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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路上接连碰壁,但贾儒像是m属性大爆发了一样,威武侯怼得越狠,他脸上的笑意反而愈发灿烂。

车马突然停下,轿子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

“大人,我们到了。”

帘子掀起,贾儒第一个跳下车厢,因为没站太稳,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等他转定身子,回头想要搀扶老恩师时,陈廷远已经带着陈初环径直来到威武侯府门口。

朱红色的门上,两根巨大的白色封十分刺眼,门锁上的铜绿从锁孔一直满眼到距离其最近的门钉四周。

拾阶而上,青石板上零零星星散步着不少暗红色的斑点,仔细看去,像是已经干涸了许久的血迹。

陈初环原本并没有注意到脚下石板的一样,只是努力眯着眼睛,想要认清封条上面字迹。但当她下意识瞥了一样地板后,眼睛顿时瞪大。

陈初环急忙回过头来,看向自己身边的爷爷。

此时的威武侯,浑身颤抖,眼神可怖,似乎能依稀听到略显急促的喘气声。

望着点点的斑驳血迹,陈初环似乎看到了那晚府门上下刀剑闪动,血肉横飞的场面。

贾儒在后面连忙指挥众人将门上的封条撕下,爷孙则没有说话,各自分开左右的两扇大门,径直走进府门中。

大门打开,一股死气扑面而来——光是看院内的陈设和刚刚的这股毫无生气的气息就看得出来,这座府邸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过了。

被砸了个稀烂的花盆,洒的满处都是的竹简和纸卷,不知从何处被搬出来并损坏的家具,铺了满地的泥土,早已枯死的植物。

眼前的一切事物,没有一件是尚且完整的,似乎凶手是经过了一番仔细的甄别,确认已经毁坏了这里所有能够毁坏的东西后,才满意离去的。

陈初环的视线在一瞬间模糊起来,刚想抬手擦去眼角的湿痕,就被一股强大且愤怒的力量向前带走。

从正厅到后院,从偏室到游廊,这股力量愈发庞大,陈初环的脚步也不由得加快起来。

起先,贾儒还跟缓步在后面,时不时发问一句,声音之中带着千层的谨慎和一丝怯意,但后来,不知是踏入了什么私密的地界,还是实在追赶不上两人的步伐,贾儒喘着粗气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来到最后一间,也是正座威武侯府里最不起眼的屋子面前,陈廷远俯下身子,动作似乎十分吃力。

颤抖的双手沿着高出地面仅仅三寸的台阶缓缓滑过,仔细感受着上面奇怪的纹路,威武侯脸上原本紧绷的皱纹,忽然舒展了一些。

这是一间破旧的木屋,屋门虚掩,窗纸破烂——但并不是因为遭遇了凶手的摧残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

皇上命其兵发北关的前两个月,陈廷远就不动声色地置下这座破旧的木屋,令其在外表上尽可能地与恢弘大气的陈府格格不入。

等到家中众人发现时,屋子已经建好了数日。

当晚,众人集体向老人家建议拆除此屋,原因很简单,这房子太过破败,看着还有种莫名的邪性,恐怕坏了风水,就是被外人看见了也不大好。

但陈廷远执意要保留这一建筑,后来干脆一下了早朝便钻进这件小破屋子里面,一待就是一整天。

但这威武侯府是他豁出性命挣下来的,这么一大家子,谁都知道老家主为人刚正严肃,且深谋远虑,做任何决定都必有缘由,且不可能更改,故此都没有再说什么。

再到后来,陈家的家规上又多了一条,除当今家主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木屋。

一次,陈初环仅有五岁的小堂弟出于好奇,偷偷来到木屋前,想要一探究竟,但刚走到距离屋门一米开外的地方,就突然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正在后院干活的长工,见状急忙跑来查看,但也在同样的位置翻身栽倒。

自那之后,家规变成了铁律。

苍老的大手落在陈初环的脑袋上,一股强烈的安全感顿时将其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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