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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楚玥落后一步,负责监督后方粮草,随粮草大营转移即可。

如今永州大捷,西河军终于被彻底击溃,他们就赶过来了。

楚玥策马,缓缓穿过吊桥,踏入长长的门洞。

她仰头,环视仍残留不少焦黑的城头。砖缝中残留猩红,城门已重新被安上了,城内民房鳞次栉比,百姓惊色已褪,有三五行走着的,也有在修补损坏的檐瓦门柱。

虽还是看得出战后痕迹,但这座古朴的城池已被大致打理妥当,颇有秩序。

楚玥微微怔忪。

其实她这辈子没来过永州城,但这永州城的一切,却似曾相识。

仿佛有种宿命感觉,噩梦中的最后决战,还是在永州城。

现实里,因为她的蝴蝶翅膀,长达三年混战对战,如今一年多就落下了帷幕。

但还是在这永州城。

楚玥心情有些复杂,因为永州城景致布局,和她梦中一样。

也不知那噩梦,是否就真是“她”经历过的。

楚玥无意识打量着这座似曾相识的城池,有些入神,骤听一阵马蹄声起,“哒哒哒”清脆打落在青石板大街上。

她回神,抬目看去。

却见一个玄黑铠甲的高大身影出现在长街尽头,他正打马直直奔她而来,距离太远看不清面容,只马蹄声急促,隐隐昭示来者急切的心情。

一看那身影,楚玥唇畔不禁漾起笑意。

其实,她已很久都没在做那个噩梦了。

她破坏了楚姒的毒计,傅沛没被毒死,张太夫人也活得好好的,还有她父母小弟,楚氏一族,如今全部都安然留在邓州。

噩梦是真还是假,又何必纠结?

所有人,都好好的。

她心绪畅快,一扬鞭,迎上前去。

“夫君!”

......

清脆熟悉的女声,魂牵梦萦的娇俏的面庞,傅缙笑了,这一刻,他心绪飞扬。

他快四个月没见她了。

期间经历了马丘山血战,她亲上战场拼杀,大病卧榻,养了许久,方才痊愈。

后怕担忧,牵肠挂肚,这个素来在外情绪极内敛的男人,都有些忍不住了。

疾冲上前,猛地勒停了马,一瞬不瞬凝望,他伸手握住她的手。

“城中诸务不急,你们赶路过来,且歇歇不迟。”

“城中诸务不急,你们赶路过来,且歇歇不迟。”

略略寒暄,说罢这一句,就在众人带笑意的目光中,傅缙领楚玥先返回他暂居的住处。

进了正房,一掩上房门,楚玥便落入一个宽厚坚实的怀抱中。

傅缙抱得很紧,紧得她都喘不过气了。

但她不以为忤,反立即探手,紧紧箍着他的腰,将脸颊贴在冰凉的甲片上。

不知谁先的,或许是一起,他低头,她仰脸,唇贴合在一起,缓了一息,骤用力地亲.吻起来。

要凭借最炙烈的问,来安抚彼此的心和思念。

许久,傅缙才松了开来,他重重喘息着,伸出手,细细抚摸她的脸颊。

“瘦了。”

他蹙眉,极心疼。

楚玥弯唇一笑:“夏日肯定要消减些的。”

他也瘦了些,还黑了,冷峻的眉目愈发棱角分明,极英俊极有男子气概。

不过,只怕如今是没多少人敢直视他了,经过战事和鲜血的洗礼,傅缙昔日那一点少年青涩,如今已悉数褪尽,眉目冷峻,威仪厚重,通身气势极盛。

楚玥却是不怕,怕谁也不怕他,她被他搂着,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听他柔声低哄,她翘唇笑着。

亲手给彼此宽衣梳洗,腻在榻上低低叙说离情,二人不肯分开过,一直到了晚膳用罢,躺下歇息。

楚玥轻声笑着,这有点像连体婴似的。

“笑什么?”

锦帐低低迤垂,傅缙轻轻啄吻她的脸颊,嗓音比平日低沉了几分,十分性感。

“没什么。”

她笑盈盈,嗔了他一眼。

“夫君,那章夙是伏歼了么?”

团聚了一下午,又深入接触的彼此,思念稍稍纾解,才有心思闲聊些其他。

“嗯。”

傅缙捉着她的手把玩纤纤五指,应了一声,“城破当时就诛杀此人了。”

其余太血腥的,没必要和她说,他只说结果:“西河王嫡脉尽数解决,已无后患。”

楚玥秒懂,借着战事处理,比以后要简洁方便太多了。

傅缙食指绕着她的发,看她柔润青丝在贴服缠在指间,薄唇轻触,他柔声说:“永州事务很快就理顺了。”

“那咱们是要回京城了吗?”

西河王死得惨烈,西河军覆灭在即,昔日野心勃勃气势汹汹的叛王,从鼎盛到寂灭,也就一年多的功夫。傅缙善兵,已声名赫赫扬天下。

大局将定了,垂死挣扎只有覆灭的下场,淮阳赵周三王权衡过后,终于低了头,上月遣了使臣,表示归附。

“三王不臣之心已生,留不得长久。”

只不过眼下,咄咄逼人并非最好的法子,削弱以后,留着慢慢收拾不迟。

不过,这都是以后再操心的事了。

结束了。

自幼帝崩后生出的诸藩争夺大宝之战,在永州落下帷幕。

傅缙轻抚楚玥鬓发,看她清凌凌眸光一眨不眨瞅着自己,心中只觉爱极,俯首亲了亲,柔声说:“对,我们很快就回京城了。”

自幼帝崩后生出的诸藩争夺大宝之战,在永州落下帷幕。

傅缙轻抚楚玥鬓发,看她清凌凌眸光一眨不眨瞅着自己,心中只觉爱极,俯首亲了亲,柔声说:“对,我们很快就回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