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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双眼,好一会才道:“我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毕竟出了那么多的问题,别说各个派系的候选人基本进去了,内阁也很多人被牵连。

现任首相甚至被冠上了‘瘟神’的称号,就算不被提前罢免,也不可能续届成功,更不可能再次上位。

但这两天就出结果?未免太快了!

景光已经不是当年警校的愣头青了,在警察厅里犹如海绵一般的得到飞速的成长,他微微皱眉思索着说:“那就要重新开始大选,看来下一届应该是落在……”

——落在大冈家支持的派系里。

没办法,就这个派系还是干净的,干净得像是一股清流,清流得让人觉得里面的水更深。

民间也早有人猜测这件事,并一致的认为这次政坛灾难是大冈家的手笔。是因为上次大选失利后不甘心,故意搞臭其他派系,好争夺首相之位。

这口大锅不知道大冈家愿不愿意背,反正民间支持这个论调的人不少。

但耀哉说:“我跟你说的重要之事就是这个。你猜错了,大冈家现在决定支持另一个派系上位。”

“另一个?”景光好奇。

耀哉:“不是有一个接连三届都没有推举出竞选人的派系吗?这可是这个国家的第四派系,被称为最有钱但最没权的派系……”他笑了起来,“因为从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所以不掺和大选,反倒是成为摘桃子的那个呢。”

“是那个!”景光不敢置信的道,“真的假的?”不是他不相信耀哉,而是因为大冈家这个举动,就不怕把所有人得罪了吗?

耀哉耸了耸肩:“全得罪了又怎么样?反正就算让自己人上去,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们大不了集体退出政坛,包括自己的派系一块儿舍弃,光是守着老本还有复兴的希望。”

毕竟大冈家发家靠的就是他们家占据了岛国好些地段最好的地皮,这些土地可是最值钱的,就算股市塌了,每年光是租金都是一笔大钱,要是实在熬不下去,拍卖一两块土地也缓过气了。

大冈家不缺钱,也不缺底蕴,但能做出这种决定,确实也是很拼了。

耀哉噗嗤笑了起来:“但脑子也没剩下多少了,他们就不担心引狼入室吗?要是土地私有变成了国有,哎呀哎呀,说不准你们连制度都得改了。”

他张开双手,欢呼雀跃的说:“你们可是资本主义耶,我们说不定会见证历史呢。”

景光:“……”他觉得这个消息可真是太轰炸了。反过来一想,又道,“算了,就这样吧。仔细想想,好像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反正上面斗来斗去的,和他一个小小公安又扯不上干系,执法机构和政治机构又不属一流,界限分明,只要不危害到社会和国民安全就行了。

耀哉,耀哉歪了歪头,无趣的说:“你的反应好无聊。”就像是没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景光:“如果你很闲的话,我这边倒是有件事可以给你找点开心的事情做。”

耀哉:“比如?”

景光微笑着说:“刚才我收到了部下一条短信,说他已经查到了后天会回归警视厅的,那位因为意外昏迷多年的老前辈的一些事情。”

前天警察厅长官就说了会有一位同事回归,据说是位很厉害的前辈,甚至还暗示过景光,他负责的有关于降谷零卧底的后勤工作,会有一部分交接给这位前辈。

但景光觉得那应该不是‘一部分交接’,而是全部由对方接手,自己会被调去负责其他的事情。

好友孤身在外奋战,就算有耀哉做保证,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毕竟之前才知道对方受过伤……还没告诉他们:)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情:)

突然出现了这种变动,景光不可能不在意,他在警察厅也不是混日子,也有那么几个得力的人可用。

“我现在的这位长官和大冈家主关系匪浅,内部早就有流言说警察厅其实是大冈家的警察厅。所以我猜这次人事变动应该和大冈家有关系。”景光看了眼一脸无辜的耀哉。

耀哉:“和我没关系才怪,但应该不是想得罪我,不然直接就把你调走了。”现在应该是采取慢慢架空的方式。“你查到的东西应该不只有这一些吧。”

景光:“嗯,据说这位前辈之前是在美国度假的时候遭遇意外车祸才会昏迷不醒,直到前几个月才清醒过来。”又做了几个月的复健,达到可以上岗的水平才会重新回归。

他说:“那次车祸事件里,就在同一天,对方下榻的酒店中死了一名美国商人,还死了一名日本的著名棋手羽田浩司。”

当时羽田浩司出事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毕竟他在国内是真的很有名气,出生于将棋世家,是被誉为“最接近七冠王”的天才将棋棋手。结果在美国出了事,听说因为死状过于凄惨,加上美国那边处理不当,家属赶到时收到的就只有一坛骨灰。

就这件事还额外引发了一场羽田控告美国执法机构的官司,当然结果是败诉。

耀哉恍然:“所以你是认为,你这位老前辈当初的意外不是真的意外,而是与这起事件有关系。”他捏着下巴道,“可能性不是没有。”

这件事他倒是不知道,毕竟一个小小的岛国公安出车祸,而且酒店出事的时候对方不在场,同一天出事更像是一场意外。

现在倒是觉得自己漏掉了点什么。

耀哉想了想,勾起嘴角,眼底却不含笑意的说:“他可能知道黑衣组织的一些核心事情,说不准连组织首领的事情都知晓。有意思,大冈家主和你那位长官也知道……有意思……”

有意思,竟然没有告诉他!!!

不可说先生内心的小火苗被点燃了。颇有一种被平日里乖顺无比的狗咬了的恼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