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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通现在的状况。

若是以男人的虚荣自大,当然是乐得接受妻妾同堂,左右怀抱的乐子。

周光赫理智清醒,并不会一脚踏入这样的幻觉里。

现在,是存玉觉得自己会被赶出周家,竭力在做些什么求个共存,宁可屈辱供奉着丈夫在外的情人,也怕失去这段婚姻?

又或者,这是白礼变了口味,对他妻子有别的想法。同时还能借着这件事在考验他,是否肯忍下这一层,才肯对自己敞开更高级别的资源?

想得越深,男人越是目光晦暗。

一根烟掐灭,周光赫简单拍散外套的烟味,迈步进入卧室。

白礼懒懒地睡在施存玉的腿上,望见他进来了,并没有动。

“光赫,今晚我要他陪我睡,他好暖和。”

周光赫轻声笑说:“别闹,我来陪你。”

“存玉晚上睡觉不老实,你也不怕蹬到自己。”

白礼翻了个身,让施存玉帮自己掏掏耳朵。

如波斯猫占着正房,不肯让丈夫靠近。

“陈家明天有个牌局,喊我过去坐坐。”白礼厌烦地说:“他们知道我闻不得烟味,哄我说都不抽烟,但围在一起打Texas holdem,我看不懂那些。”

周光赫有一瞬露出微妙的表情,缓步坐在施存玉身边,把妻子的腰搂住,笑道:“怎么不喊上我?”

“有我陪着,不会叫你折了面子,赢上几局也是乐子。”

白礼没答应他,眯着眼任由施存玉给自己掏耳朵,像是睡着了。

过了片刻,又翻了个身,懒懒地说:“我不会算牌,连规则都看不懂。”

“你是不知道光赫的聪明。”施存玉笑着摇头:“他上次去了一趟拉斯维加斯,差点把百乐宫酒店都赢下来。”

白礼抬起眼皮:“他初中读书时数学考不过我,现在厉害成这样?”

“现在哪里是周学委,”施存玉轻声说:“是周教授了。”

周光赫看似在笑着听他们拌嘴,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说:“我今晚还有个跨国的会议,晚些去楼上睡。”

“存玉,你睡时注意着些。”

“那当然。”施存玉笑说:“怕不是半夜又说口渴,喊我起来给他泡柚子茶。”

白礼睁圆眼睛:“施存玉,你嫌我多事?”

“是是是,我哪里敢。”

转天上午,施存玉终于接通了来自施母的电话。

“你就是这样孝顺我们的?”施母恼怒道:“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一天天送些没用的礼物,也不知道是你吃剩下还是别人不要的拿来打发我们,嘴上还说什么孝顺!”

施存玉半眯着眼,任由佣人帮自己按揉额头,说:“我刚回国,之后还要住院。”

施母绝不肯问他要住什么院,生怕他算计到自己头上,又忿忿道:“你小时候一身是病,哪次我和你爸没有管过你?”

“现在好几年不见,你跑来说想起我们了,你看见你爸妈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住着什么房子!”

“你弟弟那个没用的东西,好吃懒做一身的债,现在连个像样的工作也没有,更没法成家,你考虑过他吗?”

“妈。你发的消息我看过了。”施存玉说:“我先前几百万的债,是替爸和弟弟背的,差点被催债的人打断了腿。”

“周家替我还债清账,我不可能再要他们的钱,不可能现在给你们变出好日子来。”

“我知道你是想要房子,我这些年没照顾你们,也该帮你们承担这些。”

“但是你们要是户头有了钱,你猜银行会不会找过来?房子一到手不会被强制抵押还钱?”

施母一时哑口无言,恼火道:“你读大学读研究生,还搞不定这些事情!我看你不是办不到,是不想做!”

施存玉噗嗤一笑,温声说:“妈,你还真懂我。”

“房子已经准备好啦,您今儿就能带着爸爸弟弟搬进去,一分租金都不要,里头什么都是新的。”

施母愣住,没想到他这样的好说话,讪讪道:“你,你……都准备好了?”

“一辆小桑塔纳给弟弟开,一辆奥迪a4给爸爸开。房子有三室一厅,还带一个小花园。”

“屋子里每两周会来一次佣人,先前就是固定去那照料空房,可以帮您打扫卫生。”

施母听得像在做梦。

她这便宜儿子什么时候听话过。

读初高中的时候,让他考个公费师范,毕业了包分配,能早点挣钱补贴家里。

他拧着不肯,宁可自己出去打工赚学费。

后来家里困难拜托他帮忙借钱,也要又骂又催才慢吞吞地找银行借贷款。

现在是榆木脑袋终于开了窍,活明白了?!

“妈,您辛苦了一辈子,也该享享福了。”施存玉温柔地说:“爸不体贴你,弟弟又成天在忙,谁体谅过您的苦楚,知道您操劳一辈子有多辛苦?”

“这样的好日子,本来就是您该得的,是我给的太晚了,我道歉。”

系统听了全程,叹为观止。

这是什么!

杀!猪!盘!

如果这都不是杀猪盘,还有什么才算!!

“捧杀!你这手玩得狠啊!”

柯丁很谦虚:“我愿做技巧高超的杀猪盘无敌手,还在修炼,不够纯熟。”

本赛季的农学院培训项目,从育种正式改为养猪。

每一头都要越肥越好,过年才好一刀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