊道:“我还挺喜欢科尔马那个庄园,还能在爱彼迎租下么?”

程希觉将衣服叠得四四方方,整齐地收进行李箱,淡定地睨他眼,“那是你名下的房产之一,你没看过资产清单吗?”

“……太长了。”

顾渐回答得理直气壮,坐在床边手臂向后一撑,抬眼瞧着他,“我们去哪儿玩?”

“对于我们非常重要的一个地方。”程希觉撂了衣裳,抬起他清瘦的下颚。

顾渐思考几秒,挑着眉头说:“结婚的那个什么岛?”

程希觉掐着他的两颊,命令地语气说:“再想。”

“一周年在威尼斯。”

顾渐懒洋洋依着他的姿势,不咸不淡地说:“我第一次说爱你的地方。”

程希觉在他柔软的嘴唇提示般点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是第一次,但不是说爱我的地方。”

顾渐一扬下颚,眼梢冷淡地弯起来,“我醉酒才那样,别想再来一次。”

程希觉摩梭他的清冽的唇线,慢条斯理地道:“杂志评为最想让人吻的嘴唇,鬼才歌手的钻石嗓子,怎么能让我不想呢?”

“谢谢你告诉我。”顾渐故作客气疏离地语气回复。

程希觉笑了,凑到他耳边小声问:“真的不行吗?”

顾渐推开他的脸,淡道:“除非我喝醉了。”

程希觉猝不及防地在他嘴唇上啃了一口,“好啊,我要多带几瓶红酒。”

事不宜迟,程希觉心情非常好,躬身一把将他抱起来,下楼到酒窖的沙发上狠狠亲了一通,直到司机敲门提醒私人飞机准备好,方才慢悠悠搬出一箱红酒来。

程希觉拿了行礼,坐到私人飞机上,清点了旅行要带的衣服、护照、证件、常备药品等等。

顾渐调低椅子的高度,舒舒服服躺下去,拿出眼罩戴在头顶,蹙眉说:“好像忘记带什么了。”

程希觉扫一遍全部打对勾的清单,“一件不缺,带齐了。”

“总觉得缺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顾渐坐起身子,歪过头看向清单上密密麻麻的对勾。

程希觉折起清单,淡定从容地问:“我是会忘记带东西的人?”

顾渐相信他的严谨,拨下眼罩掩住大半张俊白的脸,“我睡了,天亮了再叫我。”

程希觉降低椅子,同他一起并排的躺下,握住他的手在掌中把玩,眯着眼睛认真思索,到底忘记带了什么?

过了几分钟,飞机的轰鸣声响起,两人齐刷刷地坐起身来,终于同时想起忘记带什么了。

此时此刻,叮叮抱着画板,昂着小脑袋瓜,茫然地瞪着双眼望向天上滑过的飞机。

诶?那不是爸爸和daddy的飞机吗?

叮叮再三确认那是自家的飞机,噔噔噔跑下楼,震惊地四处宣告:“爸爸!不好啦!灰机让人偷走啦!”

于是,全家人都发现程希觉和顾渐忘记带叮叮走了。

好在飞机很快折回来,叮叮仰着脑袋,开心地在院子里蹦起来,“灰机回来喽!”

直到见到爸爸和daddy焦急地从车上下来,为灰机回来开心的叮叮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啊!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叮叮!

叮叮扑通躺到地上,脸颊气鼓鼓的,两条小短腿蹬来蹬去,“坏爸爸!坏daddy!你们两个大坏蛋!”

顾渐抱着手臂在胸前,睨眼程希觉,示意他上去哄。

程希觉盯着在地上滚来滚去耍赖的叮叮,好声好气地说:“叮叮,先起来。”

叮叮在地上滚了几个圈,黏了一身的杂草,“不起来不起来就不起来——”

程希觉躬下身,笑吟吟地诱哄:“飞机上有冰淇淋,你今天可以吃两个。”

“呜呜呜……我要daddy和爸爸亲亲才起来。”叮叮终于不滚了,躺得平平的,泪眼汪汪地望着顾渐。

顾渐凑过去亲一口脏兮兮的脸,程希觉在另一边亲他。

叮叮“蹭”地爬起来,又开心地蹦蹦跳跳,“冰淇淋是香草味的吗?我真的能吃两个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