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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许粒这段“为她光芒万丈”的采访流出,粉丝哭得惊天动地。

#他妈的又是神仙爱情是我不配吗#

#许粒为你我要缔造神坛#

#许粒告白要她爱我浩劫后的灵魂#

没错,她们追了整一季爱上的哥哥,是已有家室的美少年!

天理难容!

虽然许粒在舞台初露脸就说了一次,他有初恋,而且是比他年长成熟的圈外女友,但那时候他不火啊,粉丝们也只是感叹一下那圈外女友不厚道,这么早就采了小哥哥这一颗嫩草。她们翻开过去的视频,小哥哥说起年上女友时,那一副粉面含春、小菩萨也动情的姿态,太他妈绝了!

也太他妈伤她们了呜呜呜!

见此机会,黑粉、水军、对头纷纷上阵,准备将许粒拉进泥潭,抹上一把泥再说。

然而,他们刚玩得兴起,负责人就打了电话过来,沉痛地说,对不起了,他们破产了,支付不了运营的费用了。

他们:“???”

你他妈认真的?!

以许粒为主唱的冬蜉蝣乐队崭露头角,横扫年度盛典以及各大音乐奖项,一跃为顶流乐队,甚至被国外舞台邀去表演。而门面哥哥天赋出色,他最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一旦发力之后,就没有停息,以最快的速度登临神坛。

冬蜉蝣乐队的第一场世界巡回演唱开始了。

粉丝刚进体育馆就疯了。

舞台还没拉开,但看那规模,就是大手笔的设计!

而她们的座位上,整整齐齐放着星辰坐垫、迷你小风扇、苍蓝色应援棒,以及一份精致丝带小礼盒。

粉丝小心翼翼打开礼盒,里面躺着一瓶淡蓝色的原创香水,还有许粒同款最爱的羊角耳夹,自从主唱走红之后,羊角耳夹也成为了新的潮流,然而她们找遍了那么多家铺子,都没有这种狰狞、邪恶又强大的美感!

当她们拿起这两件礼物爱不释手,自然而然就发现盒子下面的卡片。

主人的字迹嚣张。

——给许粒的小情敌心肝们。

——隔壁老红。

粉丝们心声前所未有达成统一:“啊啊啊啊好气!!!”

那坏女人,抢走了她们哥哥最好的青春、美色、初恋还不算,竟在首场世界演唱会上,赤裸裸的,张扬无比的,向世界,向她们,宣誓哥哥的主权。

盛大而蓬勃的,占有欲。

姐妹们一边骂着绯红,一边跟同伴讨论礼物,发现每一瓶香水,主调是白松香,后调挥发却各不一样,有的绵长,有的清甜。羊角耳夹也是如此,每一角长得都有她自己的想法,细微之处是不一样的!

独!一!无!二!

这个坏女人是想要壕出银河系吗!!!

粉丝们已经怦然心动,屈服在姐姐的钞能力之下,但还是嘴硬不已。

“哼,我是绝对不会原谅她的!除非她婚礼请帖跟喜糖发我一份!”

“说的没错!!!”

她们也不想那么快倒戈的,可是她叫她们心肝诶!

还送这么壕的礼物!

在后台更衣室,乐队的鼓手勾搭过来,“可以啊,粒哥,你这恶魔鳞片仿妆画的不错啊,难怪你不需要化妆师。”

他还上手碰了一下,手指猛地一个刺痛。

“卧槽!我刚才是不是被咬了?!”

鼓手震惊不已。

哥哥淡定地说,“你疲劳练习,错觉吧。”

恶魔对自己的私有物是有强烈的控制欲,她不喜欢别人触碰他。

哥哥转过头,手指放到脸颊的鳞片上,当做安抚,暗红色的鳞片突然开合,像是无数张黑色小嘴,用血红的小尖齿轻轻啃着他的手指头,仿佛某种警告。他快步走进更衣室,低声地说,“好了,你别生气,我没注意,下次不会给人碰到的。”

“要出场了!快准备上升降机!”

后台一片混乱。

哥哥游刃有余安抚工作人员,去了升降台,他并没有注意到,一道人影压着帽子,从他身边匆匆跑过。

乐队第一首歌,就是他们的成名曲《蜉蝣纪年》。

中央舞台被做成了颠倒瑰丽的城市云海,玻璃不规则切割,画面失重得厉害,建筑物更是不平衡,各种元素组合之后,显得荒诞又怪异,又有一种奇异的宏大感。

很怪。

但还想再看一眼。

——这是舞台导演无意听间主唱许粒的初恋故事,激情迸发的创作灵感。

主唱说,他爱上初恋那一天,就是在一座颠倒的城市云海里,他们急速下坠,光芒明灭到模糊,蝴蝶从眼前经过。

那一日,她的面孔,他永生难忘。

嗯,舞台导演想,不愧是感情细腻丰富的主唱跟作曲,他把初尝情爱的滋味用一种磅礴的想象拟了出来。

舞台导演指挥着工作人员,一边抽空欣赏自己的舞台杰作,他有预感,等乐队开完这一场世界演唱会,他的身价也会水涨船高!但舞台导演没想到,自己检查了无数次的升降台,竟是第一个出了意外的!

当许粒低唱着那一句“画像颠倒,你我交错着夜莺的呼吸”,升降台提前降落,他一脚没稳住,腰身撞往旁边。

那看起来坚固的护栏,竟然裂了!

“啊!!!”

“哥哥不要!!!”

前排的观众清晰地目睹这一场舞台事故,女孩子们头皮发麻,吓得尖叫起来。

那可是十二米的升降台!!!

十二米摔下来会死人的不是开玩笑的!!!

舞台背景是苍蓝色的天幕,城市殒没在云海里,他衣摆飞扬,像是一只饱满丰盈的雪地蝴蝶,急速下坠。

人们闭眼,叹息的,哭泣的。

不忍再看。

哥哥却睁着眼,察觉到那道影子顷刻笼罩,他主动伸手抱住,声音在一瞬间被拉扯得模糊,他奶猫般软软道,“对不起,我又……麻烦你了。”

恶魔轻嗤。

“没看住你就出意外,应该你把拴我腰上,让你除了我的眼睛,哪里都不能去。”

哥哥微红着脸,往她怀里躲。

她漆黑的双手抱住他的腰臀,降落到舞台中间,又黑发一扬,连带羽翼,消失不见。哥哥脸部的鳞片烫得发红,从暗红变得鲜红。

快得像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人们如梦初醒。

“刚才那是什么?”

“好大的影子,是,是特效吗?”

“卧槽,这都是演的吗?吓死我了!!!”

“我拍到了!是一个羊角双翼的阴影,好像某种不可名状的磅礴啊,太他妈绝了!!!”

“绝了绝了!哥哥我爱你啊!!!”

这场意外的演出后劲太烈,他们如同见证神迹一样,热情炸裂,爆发一阵又一阵的狂热声浪。

人群混乱,体育馆都快被掀翻了,保安不得不出面维持秩序。

哥哥拂动了下眼尾的红鳞,他双腿展开,从台上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唱起了下一句歌词,乐队其他成员自从看他从升降台坠落,大脑空白,意识还处在一种急速冲击状态,手上的动作都停。哥哥清唱了一段歌词,没有任何伴奏,韵味却更为惊艳。

“蝴蝶请我,住入你的荒诞传奇。”

“于是那天,蜉蝣知光。”

清澈的男声隐隐约约传到后台。

“请让我,活到那个冬天吧。”

“松针是她的王冠,我还没为她下雪。”

绯红走到女厕所的一个单间,裸足抬起,嘭的一声,整扇门被她踹烂,露出一个戴了半边女性假发的男人,面容很普通,是扔到人群里都找不到的平凡,但一双眼睛藏不住他的欲念,“在升降台动手脚的,是你吧?”

她红唇慵懒吐出一个字,“蛆。”

男人面上掠过一丝慌乱,他反应极快,戴好自己的假发,又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领口被他刻意扯低,“你,你是什么人,你想要对我干什么,来人啊,□□——”

绯红似笑非笑。

男人叫了半天,一直没有人来。

他又惊又慌,忽然发现绯红手中多了一个东西,那是他的手机。

“还给我!!!”

他露出爪牙,扑了上去。

绯红右手拎起一支马桶搋子,优雅罩住他的脸,另一只手则是飞快滑动手机里的内容,密密麻麻都是偷拍哥哥的照片,而且每一张照片都写满了肮脏的词语,绯红又翻开他另一个储存空间,“哦,还是个写歌的变态?辱歌了。”

那一首首歌,也如同照片一样,都是阴暗又森冷的调子,什么血尸,什么腐败,仿佛哥哥成了他刀叉下的羔羊,被他任意屠杀。像秃鹫一样,虎视眈眈着那具身体,为此不惜潜伏在许粒身边,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

绯红指尖一个用力,手机遍布裂痕,她笑着道,“哎呀,真是恶心得,连蛆都不如,做成化肥,都脏了我的手呢。”

男人艰难拔出马桶搋子,满脸红印,“你就是那个贱人的女朋友吧?”他满怀恶意,“那个贱人,想要当神,身体还不是被一个女的玷污了,怎么样,他叫的是不是唱的还好听——”

嘭。

绯红单手仿佛捏着什么,男人就被扼住了喉咙,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她身后笼罩了一座羊角双翼的阴影。

“鬼、鬼——”

绯红哈哈大笑。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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