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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笑了笑,柔声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裴晏危来时特意沐浴洗掉了药膏,重新包扎,就是知道她敏锐,不想让她多心。

“鼻子这么灵?”他低低笑了一声,将沈拂烟揽在怀中,“办事时胸前被划了一刀,无甚大碍。”

“那可不行。”沈拂烟按住他缓缓下滑的手,瞪了他一眼。

这人每次见了她,都像饿狼见到肉一样,满眼冒绿光。

“上次你给我的药还有,我为你擦些药。”

她从裴晏危怀中溜出,跑到柜子里翻药箱。

裴晏危跟着过去,在背后搂住她。

想到上次给她药时,她脖颈上的红痕,他气息一沉,目光变得凌厉。

他与她,总是阴差阳错,现在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中间又隔了些说不得的事……

想到这几日的动荡,裴晏危周身气息越发冷冽。

沈拂烟察觉到了,拿着药瓶在他臂弯中转身。

“都督怎么了?何事不高兴?”

裴晏危攥着她的胳膊挽住自己的脖颈,轻声道:“叫我的名字。”

沈拂烟红着脸:“坐好擦药。”

她按住裴晏危,有些羞涩地一层层剥开他的衣领。

怵目惊心的伤痕露在眼前,沈拂烟满脑子遐思瞬间灰飞烟灭。

“怎么伤的这般重?”她红着眼眶,指尖沾了药,一点点抹上。

“小伤。”裴晏危沉沉看着她。

沈拂烟抿嘴不言。

锦衣卫是帝王鹰犬,行的也是见不得光的事,裴晏危无父无母,靠一介白身站到这个位置,有多得宠,便说明他付出了多少代价。

“以后小心些。”擦完药,她轻轻将他的衣领合上,眼底像闪着星子。

“心疼了?”

裴晏危笑着勾起她的下巴,鼻尖与她厮磨。

“放心,有了玉儿,我以后自当惜命。”

温热的气息交缠碰撞,沈拂烟呼吸急促起来。

她今晚戴了一阵子装过药的首饰,受到了轻微的影响。

“嗯?”发觉怀中人的不对劲,裴晏危眯起双眸,“玉儿好像有些热情?”

沈拂烟含羞待放的模样,惹得他眸色越发深沉。

“我没有……”她又不能和他说自己受了药物影响,只能咬唇躲闪。

“你在咬什么。”

裴晏危伸手拨开她的唇,意味不明地碾过齿印。

待指尖触到一层抵抗,裴晏危深沉的眸中掀起一层剧烈的暗涌。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汹涌的情绪,在她额间落下清浅一吻。

“玉儿真是给了我好大的惊喜。”

“什么?”沈拂烟昏昏沉沉地恢复了些神志,见裴晏危收住了自己,不禁有些疑惑。

“没什么,”裴晏危抚着她满头青丝,目光柔得像水,“玉儿,等我。”

啊?

等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