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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个想法可不是为了针对张四维或者单独的长芦盐场,实际上他的着眼点主要放在了扬州盐商身上。

高务实不太方便打击张家,但绝不代表他不方便打击扬州盐商。

当然,现在的扬州盐商有一部分是山西商人,比如张四教早在十多年前就去扬州常驻了,目的就是在扬州开拓业务——毕竟长芦这边几乎被张家包圆了,已经没有了发展空间。

但山西商人在扬州并非最强,南京的勋贵势力在扬州盐商中就有很多代理人,什么徽商、浙商以及扬州本地盐商等等,不一而足。这些人,高务实动起来是不会心疼的。

只是,高务实并不太想用政治手段来干这件事,因为政治手段更容易遭到反噬,他一直思索着用经济手段来解决这个麻烦。

在辽东产盐,就是他小心翼翼试探盐业的第一步棋。

他刚才对朱翊钧所说的卖给朝鲜、女真乃至蒙古,并不是假话,但也并不完全,事实上朱翊钧担心高务实得罪人,他高务实却并不是很担心得罪人,至少撇开晋党之后,他不担心得罪南方的盐商们。

这些人在历史上几乎都是东林党的幕后金主,在高务实看来,得罪了就得罪了呗,反正都是迟早的事。

高务实老早就因为南京周边的市场不容易渗入的原因悄然在上海囤地,目的就是在某个时机成熟的时候突然推出上海港,以此撇开南京甚至苏州单干,掌握南直隶商业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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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上海港方面的地皮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人员配备可能差点,但高务实不担心——他手头现在好几个大港,抽调点人不是问题。而有了港口优势,扬州盐商就不得不顾忌高务实的压力了。

在这种情况下,要想继续加强压力,最关键的就只剩一点:货。

做一个最糟糕的打算:高务实拥有将来交通条件最具优势的上海港,但扬州盐商和他们背后的南京勋贵以及江南士林不肯妥协,最终可能导致的结果就是扬州盐商宁可成本高出两三成,也不去上海港——这就是双输了。

所以,想要扼住扬州盐商的咽喉,高务实还需要有货源,这个货源要强大到足以逼得扬州盐商彻底破产的能力!

长芦盐场行不行?不太行,即使张四维肯跟扬州盐商正面干一仗,估计产量也不够,毕竟长芦盐场供给了大半个北方,拿这些货去南方开打价格战的话,北方吃淡食吗?

因此高务实今天几乎是毛遂自荐地向朱翊钧表示愿意去辽东苑马寺做这个寺卿,看重的不仅仅是区区一个兵备道,而是辽东苑马寺卿所管辖的范围——辽东半岛。

众所周知,后世中国的四大盐区,其中便有辽东湾盐区,而高务实作为穿越者,对于晒盐技术,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改进思路的。

思路固然不代表直接的技术,但只要这个辽东苑马寺卿的职务落到高务实头上,他就有足够的资本可以进行试验,更何况还可以请长芦盐场协助帮忙——就用“整片森林”作为交换好了。

反正高务实老早就希望把张家甚至更多的北方“财阀”带入新的航道,而不是固守那些几千年来的老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