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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逍站在门口,小艾同学刚好路过,看见他就跑过来跟他玩。

宗政逍摸了摸它的狗头,叹气:“你爸爸抛弃我和你了。”

“嗷呜?”小艾同学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于是银鲛园的宫人们就看见了这幅画面:宗政逍领着小艾同学一左一右站在门口,开始冲里面喊话。

宗政逍:“阿音,我错了,让我进屋吧。”

小艾同学:“汪汪汪!”

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宗政逍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绽放,戎音就把狗牵进去,接着又“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宗政逍再次被拦在外面,这回就真只有他一个人了。

宫人们差点憋不住笑,怕被皇上发现,赶紧快步跑开。

到了晚饭时间,连小艾同学都上戎音的桌啃骨头了,宗政逍还是被孤零零隔离在一边,一个人坐一桌,惨得他都吃不下去饭。

四喜提议:“陛下,要给您上壶酒吗?”

正所谓一醉解千愁。

听懂他意思的宗政逍:“你想被罚月俸了是吗?”

四喜:“老奴知罪,老奴错了。”

这次戎音是真不高兴了,跟宗政逍闹了足足三天的别扭,两人没分床睡,但戎音碰都不让他碰一下,要是半夜宗政逍凑过去抱他,被他察觉到的话,还会狠狠把人给推开。

宗政逍苦啊,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站在门口,看着外面飘飘扬扬的雪花,觉得自己的心比冰还冷。

忽然,宗政逍想起了什么,不顾天上还下着雪,快步跑向了堆满雪的庭院里。

屋中,戎音正在和小艾同学玩拔河游戏,他拽着短绳的一头,小艾同学的嘴巴拽着另一头,互相比拼力气。

小艾同学顿顿有肉吃,体格子越长越壮,力气也越来越大,戎音现在跟它玩都得集中精力,不然一不小心就输了。

刚玩完一轮,戎音拍拍小艾同学叫它去喝水,冬天干燥,容易缺水,他自己也端起果茶喝了一口。

这时,四喜进来了,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对戎音行了礼后将其递上前。

“主子,陛下说他知道您不想看见他,就让老奴把东西送过来,希望您不要再生他的气了,他知道错了,请您原谅他。”四喜语气诚恳。

戎音抬眼看去,托盘里有五个小雪人围成一圈,圈的中间放着一颗戎音再熟悉不过的雪球爱心,而小雪人的脸上都贴着纸条,连起来看就是——老婆我爱你。

戎音眼波微动,神情有所缓和。

四喜趁热打铁,将从前的事娓娓道来:“其实陛下早对主子您有意,只是怕主子您知晓后会害怕,所以一直不敢开口诉说,那天您送了陛下这颗雪球,他欢喜得不得了,一直用冰冷藏着,有空就去看一眼,比任何金银财宝都要宝贝,若不是今日实在没办法了,陛下也舍不得把它给请出来。”

戎音盯着那颗早就不复当初漂亮的雪球,心脏一阵阵地刺痛,不禁想起他与宗政逍之前差点就再也无法相见了。

“既然珍惜,就端回去放好,屋里太暖和,待会儿就化了。”戎音语气没什么起伏。

四喜以为这招没用,刚想替陛下默哀,就又听见戎音道:“出去的时候,顺便叫他进来。”

“欸!老奴这就去!”四喜顿时喜上眉梢,步伐轻快地转身离开,只差飞起来了。

宫人们也极有眼色,知道待会儿他们恐怕不适合在现场,自己离开的同时 ,还连哄带骗地把小艾同学也牵走了。

外面,宗政逍听完四喜的回复,轻咳一声,压抑住激动之情,垂眸问他:“朕看起来怎么样?”

四喜知道他的意思,赶紧附和道:“陛下看起来被冻得不轻,晚上睡前最好擦点冻伤膏。”

宗政逍这才满意地笑了:“朕进去了,管好他们,没事别来打扰我们。”

“是,老奴定会为陛下守好大门。”四喜忠心耿耿。

宗政逍点头:“不错,这个月的月俸翻倍。”

四喜喜笑颜开:“谢陛下。”

宗政逍进去了,顺便关上了门。

听见关门声,戎音知道是宗政逍来了,不过他头也没抬一下,继续装作在看书。

屋里只有他俩在,外面半点动静也无,是以戎音能清晰地听见宗政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像是踏在了他的心上。

戎音的手指捏着书页边缘,却久久没有翻下一页。

终于,宗政逍在戎音面前停下了脚步。

戎音屏住呼吸。

宗政逍单膝跪下,将一双骨节都被冻得红彤彤的手递到了戎音眼前。

同时,宗政逍可怜兮兮的声音响起:“阿音,我好冷啊,那么冰的雪,都快把我的手给冻僵了。”

戎音看不下去书了,他抬头望向宗政逍,发现他发型微乱,额前还搭着一缕碎发,耳朵和脸颊都被冻红了。

戎音惊讶:“你这是去捏雪人还是打仗去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宗政逍慢慢靠近戎音,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便俯身将脸枕到了他的腿上。

“外面一直在下雪,我站在雪地里捏的雪人。”

宗政逍个子高,体型也壮,那么高大一个人委委屈屈地缩成一团靠在戎音身上,看起来有种莫名的可怜感。

戎音不知是气还是心疼:“你是不是傻?下雪了不知道去屋里躲啊?”

宗政逍道:“因为我想快点把雪人捏出来,让阿音早点原谅我,情急之下,就忘记要躲雪了。”

其实戎音清楚,宗政逍这是在故意装傻,就算他真没想起来要躲雪,四喜和其他宫人又不眼盲,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待在雪地里而不上去劝说。

宗政逍刻意把自己搞这么惨,就是想要让他心软,从而原谅他。

可明白事情真相又如何,看见宗政逍为了他如此用心,他就是想对他凶都凶不起来。

“你就是仗着我舍不得你,就总是欺负我。”戎音气鼓鼓道。

宗政逍起身,握住戎音的手,凝视他的眼眸,道:“我也舍不得你,老婆。”

最后两个字像是一柄小锤子,轻轻敲在戎音心头,让他心跳逐渐加速,脸蛋也热了起来。

“我原谅你了。”戎音指着自己的唇,“所以,现在立刻马上亲我。”

他话音未落,宗政逍已经俯身吻了上去。

戎音回抱住宗政逍,两人吻着吻着就换了位置,换成宗政逍坐着,而戎音骑在他腿上。

趁着换气的时候,戎音喘息着道:“下次不许再放里面不出来了,万一后面坏了怎么办?你一点都不为我考虑。”

“我错了,下次绝对不这样了,我发誓。”宗政逍不再跟戎音玩笑,抚着他的后脖颈,语气认真地保证。

“我相信你。”说完,戎音又吻了上去。

宗政逍与戎音和好如初,崔家和李家那边也差不多了。

僵持这几日,其实两家也没发生什么太大的冲突,就是生意上有了几处摩擦,但都无伤大雅。

不过要是两位家主再不说开,两家继续别苗头,到后面会不会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谁也不敢打包票。

李家主本就是逞一时之气,说实在话,他斗不过崔家,也不敢跟崔家斗,但架子都摆出来了,让他灰溜溜去认错,他做不到。

最后还是崔家主觉得再这么冷战下去也不好,没必要因为一件小事就闹到翻脸的地步,别到时候灭了自己威风,涨了皇帝的气势。

于是崔家主便请陈家主做中间人,把李家主请到自己家,与他坐下来详谈了许久,最后说服李家主放弃了与崔家作对。

当然,崔家主也给了李傲一个交代,青楼承认是自己防护没做到位,让歹人溜了进来,将李傲打晕后又灌了他酒。

奈何歹人功夫太高,没有在屋里和周围留下任何痕迹,青楼那边表示很遗憾,他们抓不到歹徒,但是愿意赔付银两给李傲。

李家主清楚,与其说是抓不到歹人,不如说青楼那边内心根本不承认歹徒的存在,又不可能莫名其妙抓个人来顶罪,那样未免太过难看。

索性就多花点钱,道歉再诚恳一些,想将这件事就此揭过。

李家主跟崔家主早就谈妥了,也不会为难青楼那边。

李家主是绝对相信自己儿子的,可他也让人去查过了,大雪隐藏了所有痕迹,他根本找不到证据证明有别人进过那个房间。

如果大张旗鼓地找人,到时候全京城都会知道李傲被人扒光衣服挂在窗台上差点冻死,而身为大世家的李家,却找不到害自家小少爷的人,简直叫人笑掉大牙。

因为李傲平时得罪的人太多,李家主也无法确认究竟是谁动的手,遂只能认栽。

“砰——”

碗碟砸到地上的响声尤为刺耳,李傲房间里,丫鬟们跪了一地,全都低着脑袋哆哆嗦嗦,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我说我不想吃!你听不懂人话是吧?”李傲表情阴狠,一脚踹在了将饭菜端到他面前的小丫鬟身上,小丫鬟痛呼着摔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