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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柏的喉结拼命滚动,身体因为极度兴奋而抖动,脸上的肌肉随之发抖。

苏棠音眨了眨眼,艰难吞咽了下。

她感受到了后腰的冷。

很冷很冷,跟深冬的寒冰一样,即使隔了层睡衣也冷的她难以忍受。

她僵硬着为景柏吹头发,实际注意力完全放在后腰。

睡衣被掀开了一角,冰冷的东西窜了进去,沿着腰窝缓缓打着圈,很冷很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它们好像分开了,一边沿着后腰向上攀爬,来到她的两根蝴蝶骨处。

一边沿着侧腰爬行,在肚脐处停留了会儿,一下一下打着圈。

她的牙关在打颤。

瞳仁抖了瞬,睫毛眨动着,缓缓垂眸对上一双——

微微眯着的眼。

她站在床上比景柏高上了一头,景柏被笼罩在她的阴影下,一张清俊的脸看不太清,他仰着头在看她,双眼微眯、喉结滚动、如玉的脸微红,像极了——

那时候。

这代表着他极为愉悦且爽快。

冰冷的触感蔓延到小荷之下,即将包裹住它的时候,苏棠音忽然扔下了吹风机,狠狠按住了身前。

她大口喘着气,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可在柔软的床垫上行走是极为困难的事情,一时之间身形稳,竟然直接向后跌了下去。

景柏被她拽的向前,或许他自己也没想过要稳住身形,随着她一起砸在床上。

苏棠音的肩胛骨撞上微凉的手掌,那只手很大,可以轻易揽住她的蝴蝶骨。

而身前,也就是她方才按上的地方,隔着衣衫触碰到的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而是……

察觉到身前的异样,苏棠音的大脑宕机。

景柏还悠扬地靠在她身上,一只手在她的脊背处垫着,另一只手在身前刚好覆盖住。

在苏棠音上手去按的那一刻,景柏已经将触手幻化成了人类的手。

他挑了挑眉,戏谑地看着身下逐渐红了脸的小妻子。

苏棠音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怎么会是他的手呢?

那么凉的东西,像条蛇异样沿着她的躯体游走,爬行到某处的时候还会停留,她还能感受到它的颤抖。

那一刻她真的怀疑景柏了。

“宝宝,你抓的这么紧干什么?”

景柏的尾音还带了明显的笑意,凑上前去亲了亲小妻子的耳根,贴着她的耳朵吹起:“还想要吗?”

他闷哼了句,故意喘了口气:“宝宝好软。”

苏棠音的脑子终于清醒了,急急忙抓住他的手将人甩了出来,双手环在身前捂住自己。

“你!”

温香软玉突然离开,景柏“啧”了声,索性用那只被苏棠音抓出来的手撑在床上,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了些,这样便不会再压到他的小妻子。

他的另一只手还垫在她的背上,苏棠音想坐起来,但景柏堵在身前,她推也推不动,瞪他他还笑。

他的头发还没干透,有些水珠滴落在苏棠音的脸上,她看着身上的青年,清俊的眉眼盛着柔意,眼底是浓浓的爱意。

苏棠音忽然闭上了眼。

她将手搭在眼皮之上,喉口好似卡了个东西异样,堵的她不上不下,呼吸也呼吸不上来,心跳越来越快。

景柏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

“宝宝,怎么了?”

苏棠音吞咽了许多下,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阿景,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景柏的眼神逐渐晦暗。

小妻子的肩膀在抖,景柏将垫在她肩胛骨上的手从她的衣服内抽出,转而滑上她的肩膀。

“为什么这么说?”

那只手隔着圆肩摩挲,他的眼睛在一瞬间变蓝,头顶的灯光呈到眼球当中,竟然反射出琉璃般摧残的光亮。

景柏的呼吸很重。

苏棠音没工夫去管他紊乱的呼吸。

她想了很久很久,她捉摸着这段时间的事情。

她忽然将手拿开,直视景柏的眼睛。

一抹蓝一闪而过。

苏棠音眨了眨眼。

景柏的眼睛还是浅淡的琉璃色,笑容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微笑。

“宝宝,怎么了,跟我说说?”

该说什么?

说她刚刚又幻觉了?

她觉得自己被蛇缠上了,觉得有东西在自己身上攀爬,要跟景柏这样说吗?

景柏是心理医生,她这属于很典型的幻觉,景柏也只会站在医生的角度去看。

可是她快受不了了。

“阿景,我觉得家里,好像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