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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两个年轻男人错愕的盯着江淹。

小个子女人看看江淹,然后看向对面两人,露出微笑礼貌问道:

“怎么了?你们的宴席上有规定在仪式进行的时候不能吃点心吗?我以为这种宴席还没有正式开始,摆放在桌上的点心就是准备给客人们填肚子的。”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半晌,还是大鼻子的男人有些犹豫着回道:

“确实是这样……”

小个子女人松了口气:

“那就行,既然能吃,那就让他吃吧。”

两个人不吭声了,收回视线,忍不住又看一眼。

显然会在这时候如此悠闲吃东西的,不管是看热闹、还是别有目的,都不该如此放松。

但因为刚才和小个子女人的对话,它们两人只能硬生生止住视线,转过身去,只盯着红布下的两位新人看。

新郎官也在看它即将过门的新婚妻子。

只是与其他人好奇或者惊叹的打量视线不同,新郎官眼中是完全厌恶和抗拒的情绪,甚至身体还本能往后退了一步,与椅子上的新娘拉开距离。

足见新郎官是打心底不能接受自己的新婚妻子。

就在这时,原本一直跟在王老太爷身边的一位体型富态、穿着满是花朵花纹的头发半白的妇人满面笑容走到两位新人面前。

“吉时已到,咱们呀,要开始正式行礼了!”妇人语调上扬,用仿佛天生就带着喜气的语气说道。

于此同时,那位最先领着他们进来的死面男人突然出现。

真的是突然出现。

没有任何预兆,一个腰身微微佝偻的瘦弱男人就凭空出现在红布旁边。

叮、叮、叮……几乎可以代表它身份的铃铛声在这时响起。

死面男人脸上挂着一个浅浅的笑容,眯着眼睛,难掩喜悦的看着这一幕。

其他人对死面男人的出现没有任何意外。

不过这次死面男人是独自出现的,没有带来一队队纸人,和妇人对上视线,它微微颔首,然后转向后头一动不动的奏乐纸人们开口道:

“行礼!”

随着话音落地,奏乐纸人们一点点直起身体,两个纸人开始演奏唢呐。

唢呐可以吹奏喜庆的音乐,但在此时响起的唢呐声确实拖长了音调,隐约透出悲伤情绪的曲调。

就连辉子都瞬间意识到不对劲:

“怎么突然吹这种音乐?在婚礼上合适吗?”

但除了他们三个外来的客人,在场其他人没有任何人露出疑惑茫然的神色。

显然它们觉得这就是婚礼上该出现的音乐。

小个子女人的神色逐渐沉下来,喃喃着先前江淹说过的话:

“完全相反……”

完全相反的音乐。

两道唢呐声相互交织,将悲凉的情绪逐渐烘托得越来越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