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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说了句:“不会让路总等太久的。”

就把电话挂断了。

她让霍氏集团的律师出具了一份谅解书,以霍远琛代理人的身份,把谅解书交到了当地警局。

当天,瞿家那几个打人的年轻人,就从警局里出来了。

霍远琛并没有自己专门的律师,他偶尔会借用霍氏集团的律师团队处理法律上事物。安然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兑现了她对瞿家人的承诺。

而这件事,霍远琛大概率也不会知道。他在住院,等他的伤养好,瞿家人早就过了拘留的时间,即便是在街上碰到,也没什么好怀疑的。

只要霍氏集团的律师不主动和霍远琛提起这件事,就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天衣无缝了。

为此,安然拜托的,是集团里和她关系还不错的一个律师,事后还故作不经意地提了句:“远琛和瞿伟的同学情,这下子算是被瞿家人彻底透支干净了。他不想再提这件事了,我们也犯不着拿这种小事去影响他的心情。”

那律师在霍氏集团里做事,自然也知道她和霍远琛关系匪浅。既然她这么说了,自然满口答应。

安然刻意等到晚上才去病房里看霍远琛。

她看上去很疲惫,却强打着精神,问了不少霍远琛的情况,还仔仔细细去看他挂在床头的病历,一种药一种药地去查有什么禁忌和不良反应。

霍远琛语气淡淡地和她说:“不用查了。有什么注意的事项,温黎都问清楚了。”

安然拿着病历的手一顿,随即笑得十分勉强地说:“我是习惯了,顺手就去查了。既然温黎已经问过了,那我就不看了。”

她把病历放回原处,眸色复杂地看了会霍远琛,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哀怨地说:“以后,你身边有温黎,就不再需要我了。”

霍远琛看了她一眼,淡声说:“你要是遇到觉得合适的男人,也可以试着交往看看。当然,你要是只想醉心工作,就当我没说过。”

安然努力笑了下,眼底确实一片哀伤,声音也挺幽怨的:“远琛,你就这么着急把我推开吗?我以为,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们也可以是很好的朋友。毕竟过去十几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会找我说。你和我说过,是我的陪伴,才让你从当年的事情里走出来。你说你感谢我,会尽你可能地对我好。你自己说过的话,你现在都忘了吗?”

霍远琛没说话。他没有去看安然,只是垂头看他的手机。

屏幕还停留在他和温黎的对话框上。

她说她去给他买最难喝的粥,要报他在她做手术那会,一直只给她喝粥的仇。

温黎的话让他忍不住想莞尔,安然的话又让他心里沉甸甸的不是滋味。

他就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交织下,沉默了好半晌。

才轻声说了句:“安然,对不起。我依然很感激你,以后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也会出手帮你。但是除此以外,其他的,我做不到了。”

安然使劲眨了眨眼睛,想要把涌上来的泪意逼退回去。

她没成功,眼眶里泪光闪烁。她死死咬着下唇,一字一句说:“我现在怀念的,只有当初那个把我写进致谢词的霍远琛。而你,早已经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