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轩辕争锋8 道途崩阻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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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电在厅外偶尔噼啪作响,这小厅内,钟紫言静静听着姚广啸讲说几日中的遭遇。
自那日被安排出去做事,他们一行顺利进入黄鸟宝库内域,映入眼帘的是连绵不绝的万千山峦和巨木群。
千百年来黄鸟宝库作为寿丘第一大探险圣域,其中恶地数不胜数,有人短暂寄居其中,有人轰烈埋骨荒野。
赤龙门所得翠萍山靠近内域中央位置,尤为接近须弥秘境,从平原谷口进入以后,自南向北,要穿过好几处毒瘴云丛,得花大半日的功夫才勉强能看到自家赢得的山脉。
刘小恒一行心态散漫,沿途仔细周游,七拐八拐,不幸在半路上的一处破庙遗迹中遭遇了第一次埋伏。
“当时,那里有浓重的木灵气冲天迸发,我和老刘以为有异宝出世,存了寻觅机缘的心思,便拉着大家赶去,发现那是一座小巧的古庙遗迹,谁想刚入庙中,灵气突然转为毒障,拳头大的狼蝎和半人高的毒蛛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方圆十里气机暴动,才发觉是着了道…唉!”
“关键时刻,是赤云师弟识破那千蛛狼毒阵,他召出一头堪比金丹实力的赤焰兵魄,以极短的时间找到阵位中枢,逼迫暗藏的贼修现身,由于我方人多势众,那两人抵挡不得,引爆大阵,致使所有人都或多或少被毒障侵染……”
“想是对方长年暗藏在内域,穷寇莫追的道理我们自是晓得,为了尽快解毒,章师叔带领我们找了一处小山落脚,怎料老刘沾染的毒障最为严重,落脚后不过三刻的功夫,毒斑脓疮眨眼间遍布全身,为防万一,我等计议先折返回来救人……”
“谁能想到,正要往回折返,来时的路亦有人撞面,那是五艘通体墨黑的鲨灵舟,上面站着约莫三四个金丹气机,还有二十多筑基好手,对方像是认得我们服饰出身,照面便下死手……”
“两日里,我们一路追逐缠斗,章师叔、叶坚老弟、朱玉子师妹、赤霄子都伤痕累累,而老刘…老刘他已经人事不省,最终逃至靠近平原口百里左右的一处山凹,赤云师弟抽得时间设了阵法,教我趁机逃遁出来,掌门,快快派人去搭救吧!”
一番讲说,姚广啸焦急万分,重重求喊,祈盼的目光冲血似朱。
钟紫言颔首点头,“莫急,我且问你,那鲨灵舟上的人是什么来路?可有跟脚猜想?”
“他们使得招数五花八门,像是散修,但又组织有序,面貌都被黑笠遮住,看不清楚。”姚广啸克制情绪,尽量去回忆。
此时厅中不仅有几个小辈操书弄字,慈宁和澹台庆生也分座两侧,外间更有拓跋南天、吴夲、司徒礼三人看似交谈,实则屏息听着,在这种场合下,钟紫言只能拣重点的再问:“第一波埋伏你们的人,是柳氏余孽?”
姚广啸乍然肃神,“这…这这,我记得老刘昏迷前,确实谩骂着当年的一些事!”
钟紫言负手哀叹了一声:“是我当年心慈手软了。”
他坐在主位上,沉默思索了片刻,对身旁那皎美女修道:“慈宁师妹,你和拓跋兄走一趟罢,把他们接回来再出发。”
慈宁和高鼎的队伍本是今天要出行,谁能想到赶上这件事,如今姜玉洲和常自在也进了内域,吴夲、澹台和他钟紫言自己,很快也要上场斗法,能用的金丹只有慈宁和已经完成任务的拓跋南天。
钟紫言果断起身,撩开帘门,简单与拓跋南天讲说,那紫面大汉一如既往的豪爽,便跟随慈宁去了。
敌人的金丹力量不多,慈宁和拓跋南天也是金丹身,外加一具三花妙法尸,捞这种局面里的人是足够的。
钟紫言安排罢,顺势坐在了拓跋南天先前坐的位置,苦涩笑了一声:“司徒兄,前日找你谈心,你似还有疑虑,惧我赤龙门如今势大,怕难有你云河宗在槐山的发展空间,可你看看我这两日处理的一桩桩一件件,唉,杂乱无章,纷杂支绌啊!”
司徒礼摸着温热的茶盖,鬓角的白丝一丝不苟紧束于发,尴尬笑了笑:“钟老弟,我稍后即灵符传信,痛斥门中那一帮老家伙,教他们在后方少生事端,实在是惭愧。”
槐山出了事,他这个云河宗当家人肯定也心急,不管是遥遥传信封城,还是云河宗的长老们打着他的旗号封,都算情理之中。
为了少生嫌隙,钟紫言这两天好说歹说,总算是教这装着八百个心眼子的人放松了警惕。
人是会变的,这一点但凡能修炼到金丹这一层的修士,基本都知道,但人变的前提是条件允许,赤龙门发展的太快了,按道理下一步肯定是要想办法吞并槐山那几家势力,但这时候钟紫言教他们几家的领头人看到自己门里的杂乱纷争,他们自然能知道这姓钟的想变也变不起来。
于是,这平静合作的时光最起码还能持续三五十年,时间对于所有人都是有价值的,只要有时间,谁也觉得自己能发展起来。
“如今,我派手里的出战名额还剩下三位,不瞒两位老兄,此番得了一座五阶灵地,我门中上下早已喜不自胜,忧心亦充斥心扉,不奢求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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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紫言也缓缓抿了一口茶:“所以接下来的三场,我打算二位各负责一场,最后一场由澹台负责,你们以为如何?”
对面二人霎时喜色浮面,要知道先前的说法是有可能需要他们出手,但大家都知道赤龙门只有六个名额,自家门里能出战的人手都占五席,最多也就是从他们三家中找一个出战。
论战力当然是拓跋南天为最,于是前两天就让拓跋南天打头阵,一出手,一座三阶灵地就到手,这相当于打一场挣了他们两家一小半的家财,能不惹人眼红么?
好嘛,现在说三家都有份,这里面争斗本事最弱的司徒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钟掌门,多谢!”
“哈哈,客气,我等四派,同出于槐山,同气连枝,此番既然请了几位来,自不会教道兄们空手而归。”
一夜畅聊,到了清晨的时候,慈宁和拓跋南天把人接回来了。
抬进栏园的,首先是浑身恶臭的刘小恒,那粗旷的刀疤脸上面目灰白,毫无血气,生机微弱。
走在后面的,是鼻眼红肿的赤霄子,灰头土脸的章溴、叶坚、姚广啸,以及神色疲惫虚弱的朱玉子和赤云子。
慈宁上前以不乐观的语气讲说道:“敌人多是散修,虽是好手,但以我和拓跋道兄的实力尚能应对,到了那里几个回合,见斗不过我们,便都走了,只是小恒遭了大难,我暂时封住了他心脉,还需掌门你来施为。”
钟紫言颔首点头,刚要说一两句,却见赤霄子在面前含泪跪地:“掌门,您快救救他吧,求您了!”
这二人有父子之义,钟紫言稍一摆手,灵力承托,道:“稍安勿躁,静心等待。”
而后,他安排人把刘小恒抬进后厅,此间几个金丹各自查探,把那些筑基小辈都撵了出去。
门里擅长医道的,当属慈宁,见慈宁不乐观,钟紫言知道,这刘三刀估计凶多吉少,但他面上无喜无悲,还是得耐心看过再下结论。
此时,拓跋南天、吴夲、司徒礼、澹台庆生四人,查探罢都摇头离去,只剩下钟紫言和慈宁在厅里琢磨。
“他周身经脉被多种恶毒浸染,只余心脉和脑劲元在勉力支撑,如今体内灵机无法牵引,外部灵力灌注反而会激化心脉压力,霎时毒力钻入心脉,神仙也难救。”慈宁慢条斯理讲说刘小恒现在的状况。
钟紫言点了点头,仍然在仔细查探,感知。
“恐怕……”慈宁抿了抿粉唇。
“恐怕什么?”
“恐怕唯有掌门的五色化煞手段,可以不施压力而增强其心脉。”慈宁小心看了一眼钟紫言。
自家这个掌门当年的手段,他们这一帮新晋位的金丹后知后觉,心底里都有几分惧意。
钟紫言并未回应,只是用行动说明,他有在听。
一双由五色灵气转化而成的黑白两色手掌,缓缓将气引打入刘小恒体内,担架上粗旷的汉子眉头紧皱,黑色、紫色、墨绿色的各种毒水慢慢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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