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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这位小姐,可莫要凭空污人清白,学生怎会嫉妒他?他就是考得再好,学生也是绝不会有半点嫉妒的。”

“是么?”那声音听起来很是有些怀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同族还是同窗?”

“是……呃,只是跟他很熟而已。”高务实随口回答,然后立刻打岔道:“二位小姐不问别人,却单问他一人,莫非家中和他有甚渊源?”

那小姐笑道:“渊源么……自然是有的,我姐妹二人对他可熟悉得很。”

啥?

你熟悉我个鬼啊!我连你们俩的声音都没听过,做梦熟悉的吗!再说,我们都说了这么多话了,你们要是熟悉我,还能听不出我的声音来?

高务实皱着眉头,琢磨要不要拆穿这姑娘的胡说八道。

那小姐等了一会儿,见高务实没了言语,不由奇道:“诶,孝廉,你怎么不说话了?该不会是你跟他根本不熟,怕被我们拆穿吧?”

高务实简直无语了,没好气地道:“学生只是在想,高务实可没跟学生说过认识二位……呃,二位小姐贵姓?”

神像那头似乎窃窃私语了一下,然后依然是那听起来略大一些的小姐笑着回答:“本来不应该告诉你的,不过你既然和高务实很熟,那倒是可以给他一分薄面,我姐妹嘛……免贵姓姚。”

姓姚?

高务实苦苦思索,我认识的高官显贵虽然多,但似乎没有哪家姓姚的符合敢收用阉人这一条啊?

过了一会儿,那小姐又有些不满地问:“你这孝廉当真不懂礼貌,怎么说着说着又没声了?”

高务实被她打了个岔,更想不起来了,也没好气地道:“学生懂不懂礼貌先不说,小姐你的礼数可也不怎么样。”

“我?”那小姐颇为诧异:“我怎么不懂礼数了?”

“你刚才责备学生直呼高解元姓名,可你自己难得不是一直都在直呼他的姓名吗?这难道就是小姐的礼数了?”

“哦……你说得好像也有些道理。”那小姐想了想,问道:“可是他去年就辞官了,我也不能叫他高观政,而且他好像尚未表字,难道我还要叫他高新郑不成?那可是对高先生的称呼,我即便敢叫,他怕是也不敢应吧?”

高务实叹了口气,道:“姚小姐,你们二位的消息看来不甚灵通,本次河南主考于公,也就是高务实的座师,已经给他赠了表字,叫‘求真’。”

“于先生赠的?”那姚小姐稍稍一怔,继而又仿佛发现了高务实的把柄,大声道:“你既然知道他字求真,为何仍然直呼其名?”

“呃……”高务实一时语塞,干脆也懒得编了,叹了口气道:“我当然可以直呼其名了,因为我就……”

高务实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门口的高家家丁大喝一声:“什么人!”

紧接着,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冷冷地传来:“尔等若不想惊了你家主人,就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