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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目的地的半途,我的视线意外地捕捉到了一幅令人心悸的画面。一位老者,形容枯槁,仿佛被无尽的痛苦所折磨,浑身血迹斑斑,正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跪在地上,每一次头部的轻触都伴随着他断断续续的哀嚎:“我犯下了滔天大罪,我亲手夺去了生命,我该死,我真的杀了人。”当我试图辨认这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时,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那竟是平日里和蔼可亲的狗大爷。

不久,何洛一行人匆匆赶来,他们的脚步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安。

村长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试图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老狗,他...他在那场悲剧发生时也在场,目睹了一切后,他变得神志不清,满身是老程的血迹,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仿佛被无尽的恐惧和自责吞噬。”村长的话语未落,狗大爷突然转身,那双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直指村长,用一种近乎癫狂的语调重复着:“你也逃不掉,你也有罪,我们都一样,背负着不可饶恕的罪孽。”

村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愤怒与无奈交织在一起,他厉声喝道:“这简直是疯了!黄大、黄二,你们两个还不快把狗大爷带回屋去,让他安静下来!”然而,两个年轻力壮的青年人,尽管用尽了全力,却也无法制服这位年近古稀的老人。

他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时而在村长面前指控,时而又跪倒在地,进行自我谴责,场面令人揪心。

最终,村民们无奈之下,只能采取极端措施,将狗大爷暂时击晕,再由几位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合力抬回屋内。而我,并未参与这场混乱,心中挂念着与蒋婆婆的约定,继续踏上了前往她家的路。

蒋婆婆的家门虚掩着,屋内整洁而宁静,却空无一人。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蒋婆婆已经独自前往了那个约定的地点?我依稀记得柳详曾提及会在某个老地方等待蒋婆婆,但对于那个“老地方”的具体位置,我却一无所知。

天色渐暗,我深知不能再拖延,必须尽快在村子里寻找蒋婆婆的踪迹。我穿梭于狭窄的巷弄之间,询问着每一个可能见过她的人,但得到的回答都是摇头与不解。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个意外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何洛,那个总是带着几分神秘色彩的人。

他手持一个形似罗盘的工具,边走边仔细端详,仿佛正在追踪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线索。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因此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讽刺道:“真是会装模作样。”说完,我便准备离开,但他却突然叫住了我。

“慕九儿,请等一下。”我极不情愿地停下脚步,冷淡地回应:“有什么事吗?”何洛望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他低声提醒道:“天色已晚,这里阴气渐重,你这样的体质容易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我冷哼一声,并未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继续寻找蒋婆婆的踪迹。

我心中暗自腹诽,村长怎么会找来这样一个不靠谱的人来帮忙?他那点微末的道行,恐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说抓鬼了。

正当我边走边胡思乱想时,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片完全陌生的环境中——一片荆棘密布的灌木林。

四周静得可怕,连风声和鸟鸣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整个世界都屏住了呼吸。我深知自己对村子周边的环境了如指掌,但这片林子却从未见过。我试图回忆自己走过的路线,却发现自己并未走多远,理应还在村子的范围之内。

难道,我真的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正当我心中忐忑不安时,身后的灌木丛中突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如同有什么未知的生物在悄然接近。我的心猛地一紧,连忙蹲下身子,尽量隐藏自己的存在,同时捡起一根枯枝作为防身之用。我紧张地环顾四周,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动了那未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