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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惊,“怎么伤得这样深?”

她下意识想叫太医来,但下一秒就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若是叫太医定会惊动宫内其余人,大臣深夜在太后寝宫,传出去必然流言纷纷。

萧令宜唤乌苏进来,取殿内常备的金疮药来。

乌苏很快呈上了一应物品。

萧令宜顾不上其他,握住祁鹤安的手小心翼翼地解开粗糙的布料,又沾湿帕子轻柔擦拭去血污。

那狰狞的伤口也随之暴露,祁鹤安却毫无反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由此可见,他在北境的这些年,早已对这种程度的伤习惯了。

萧令宜呼吸一窒,一丝愧疚泛起。

只是再愧疚,该做的事也要做。

她手上动作不停,撒上金疮药,又用干净的棉布将伤口妥善包裹。

祁鹤安垂眸,盯着萧令宜微怔。

眼前女子褪去了平常繁复的发髻,一头乌黑的秀发松散地披在身后。

恬静的面容上不染脂粉,更显温婉。

这幅样子的萧令宜他并没见过,却无数次出现在边关那些风雪的夜里。

他喉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

“你如今是禁军指挥使,那冯涛是你的下属,竟胆大包天敢伤你?”

萧令宜的声音突兀响起,瞬间驱散了他心底升起的一丝温情。

他倏地抽回手,反手捏住萧令宜的下巴,“太后何必装出这副样子来?”

“那冯涛父亲是肃王手下的将领,也是肃王一手提拔他到如今的位置,你把禁军给我,不就是想让我当你的刀,替你杀人吗?”

他声音讽刺无比。

不是讽刺别人,是在讽刺他自己。

明明早就看清了这女人的真面目,竟还为她装出来的关怀有一瞬间的动容。

实在可笑。

萧令宜感受着下巴上不容忽视的力道,她就知道瞒不过祁鹤安。

她顿了顿,没有挣扎,反而伸出双手环住祁鹤安的后颈,然后轻轻用力将他带过来。

她的唇印在他耳侧,“那明宣侯,愿意吗?”

祁鹤安看不到她的脸,却能想到她眼中算计的光芒。

她还是这样,不知廉耻,连身体也能用来当争权夺利的筹码,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究竟是她变得太多,还是他其实从未看透过她?

萧令宜的唇已经从耳侧到了下颌,轻轻擦过,一触即分。

祁鹤安血气方刚,身体不可抑制地起了反应。

他反手将萧令宜抱坐在桌上,炙热的吻落在她颈侧。

既然她自甘下贱,那他何必委屈自己?

她欠他的太多,便当提前收点利息。

萧令宜没穿白天那些繁复的宫装,身上的里衣一扯便开。

片刻后,她被猛地扔到了塌上。

高大的身影欺身而上,

乍然被触碰,痛楚难当。

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抓住祁鹤安的肩,“轻些。”

身上之人冷笑,“既然太后想以身换取利益,这些便是你该承受的。”

“何况太后早不是青葱少女了,何必惺惺作态?令人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