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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下着急了,既然裴都督正在兴头上,还是来日上朝后再商讨吧。”

不等裴晏危开口,倪安俊便匆匆带上门,彻底放下了心。

方才他突然想起,前阵子自己的夫人进宫,德妃说长乐公主与裴晏危暗中有首尾,于是疑心那花娘是否身份有异,特意过来查看。

可想想刚才那情形,哪个公主能容忍自己变成那副样子?更何况长乐公主性格火爆,还在宫中打了恒王,断不可能伪装成青楼女子。

门内,等到走廊外安静下来,裴晏危松开了抱着沈拂烟的手。

沈拂烟赶紧扯好衣服,见他坦着胸口,又侧过脸嫌弃:“还不快将衣裳穿好!”

裴晏危低低笑了一声,直接又将人搂过:“什么没瞧过,这就生分上了?”

沈拂烟心底还有气,自然不愿在他怀里,挣扎间扯开了裴晏危的袖子,手腕上那截鲜艳刺目的经脉映入眼帘,她一下子就缓了动作。

毒还未解……

她闭了闭眼,缓声道:“我混入花娘队伍,是因为倪安俊方才请了宣鸿,恐怕太后按捺不住了,我想挖到太后的秘密,如此方能撤回赐婚。”

裴晏危看见她眼底的沉郁,握住她的手:“不必担忧赐婚一事,我已与萧祯商量,他愿意去找老妖婆撤回。”

沈拂烟心中一惊,抬起脸:“你们何时达成了一致?”

这两人平日里王不见王,上次在宫中还针锋相对,怎么就……

“问讯那晚,白眉抵京,我查到了萧祯在他的道观作法,于是找他略微相谈。”

裴晏危笑了笑,将那次剑拔弩张的谈话轻描淡写揭过。

沈拂烟堵的实实在在的一颗心顿时漏了条缝,整个人有一瞬间的松弛。

“不行,若萧祯说服不了太后呢,我还是要知道宣鸿到底为太后藏了什么秘密,是否是我们猜测的那一个。”

她不能完全放下心,裴晏危也知道,他伸手抚着她微凉的发丝,无奈道:“想查便查,我派去的人也要从江南回来了,只是别再拒绝我的人。”

他放下身段单膝跪在沈拂烟身前,专注地瞧着她:“玉儿,事到如今,我不奢求你如往昔那般信我,但请你相信,我绝不会害你。”

沈拂烟躲开他炙热的目光,紧紧抿住唇。

她不能对不起父亲,但她也对裴晏危狠不下心。

“做出这幅样子干什么?”半晌,沈拂烟心软开口,“我又未哭未闹,不过是、不过是……”

她想到父亲,心中蓦地一痛。

裴晏危伸手覆在她发间:“玉儿别怕,一切都有我。”

……

待两人重归于好,沈拂烟要去城郊宣家一探究竟,裴晏危不便同去,于是帮她将芦白与李荷染安置好。

她换下衣裳,身后跟着裴晏危派的锦衣卫,快速潜到城郊,宣家还住在昔日大房买的破屋里,只不过破屋的猪圈也养上了猪,一旁另起了一栋泥瓦小屋,勉强能够住人。

还未靠近,沈拂烟便听到一阵嘈杂之色,有人在叫嚷打骂。

这声音她死了也认得,是宣文央。