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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临易作风素来低调,甚少在公开场合露面,连上流名利场也不愿出席。

总部员工意识到说漏嘴,一阵后怕,连忙联系公关部紧急处理。

公关部效率很高,删词条、撤热搜,一气呵成。

等到时临易和余沐梵的飞机落地,互联网表面已经风平浪静。

只是各个八卦群内,出现许多缩写和暗号,搞得余沐梵男朋友的身份既不可说,又搞得人尽皆知。

时临易不介意被大家知道,自己是余沐梵男朋友。

至于余沐梵,他这波四舍五入也算‘衣锦还乡’,一时间风光无限,也没空搭理那些流言。

反正互联网没有记忆,过两天就忘了。

A大团体还没回国,狠狠长了一把脸的校方,就把此次竞赛奖金打过来,恨不得把他们挨个举高高。

世赛奖金比国赛奖金高得多,惦记着毕业旅行的学长学姐,分到奖金后立刻延长了国外游。

余沐梵虽然没有玩够,但是玩累了,便收收心跟男朋友回国。

回国航班上,他惦记着‘定制欢迎服务’,提前联系了航空公司。

时临易原以为,以小作精的风格,定制的服务多半不会太正经。

万万没想到,这次余沐梵竟然出奇的安分,只定了普通的花和安神香薰。

返程航班上更是乖巧,甚至没有乱撩,趴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睡完了全程。

如此听话,搞得时临易甚至有些不适应,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余沐梵落地后第二天,就接到黎于琛打来的电话。

自然关于许凡。

“许凡跟我解约了。”黎于琛言简意赅地说。

既然许凡解约,余沐梵之前提出的条件,肯定吹了。

“哦,那你只能用Noctiflorous当赌注了。”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Noctiflorous可是黎于琛的命根子,在胜率不大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用来当赌注?

“我现在可以原价收购。”余沐梵语气又轻又慢,“黎老板,你考虑一下。”

“做梦!”黎于琛甩下这句话,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余沐梵倒也不生气,收起手机,笑得更加漂亮。

黎于琛的反应,也是计划的一环罢了。

不过——

“许凡解约了?他哪来的钱?”

余沐梵身在国外,却也没有放过国内的风向。

听同学还有领班说,许凡最近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凭他的能力,如果不依附别人,哪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

既然南行安和段烈身上榨不出来,黎于琛又明摆着不保他,许凡能依靠的只有——

“嗯,你猜的没错。”虞赴远接到儿子电话,肯定地回答余沐梵,“许凡的账户,确实有一笔金额不明的境外转账。虽然我暂时还没搞清楚来源,但是很大程度来自许家。”

“境外啊……”余沐梵轻声低语,冷静分析。

许家碍于限制,不敢明面上帮许凡。

可毕竟是亲生儿子,许家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许凡受委屈。

所以,这笔来路不明的境外转账,就很值得琢磨了。

许家明知道虞家虎视眈眈,时刻监控他们的资金流向。

却还是冒着风险,把钱转入许凡账户,代表他们对这笔资产很有信心,认为不会被抓到把柄。

虞家作为百年高门,一直根正苗红,背后势力错综复杂,拥有很多调查渠道。

如果是虞家无法监测的资金,本身就说明很多问题。

余沐梵得出结论,“许家在偷偷洗钱啊?”

虞赴远没有明说,委婉地暗示,“许家一直在找机会转移,只是我抓不到证据。”

“把资产转移到境外吗?境外……我记得……”余沐梵隐约记起,自己在Noctiflorous的时候,好像听说过谁境外势力特别大。

Noctiflorous地下三层那些常客,身份都不简单,跟黎于琛多多少少有些交情。

许凡早早搭上黎于琛这条线,自然要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不可能放过他的人脉。

“哦对,我想起来了!”

余沐梵终于想起那天在地下三层,遇到的那个背头男,根据印象找领班要来他的客户信息,发给虞赴远。

“爸爸,你查查这个人跟许家的交集,也许能查到什么信息。”

“好。”虽然虞赴远不知道背头男哪里冒出来的,可既然是儿子提供的信息,他立刻应了下来。

“还有另外两个人,也顺便查查吧。”余沐梵把那天一起上赌桌的银发女和金链子,资料也发过去。

“这两个人,跟许家也有联系吗?”

“不确定。”余沐梵闲闲地说,“不过呢,他们三个交集点不多,如果一起被查,肯定会怀疑到黎于琛的头上。”

机会难得,余沐梵肯定要把祸水引到黎于琛身上,玩它个一石二鸟。

Noctiflorous灰色产业那么多,只要稍微暴露出引线,就能平地炸开。

虽说黎于琛长袖善舞,给自己找了很多保护伞。

不过,这次有虞家坐镇。

虞家生意平平,却依然拥有如今的地位和根基,足以证明其势力。

黎于琛背后那些保护伞,单单听到虞家的名号,都得瑟瑟发抖明哲保身,哪还敢随便蹦跶?

到时候,余沐梵就能趁他病要他命。

“这只是我计划的一环罢了~”余沐梵愉快地说。

“明白。”虞赴远没有追问儿子具体有什么计划,转手就把他的要求分配下去。

[溺爱.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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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校园生活难得清静。

主要因为许凡变清静了,不再抱着布偶猫到处艹白莲花人设,也不再茶里茶气刷存在感,惹得余沐梵无比膈应。

此前,动不动声称‘打工辛苦’‘熬夜太累’的许凡,每天按时到教室上课。

一进教室,就低调地坐在最角落位置,甚至不怎么跟周围同学说话。简直像换了个人。

之前混许凡小圈子的人,刚开始还围上去,熟练的谄媚。

几次之后,发现许凡态度一改往常的温柔、善良、大方,变得阴郁而又恶劣。

在他周围非但捞不到什么好处,反而会让他们远离班级中央,渐渐被边缘化。

没过几天,小圈子那群人就散了。

他们本来想故技重施,挤进余沐梵的小圈子。

凑过去才发现,余沐梵身边的人来来回回,其实并没有固定的圈子。

而且他本性性格差,对谁都是那副臭脾气,压根不会笼络任何人。

但有人来到身边,他也不会拒绝。

许凡小圈子的人围过去,有几个被余沐梵认出来,是当初扔了咘咘的执行者,当即拿出一份保存了半年的账单。

虽说那件事,少不了许凡授意,但是动手的人也别想跑。

“这是咘咘的医疗费,你们打算转账还是现金?”余沐梵冷声问。

几个没有工作的学生,盯着高达三万的医疗费账单,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喂,说话啊!平常不是挺能哔哔吗?”

旁边人看不下去,开口催促。

“当初就是你们几个,把人家猫扔下楼,还嘲笑它是不值钱的土猫吧?”

“我、我们不是故意的。”扔猫团队之一,试图卖惨,“我当时不知道他书包里有猫。”

“放屁!当时猫叫了一声,全班都听到了!”

另外一个人,吓得哭了出来,“我当时已经后悔了,还说要赔给他一只,真的!放过我吧!”

余沐梵撩了他一眼,“你是说,让我二十块钱去猫肉店买吗?”

没想到余沐梵记得这么清楚,说话的同学脸色一白,不敢再说什么。

余沐梵翻了翻,又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票。

“这是咘咘恢复期的营养费,还有买玩具调节情绪的精神损失费。”

余沐梵把票据递到他们的面前,心平气和地说,“付清了,我就不再跟你们计较。否则——”

他瞥了眼坐在角落的许凡。

几个人吓得哆哆嗦嗦,把票据接过去。

凑了半天,才勉强凑齐医药费那张单子,转给余沐梵。

余沐梵收了钱,立刻打电话给管家。

“刘管家,咘咘最近越来越挑食了。买来的罐罐只要不合口味,尝一口就不肯碰了。你把他不吃的罐罐全部拿出来,我正好捡了一笔小钱,抽个时间送到流浪猫咪救助站去。”

余沐梵开了免提,对面刘管家专业的回应,“好的。既然要送给猫咪救助站,不如把仓库里二百多箱罐头都拿出来,再给咘咘买日期新鲜的,可以吗?”

“行,把它不玩的玩具也拿出来吧。”余沐梵说着,斜了旁边人一眼,“没办法,我家咘咘比较娇贵。”

之前说‘二十块钱猫肉店买一只’的人,羞愧地低下了头。

小圈子几个人东拼西凑赔了医药费,却没能挤进交友圈。

背地里满肚子怨气,忍不住diss两句。

“余沐梵嚣张个屁啊!”

“对啊,要不是我们良心发现,他能拿我们怎么办?”

“要我说,大学也就四年,我们没必要非得赔他这笔钱吧?”

“他脚上一双鞋都不止三万了,居然还把医药费账单留了半年,逼着我们给他还钱,至于吗?”

“早知道就不跟他搞好关系了,越想越亏。”

他们抱怨的同时,骂骂咧咧刷校园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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