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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柏亭看的不是孟锦云而是孟刚,“孟先生,令嫒先前对叙白做的事,在座诸位都很了解,我作为叙白的主治医生也可以保证,她的到来是让沈叙白病情恶化的重要因素,作为沈叙白的太太,谢小姐的行为有理有据,请问,令嫒有什么资格记这个仇?”

孟刚这边听沈德昌这个老狐狸,借着骂儿子撇清和孟氏的关系,那边又袭来林柏亭的质问,勾起沈孟两家的旧怨,两厢夹击,他脸色难看极了。

沈牧野不难看,他浪荡一笑。

“林医生你说了今天最好听的一句话,爸,你瞧,你心里沉稳淡定的林公子都觉得我做得对,你还骂我?如果大哥还在,说不定还得表扬我,说白了,你就是偏心!我做什么都不对。”

真是个大孝子,生怕老父亲的气不起来。

沈清湘都忍不住劝:“牧野,你少说两句。”

奈何,劝不住了。

沈德昌抖着手指着沈牧野的眉心。

“你个……不孝子,没良心的臭小子,给我去银杏树下跪着!我不叫你不许起来!”

银杏树,老宅种了好几棵,但能被跪的只有一棵,就是沈德昌书房外头正对着的那棵。

据说是沈德昌的爷爷亲手所种,这位爷爷是沈家近代发家的起点,银杏树寓意着他的创业精神,对于沈家人的意义与众不同。

他亲手种的银杏,某种意义上也象征着沈家长辈的权威,沈家人逢年过节会在这棵树下听训话,犯了错会被罚去树下面壁,只有大错才会罚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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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叙白自小优秀,直到为了娶谢时暖闹出事来,才被第一次罚,一罚就是跪银杏,雨中跪了一整天,跪得起不来,还是宋伯架起来的。

沈牧野自小是个刺头,但聪明,也没被罚跪过,这是头一遭。

薛南燕惊道:“德昌,牧野到底也是为了沈家,牧野……”

“给我闭嘴!慈母多败儿,都是你宠坏了他,仗着自己是金诚总裁了,为所欲为了啊,叔叔伯伯不放在眼里,我这个父亲也不放在眼里,他现在眼里还有谁?”

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沈牧野就算是个傻子也该低头说一句软话了。

但他不。

他伸手将桌上半杯酒端起,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砰一声重重放在桌子上。

“我眼里有谁您清楚,是您看不见。”

沈德昌捂住心口。

“老宋,带他过去!”

宋伯垂头上前,沈牧野推开他。

“我又不是不认路,不就是你罚大哥的地方嘛,我这就去。”

沈牧野说着转身,一脚踢开碍事的椅子,那椅子晃了晃跌倒在地,差点砸中沈延清的脚趾,沈延清跳开,得来弟弟一声嗤笑。

“瞧把四哥高兴的。”

沈延清脸一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气的。

沈德昌吞下宋伯送上的速效救心丸,最后挤出一个字。

“滚!”

沈牧野举手投降。

“好好,这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